“不用。”王顺坐到台阶上,手掌放到两边支撑上半身,“陆书雪,再打一架吧?”
还有两周,这些瘀伤肯定都能好全,包辛树每天掐着日子等,前两天甚至带回来一袋子东西,每天用一个都要折腾死人,可包辛树那意思是一次性用完。
那真的会死的!
比起被x死,陆书雪再打自己一顿更好。
“有病,谁没事天天打架?”
王顺白她一眼,露出无语神色,“大姐,难道这个圈子里,还有比你更喜欢打架的吗?”
这世界上除了希特勒好战,还有陆书雪这疯子,一打架就变一个人,越打越瘆人,还爱边打边笑,有时还拔别人牙。
要不是打架太凶残,这圈子里的人怎么会怕她?就她一个女人,也没同伙,也不玩器械,早被看不惯的打死了。
赤手空拳打出名声,真是祟华市第一人。
可这些名声她本人好像不知道,每天乐乐呵呵,见人带笑,也不主动挑事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好学生。
只有被打过的才知道这人有多恶劣。
不过陆书雪还有一个优点,圈里人都挺佩服。
她从不挑事儿,脾气很好,对看的顺眼的人连脏话都不说。可一旦被她抓到机会,几乎是往死里打,偏偏这人对人体十分了解,从未打死过人。
“我认真的,跟我再打一架。”
王顺捡起石头丢过去,算是主动犯贱给她机会出手。
“傻逼。”
陆书雪闭上眼睛假寐,王顺又没惹她,打个蛋,打架也很消耗精力好吧?
王顺唉声叹气,不断思索除了陆书雪能跟自己打架,还有谁。
想一圈,真没人。
打架不是难题,怎么打完后还能让包辛树没招才是问题。
那死变态,知道自己找人打架,肯定会再去找对方麻烦,指不定断胳膊断腿,给人弄残。
只有陆书雪才行。
包辛树又不能给自己亲姐打废。
不行找杨思雨吧?她虽然不打架,可拿棍子打自己行,到时候看在文佩的面子上,包辛树说不定就不追究这事儿。
不行,文佩最近好像在跟包辛树闹分手。
“王顺!”陆书雪没头脑叫一句,“你有兄弟姐妹吗?”
沉默好久,王顺才嗯一句表示回答。
“有个妹妹,不过关系很差。”
陆书雪点头,“你有对象吗?”
王顺再次语塞,不知道有没有,反正包辛树说要跟他谈恋爱。
“没有。”
陆书雪坐起来,换上更好奇的口吻,“我记得你以前对象很多,你给我讲讲谈恋爱什么感觉?”
王顺:“......”
这女人不是只在意车和钱还有打架吗?怎么还会好奇这种东西?
难道有喜欢的人?
想到这,王顺眼神一暗,心脏酸涩,又不知道怎么消减。
“没感觉,谈恋爱很无聊。”
陆书雪唉声叹气躺回去,盯着天空发呆,两人维持沉默,等到陆书雪快睡着,王顺又突然出声回答问题。
“谈恋爱我不知道什么感觉,暗恋倒是知道,你要听吗?”
八卦!居然是王顺的八卦!
“说说说!”
陆书雪放光期待的双眼直直撞进王顺心里,免不了一阵兵荒马乱,他不自然偏头,盯着门边的发财树打量。
“你怎么这么八卦?”
陆书雪趴在椅子上,双手拍两下,“快说啊!”
王顺转回头,脸上前所未有的认真,燥热的风裹挟发烫的心,让故事铺到当事人面前。
“她是长头发,个子挺高,皮肤很白,眼睛很漂亮,嗯...她的瞳仁很黑,像磁石。然后,她人很不错,很仗义,也很讲道理,做事儿雷厉风行,果断,潇洒,特别有范。她的声音也很好听,笑声特爽快,听了心情好。”
“她力气很大,能给我提起来,不过有时候脾气不好,有点暴躁,她暴躁的时候我有点怕她。不过她很少暴躁,别人犯贱惹她才生气。她很有原则,跟我不一样。”
一连串她怎样怎样,给陆书雪听的心烦,挥手打断王顺,“别她她她了,说你俩怎么认识的,你怎么喜欢她的?”
王顺憋红脸,捂着脸笑,难得显出纯情神态,“你爱听不听,我就这么讲。”
陆书雪没招,只能干着急。
“反正她就是一个特别好的人,我喜欢她。”
“我俩第一次见面是在学校,她当时被老师骂,站在走廊,脑袋上还顶着书,我觉得她很漂亮,所以就开始注意她。”
“后面陆陆续续接触几次,感觉很不错,我就确定喜欢她了。”
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傻逼,我要听过程,你来一句陆陆续续接触几次就喜欢了,我问你干什么?有病,滚。”
王顺抿嘴笑出声,“我逗你玩儿呢,没这个人,我上哪儿编故事去?”
把故事情节说给当事人听,她不就知道是她了吗?
“王顺你个傻逼,滚出去,再看见你我就打死你。”
王顺拍拍屁股站起来,不是因为陆书雪气急败坏的控诉,而是对面马路多出一个人。
银灰色车,不着调斜靠着,双手抱在胸前,略长的头发盖住眉毛,和陆书雪六分像的眼睛露出来,看似平静,却早就山洪暴发。
“走了,下次聊。”
“滚蛋,你下地狱吧。”
王顺忽然侧头看了陆书雪一眼,用最快的速度将人拽起来,快速抱一下,沉沉说了一句,“那你一定要上天堂,不然还得跟我在地狱里打架。”
“滚!”陆书雪踹开他,嫌恶拍拍衣服,冲到屋里洗手。
真会恶心人,谁教他用精神攻击法攻击人的?
走到马路对面,包辛树什么也没说,让开半个身位,王顺低眉顺眼坐上车。
他早就下地狱了。
回铁皮房的路上,包辛树一言不发,甚至没动手动脚,变成一个认真负责的司机。
关上铁门的一刻,王顺下巴被掐住。
包辛树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嘴唇,咬牙切齿质问。
“你故意的是不是?就是要让我看见对不对?”
他看见了,王顺假装抱人,实际上还偷偷亲了陆书雪的头发。他在马路对面看的清清楚楚,绝对没有误会,王顺就是故意的,故意亲给她看。
包辛树气的浑身发抖,偏偏王顺不知不觉,神色麻木,仰头看着天花板,那上面有几个小洞,铁皮生锈造成的。
这屋子迟早会生锈坏掉,他不会一辈子困在这里的,在等等就行,可能时间会比较长?一年两年三年,五年十年二十年,终究会烂,他肯定能出去。
王顺的沉默无异加剧包辛树的怒火,不管不顾撕开短袖,紧切用牙齿反复标记。
好恨,王顺为什么就是不看看自己。
包辛树一口咬住王顺大动脉上层皮肤,沉稳有力的心跳让皮肤跟着跳动。要不是咬死他,再买个冰柜回来,这样尸体也不会坏,还能永远陪着自己。
他咬了一会,用舌头舔上王顺喉结,门牙剐蹭在上面,王顺下意识吞口水。
这下面藏着声带,能说出动人情话,可王顺从来不跟自己说,甚至懒得震动,只言片语都不愿交出来。
就连现在,被自己咬出血,身体痛到发抖,也不愿发出声音。
“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王顺略微低头,不带情绪的眼睛看过去,包辛树看起来很受伤。
“不讨厌。”他说,“我恨你。”
这三个字如同水滴落到油锅里,包辛树气的跳脚,抱着人往卧室走。
省略一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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