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规矩’，能对付‘上面’的东西吗？”顾明问出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题。
老者愣了一下，随即失笑摇头，像是听到了一个天真的笑话：“对付？年轻人，你可知‘上面’的东西是何等存在？它们的‘规矩’，是能直接改写天地法则的！我们这点微末伎俩，能藏住自己已是万幸，谈何对付？”
但笑着笑着，他的笑容渐渐收敛，那双清澈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极其微弱、却极其执拗的光。
“不过……老祖宗也说过，‘天道五十，大衍四九，人遁其一’。再完美的规矩，也总会有一线变数，一丝……漏洞。”
“就像老朽这‘藏形’之术，究其根本，也不过是摸到了一点它们‘规矩’的边角，利用了些许……它们懒得理会或者尚未察觉的‘缝隙’罢了。”
漏洞？缝隙？
顾明幽暗的眼底猛地亮起锐利的光芒！
这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
他所做的一切，不正是在寻找“观察者”规则体系的漏洞和缝隙吗？！
“这些缝隙，在哪里？如何利用？”顾明的语气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老者似乎察觉到了他情绪的变化，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你想知道？”
顾明没有说话，只是那双幽暗的眼睛，如同深渊，牢牢锁定着老者。
老者与他对视了片刻，缓缓道：“这些东西，口授心传，早已失了大半，剩下的也只零零散散记在这些故纸堆里。”他指了指周围散落的古籍，“而且，凶险万分。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形神俱灭。”
“告诉我。”顾明的语气不容置疑。
老者沉默了一下，最终缓缓叹了口气：“也罢。这些东西，带进棺材里也是浪费。你若真想听，老朽便与你说道说道。不过，能听懂多少，悟到多少，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他清了清嗓子，开始用那种苍老而清晰的嗓音，讲述起来。
从最基础的“气机流转”与“天地频率”的感应，到如何利用环境能量掩盖自身“异常”；从某些特定星象变化对“死眼”扫描精度的影响，到如何利用地脉波动短暂干扰能量传输……
他讲的东西，并非具体的超能技能，更像是一种……**方法论**。一种如何感知、理解、乃至有限度地利用（或者说规避）现有规则体系的方法！
其中许多理念，与顾明从“圣骸”和方舟中得到的知识碎片隐隐呼应，却又更加偏向于应用和取巧，充满了东方哲学的智慧和……一种在绝境中挣扎求存的狡黠。
顾明如同最干燥的海绵，疯狂吸收着这些知识。他的大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将这些古老的经验与《噬神篇》的吞噬演化、与方舟的科技认知、与自己之前入侵中继器得到的实际数据相互印证、融合！
许多之前模糊的念头瞬间变得清晰！许多冒险成功的侥幸此刻找到了理论依据！许多未来计划的可行性得到了支撑！
他甚至举一反三，想到了更多、更好的应用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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