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山在局子里待了两天。
第二天下午,那个之前进来打算审讯李越山的职工才进来,将李越山带了出去。
这人看到李越山的时候,下意识的松了口气。
总算是个命硬的,在这种地方待了两天一夜,而且还是喝了酒的,居然没给冻出个好歹来。
可即便是这样,这爷们也估摸着李越山的关节可能会落下病根。
只是这就和他没什么关系了。
这两天整个局里都忙疯了,他也没有顾得上李越山。
至于贺健成和刘四宝,当天晚上酒醒之后,两人就回了家。
毕竟都是熟人,再说喝醉酒打架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
“签个字就可以走了。”
来到办公室,那人将手铐解开之后,递给李越山一支笔,还有印泥。
李越山也没有多说什么,签字摁手印之后,就出了局子。
外面艳阳高照,天空瓦蓝瓦蓝的。
李越山伸手遮挡了一下刺目的阳光,嘴角微微泛起一抹冷笑。
溜达着回到了院里,就看到芍药正在门口发呆。
“想什么呢?”
李越山上前,伸手在这丫头面前晃了晃。
“山子哥,你可算回来了!!”
看到李越山囫囵个站在自己面前,芍药猛地起身,一把死死的将李越山抱住。
她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这两天县城风声鹤唳,本就聪慧的她,已经隐隐约约的察觉到了一些端倪。
只是这种猜测,别说旁人了,即便是面对李越山,她都不敢说。
“好了,这不是没事嘛。”
李越山笑着揉了揉芍药的脑袋,随即看向院子问道:“韩若云呢?”
“在对面院里……”
芍药放开李越山,指了指对面的院子,小声的说道。
“有外人?”
看着这丫头的表情,李越山皱眉问道。
“嗯。”
芍药点了点头。
这两天,陇县来了不少人,听说其中还有省里的领导。
毕竟两天前下午的那一场祸端,太过骇人了。
芍药没有去现场,但听人说,那一座院子都几乎被移平了,至于死伤的人数,众说纷纭。
而本来韩若云是打算去局子里找人活动的,却被外地来的几个人给拦了下来。
而那几个人,此刻就在小院里。
“山子哥,别去!”
眼瞅着李越山抬脚就往小院里走,芍药赶紧上前拦了下来。
韩若云有过交代,若是李越山凑巧回来,千万不要过来找她。
“没事,这是咱的地盘,不过去看看不合适。”
李越山笑着摆了摆手,随即绕过芍药朝着小院走了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小院门打开,一个上了年岁的老头走了出来。
老头的身后,跟着韩楚风和韩若云两人,还有一个面色冷峻的中年男人。
“李越山?”
两边人都是一愣,那老头率先反应了过来,上下打量了一眼面前的年轻后生,试探性的问道。
“是我。”
李越山点了点头。
老头没有再多说什么,转头看了一眼韩若云之后,径直朝着巷子外走去。
“哼,一个鸟样!”
倒是老头身后的那个中年男人,路过李越山的时候,冷冷的给了一声。
虽然是骂人的话,但奇怪的是,李越山却听出了一股酸溜溜的感觉。
“姐,记着答应爷爷的事,我先走了。”
韩楚风先是对着韩若云叮嘱了一句,随即临走之前看了一眼李越山。
他们也算不打不相识。
以前的韩楚风,对上李越山的时候,多少有些争强好胜的心思。
可现在再看到这个家伙,冷气顺着尾巴骨直往头顶上窜。
别说他韩楚风了,整个陇县,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一茬肯定和眼前这个牲口有关系。
但……
没招啊!!
从事情发生到最后专家组的人下来,这家伙一直就在局子里待着。
就算是蔡正雄两口子闹翻天了,这一茬根本就说不过去。
一来,爆炸物来源没有确定,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再说了,这些小混混都习惯藏匿火器或者炸药啥的,这年月虽然明令禁止,但这些东西都不稀罕。
那玩意到底是人为安放的,还是自己没藏好把自己轰了的,根本没法判断。
毕竟以前就有石场的工人,偷拿炸药之后放在家里,没放好地方把自己弄没了的。
二来,虽然蔡家两口子一口咬定是李越山干的,可李越山人在拘留室里。
而且省城的专家也勘测过,爆炸物的引线只有不到一指的长短。
这种情况下,别说李越山人不在现场,就算是在,正常人这么点引线,点燃之后逃离都做不到!
而且上面追查的紧,下面也得尽快给出结论。
所以除了蔡家两口子之外,全县上下没有一个人再愿意在这个事情上下功夫。
“姜老爷子让你过去一趟。”
等送走了家里人之后,回到院子,韩若云倒了杯茶递给李越山之后,轻声说道。
别说旁人没猜到,就算是钻在一个被窝的韩若云都没想到。
这种事情要么妥协,要么掰扯,最后就看谁的后台硬,谁的手段高明。
可到了李越山这里,二话不说直接就掀桌子了。
“今天时间不赶趟了,明天的吧。”
李越山喝了一口茶,摆了摆手说道。
夜晚,芍药弄了一大桌菜,几人外加一个朱红花,在小院堂屋里聚在一起吃饭。
酒足饭饱之后,芍药领着云秀去外院写功课,堂屋里就剩下韩若云和朱红花还有李越山三人。
“山子,这是咱们当初签的合同,你拿回去……”
等芍药带着云秀出去之后,朱红花犹豫了片刻,随即将一份合同拿了出来。
合同是当初在朱红花家院子签的,当初一共签了两份。
一份是天外天的两成股份,是给李越山的。
一份是小院的两成,是给朱红花的。
而眼前这一份文件,就是朱红花在小院的两成股份。
“至于酒楼那边,咱们重新签一个分红合同,至于股……婶子虽然是个寡妇,但还有个儿子要养活。”
朱红花的话没有说透,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不是她朱红花胆子小,实在是李越山的所作所为,已经超出了正常生意人的范畴。
这种事,短时间来看是最有效的,但长远来说,却是一个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将自己和身边的人都炸成粉身碎骨的定时炸弹!
朱红花不敢赌,也赌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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