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实是什么?咱们每人给四百块,人家接活接到手软,快破产的团队都抢着干,他们能被对方收买?做梦去吧!”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人心难测,做事谨慎些总归不吃亏。
要是整天吊儿郎当的,等真出了问题,后悔都来不及。”
“咱们现在刚有点起色,根基还不稳,他们依然是我们最强大的对手。”
“没关系,反正他们现在绝对追不上我们就是了。
如果每个人都像你们想的那样心机深沉,这世界早就转不动了。”
张伟这话一出,斯坦福心里颇不是滋味,只能无奈地摇摇头:“多留个心眼,总归没错。”
“常言道,小心才能驶得万年船。
别忘了,我们之前可是一直被压着打的,这才刚喘口气。”
“论技术、资源、人脉,哪一样比得上艾瑞克那家公司?如今好不容易挣了点甜头,要是立刻就飘了,最后栽跟头的只会是我们自己。”
斯坦福一路走来不容易,他不想因为一点疏忽,毁了多年打拼的结果。
更何况,他这个年纪,已经耗不起太多时间了。
陆白这时笑盈盈地开口:“你别急,待会儿我自有办法治他们那群老家伙。”
“他们在背后雇水军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我早摸得一清二楚。
这种几十年前的老套路,现在还拿出来用,真是让我开了眼界。”
“你到底有什么计划?现在能不能先透露一点?我也挺好奇你怎么收拾他们。”
“太不像话了,简直无耻到让人作呕。
我们产品卖得好,他们眼红就算了,以前他们赚钱的时候,我们何曾说过一句酸话?轮到我们风光,他们就开始暗中使绊子,搞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不过我始终相信,人在做,天在看。
善恶终有报,只是时候未到罢了。”
此刻的艾瑞克只能独自一人窝火发狠,心里憋屈到了极点。
他盯着对方,咬牙切齿地问:“行了,别绕弯子,我现在只想知道一件事——你究竟是用了什么法子,把他们给掀下去的?”
“天机不可泄露。
现在告诉你,岂不没了悬念?你只管等着瞧,那个老东西最后肯定一败涂地。”
“别看他眼下风光,过不了多久,屁都不是。”
会议室大门一开,所有在座的大佬都不约而同地望了过来。
在这些人眼里,艾瑞克简直就是在瞎折腾,纯属多此一举,成天搞些鸡飞狗跳的事。
“艾瑞克,我们真没空陪你演戏。
拜托别老把人叫来这种无聊场合,你知道我们一个小时能赚多少钱吗?这一趟会议,损失谁赔得起?”
“你以为这点钱是你一句话就能补上的?我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结果就因为你怀疑人家雇水军搞你?哎哟,大伙都忙着挣钱,谁有空整你啊?你是不是有点被害妄想症了?”
“真有的话,麻烦靠边站,别把我们也拖进你的臆想剧里。
我们可没你那么敏感。”
艾瑞克冷冷回应:“现在我落难,你们一个个袖手旁观。
将来要是你们倒霉,也别指望我会伸手救你们,我连眼皮都不会抬一下。”
“当初不是说好了吗?有福共享,有难同当。
既然来了,那就一起把背后那人揪出来。
每人一百万,我可不是白白请你们来开会的。”
“一百万?你当我们是路边讨饭的乞丐吗?别闹了,兄弟。
我刚才不是说了嘛,账户里头刚进账就是几千万,你这点钱连我早上吃顿饭都不够,拿这点小钱就想收买我?你脑子清醒点没有?”
这些富商嘴里说出来的话,多少有些口无遮拦,甚至带着几分浮夸。
他们生意做得不小,但也没夸张到那种富可敌国的地步。
艾瑞克听着他们在自己面前吹得天花乱坠,心里反倒觉得好笑。
“你们那点家底,真想赶上我?还得再下点功夫,踏踏实实干几年。
光靠嘴皮子逞能有个啥用?这世上说大话最容易,可把事做成,哪有那么简单?”
“我说得不对吗?你们当初不过是个小作坊,最难的时候连原材料都搞不到。
要不是我暗地里给你们牵线搭桥,资源一个个送上门,你们能有今天这规模?能开这么大的厂,做这么大的场面?”
“现在倒好,恩情全忘了,转头就在背后捅刀子。
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好好想想怎么说,别不识抬举——今天这事,你们到底出不出手,帮我把背后那些黑手揪出来?”
这时,门口人影一晃,斯坦福慢悠悠走了进来,脸上挂着笑:“不用找了,人就是我。
水军是我雇的,黑锅我背了。”
“可就算我站出来认了,你能拿我怎么办?你以为你能逃得过去?当年你在暗处干的那些脏事,可比我做的多得多,深得多!”
“说起来,我还拜过你为师,学过你的手段。
这些小把戏,不都是你教的吗?师父,您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话音落下,陆白轻轻一笑,眼里却冷了下来:“哟,还主动承认了?有点胆量啊,比我想的强点。”
“你就真不怕遭报应?老天爷最恨的就是你这种恩将仇报、反咬一口的东西。”
他学着身边老爷子的架势,毫不退让地迎上去,语气硬得像铁。
斯坦福依旧笑呵呵:“我没猜错的话,你是老爷子请来的外援吧?听说你们最近在推一款叫‘自由牌’的葵花籽油?”
“广告吹得神乎其神,说能去雀斑、缩毛孔,还能治青春期的痘痘,让小姑娘脸蛋变得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
“要是真这么牛,那你该得诺贝尔奖了。
可现实哪有那么容易?我们公司三千多个科研人员,砸了几亿进去,都不敢说涂点东西就能把痘当场抹没。
你这不是忽悠外行是什么?”
其实陆白还藏着一张底牌没亮出来——那是他最大的依仗。
葫芦瓶里关着的,可不是寻常孤魂野鬼,随便拉出一个,都是修行近千年的大妖。
只要在瓶中炼化两三个时辰,就能凝出一滴极精纯的灵液。
普通人沾一点,气血翻涌,经脉重塑,根本承受不住。
当年在山上拜师时,师父就叮嘱过他:实在走投无路时,就把这门手艺拿出来换口饭吃,赚点零花钱无妨。
毕竟这本事太邪门,常人根本看不透也摸不着。
可师父也反复告诫:非到绝境,绝不可轻易动用。
一旦滥用,后患无穷。
出了事也只能他自己担着。
“我敢拍胸脯说,咱们的产品根本没毛病。
公道自在人心,真要是质量不过关,哪轮得到你在这指手画脚?”
“我们那些用户早就在网上把我们骂得体无完肤了,你以为你雇点人带节奏,我就拿你没办法?”
斯坦福一直觉得自家的舆论队伍所向披靡,业内几乎没人能在这一块跟他们叫板。
如果有,那也只可能是他们自己。
“真是让我笑掉大牙,我都没想到还有人敢跟我对着干?呵,行啊,有胆量,挺出息,比我预想中能耐多了!”
“我们背后的声浪有多猛,圈里谁不知道?这几乎是公认的,谁敢睁眼说瞎话?”
“不信你们现在就回去开工生产,把货推出去卖。”
“只要能卖出一单,就算我栽了,你们敢不敢赌一把?有没有这个魄力?”
“哦?这么笃定?那你就尽管让你的人在网上折腾,只要我们有一丝退缩,今后见人都矮三分!”
陆白说完便起身,二话不说拉着艾瑞克就走,压根不给对方留下反驳的机会。
艾瑞克一头雾水,完全搞不清状况。
开这场会不就是为了压他一头吗?
怎么关键时刻反倒撤了?这可不像他们的作风。
“去哪儿去哪儿?你要干嘛?别乱来啊,我话还没说完呢,他们还没被骂够!”
“看着那副嘴脸我就来气,这口气我咽得下去才怪!难道要我憋着,憋出毛病才算完?”
陆白回头看了他一眼:“不是你说信我的吗?那就再信一次。
我要用事实告诉你,他们迟早会后悔得直跺脚。”
“到时候,一个个哭着喊着求我们收手,谁都跑不了。”
回到公司后,虽然产品销量不错,大部分货都已出手,可看着铺天盖地的差评,产品经理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老板,我们现在还有出路吗?我都感觉生产线都要停摆了……”
艾瑞克听罢,斩钉截铁地说:“当然继续干!好东西还怕没人买?这话说出来不怕闪了舌头?”
“什么都别说了,立刻停工,葵花精油一瓶也不准再做。
别惯着这些人的臭毛病!真正的好产品从不怕市场冷遇,只有烂货才整天担心没人要!”
话音刚落,艾瑞克整个人愣住了,转头看向陆白,声音都发颤:“兄弟,咱真要这么干?万一后面出问题,我可扛不住啊。”
“你也知道,为了这款精油,我把整个产线重新调整过,特意添了七八台设备,每台三百多万,加上房租、人工、运营,一天就得烧掉三万多。”
“要是现在停产,这笔账算谁头上?陆白,咱能不能别玩这么大?”
从艾瑞克的眼神里,能看出他是真的慌了。
但在陆白心里,他始终相信:真正的好东西,从来不怕没人识货。
消费者用了,自然知道好坏;尝到了甜头,就会忍不住回购。
等他们想买却买不到的时候,只能去旗舰店催货。
客服一解释——因为差评太多,厂子不做了。
那时,那些为了一点利益乱打差评的人,才会真正着急。
等到需求反弹,口碑逆转,悔不当初的人,只会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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