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0日，新德里国际机场。
一个戴着金丝眼镜、西装革履的中年商人拖着行李箱走出海关。他操着一口流利的印地语与出租车司机讨价还价，最后以1500卢比的价格谈妥了前往市区的车费。
“先生是来做生意的？“司机透过后视镜打量着这位看起来温文尔雅的乘客。
“纺织品，小本买卖。“商人推了推眼镜，嘴角挂着礼貌而疏离的微笑。
车窗外的景色从机场高速逐渐变为拥挤的市区街道。商人的目光扫过路边摊贩、破旧的公寓楼和偶尔出现的豪华商场，最后停留在手机地图的一个红点上。
“就在这里下车吧，我突然想起有个朋友在这附近。“
出租车停在一条狭窄的巷口。商人多付了500卢比小费，拖着行李箱走进巷子深处。确认四下无人后，他的面容开始蠕动，身高也缩短了五公分，转眼变成了一个本地青年模样。
行李箱弹开，里面是一套破旧的送货员制服。三分钟后，一个骑着电动三轮车的送货员从巷子另一端驶出，融入了新德里的车流中。
老城区的一家蛇店门口，送货员停下车子。
“黑蛇快递，有您的活体货物。“他敲了敲斑驳的木门。
门缝里露出一双警惕的眼睛：“什么品种？“
“孟加拉眼镜蛇，雌性，三岁龄。“
门开了。送货员提着笼子走进昏暗的店内，笼中一条灰黑色的蛇懒洋洋地盘着身子。
店主是个干瘦的老头，他接过笼子时手指微微发抖：“跟我来。“
地下室比店面宽敞十倍。各种蛇类在玻璃箱中蠕动，空气中弥漫着腥臭味。最里面的工作台前，一个精灵正在检查某种仪器。
“拿度，你的演技有待提高。“送货员突然用明国语说道，声音恢复了朱余最特有的冷静腔调。
精灵猛地抬头，随即露出笑容：“主上！“
笼子里的蛇突然直立起来，变成小青的模样：“我演得怎么样？“
朱余最扶额：“你搞什么科研啊，阿三国的都是饭铲头蛇，哪里有这种青蛇的？“
小青吐了吐舌头，身体颜色立刻变为灰黑，还特意把脑袋变扁了些。
“还是不对。“朱余最摇头，“拿度，把她关回笼子，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秘密安全屋内，小青从笼中跳出变回12岁模样，拿度也恢复了精灵本体。
“黑蛇的情报呢？“朱余最问道。
墙壁上的投影仪亮起，显示出一系列文件和地图。密网的声音从扬声器中传出：“与我们的情报吻合。恒河之眼位于河底300米处，阿三国专门抓捕无业游民和乞丐，喂食一种名为'梵天露'的激素。“
画面切换到一组令人毛骨悚然的照片：骨瘦如柴的人类被固定在金属架上，注射药物后肌肉暴涨，然后在最亢奋状态被活体解剖。
“服用者会短暂爆发强大力量和精神力，就在这个峰值时刻将他们杀死，抽取能量储存到装置中。“密网继续道，“目前他们已能稳定制造朱雀高级的攻击，但始终无法突破朱雀顶的瓶颈。“
朱余最的指尖轻轻敲击桌面：“所以他们不敢直接攻击明国，知道我们的护罩能防青龙级攻击...“
“但他们可以埋伏落单的高手。“拿度接话，“特别是离开国境的皇室成员。“
投影切换到恒河流域的立体地图，河底闪烁着七个红点。
“七个能量节点，中央是主控装置。“密网说，“黑蛇已经标记了所有警卫点和巡逻路线。“
朱余最转向小青：“你最小能变多小？“
小青得意一笑，身体迅速缩小，最后变成一根牙签大小的金线蛇。
“也不用那么细。“朱余最难得露出一丝笑意，“黄鳝大小就够了。你去河底摸清整个线路，测试装置外壳硬度。“
他又对密网下令：“通知皇上，阿三国的恒河之眼计划已确认。剩下的...“他的眼神冷了下来，“是我私人报仇时间了。“
24小时后，小青带着满身河水回到安全屋。
“线路图画好了！“她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变出一条小蛇尾巴在图纸上勾画，“七个节点都是联通的，外壳硬度...“她露出挫败的表情，“我的牙只能留下白痕。“
朱余最检查图纸：“接近朱雀顶的材料。再给他们半年，真可能突破瓶颈。“
他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两套爆破装置：“拿度，你带50发蓝色激光炸弹去金融区，每个银行和交易所都照顾到。“又取出一堆紫色符箓，“小青，你用这些超体炸弹把河底装置贴满。“
密网的投影皱眉：“主上，您呢？“
朱余最露出一个老六特有的微笑：“和上次一样，去银行搬点黄金当纪念品。“
夜幕降临，新德里的恒河岸边依然人声鼎沸。信徒们的祈祷声中，一条不起眼的“水蛇“潜入了浑浊的河水。
小青在水下游刃有余，将紫色符箓贴在每一个节点上。这些符箓一接触金属就自动吸附，表面浮现出细小的明国符文。完成最后一个节点时，她调皮地在主控装置上画了个鬼脸，然后迅速向外海游去。
与此同时，拿度化身为夜风，在金融区的高楼间穿梭。蓝色激光炸弹被巧妙地安置在各大银行的承重结构上，每一处都计算精确到能造成最大破坏而不伤及无辜路人。
朱余最则大摇大摆地走进了中央银行。细雨潜入夜功法让他如同隐形人，轻松绕过所有警卫和监控。金库大门在他面前如同无物——液态金属右手直接融入了锁芯。
“这次少拿点，上次搬太多引起金价波动了。“他自言自语着，将成吨的黄金收入小世界。临走时，还不忘在金库墙上用阿三国文字留下“天魔罗厚到此一游“。
新德里飞往曼谷的航班准时起飞。朱余最坐在头等舱，优雅地品尝着香槟。当飞机爬升至万米高空时，他看了看表。
“三、二、一...“
新德里市中心突然亮起数十道蓝光，金融区的摩天大楼如同积木般接连倒塌。几乎同一时刻，恒河中央炸起百米高的水柱，七个节点引发的连锁爆炸让整条河流沸腾了五公里。
机舱里乘客们惊呼着望向窗外。朱余最举杯对着爆炸的方向轻轻示意：“真漂亮。“
数百公里外的海面上，小青站在礁石上，望着远处映红夜空的火光，不约而同地说出了同样的话。
阿三国的恒河之眼计划，就这样在绚烂的烟花中化为了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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