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条“宗主亲自指点”，更是让孟山这样的金丹修士都感到心脏狂跳。他刚刚的突破，正是源于宗主的一枚丹药。若是能得到宗主的亲自指点，那金丹之后的路，岂不是一片坦途？！
“大师姐，”石磊拉了拉白素的衣角，小声而激动地问，“我……我修为低微，不会炼丹制符，也能为宗门做贡献吗？”
他的问题，问出了所有新弟子的心声。
白素温和地摸了摸他的头，指着玉璧上的一条任务：“你看，‘照料药圃’、‘饲养灵兽’、‘整理典籍’，这些都需要人手。在归墟山，没有无用之人，只要你肯付出，就一定有回报。”
石磊的眼睛瞬间亮了。他看着那条“照料药圃”的任务，用力的点了点头。他虽然灵根驳杂，但自幼在药铺长大，对药草的习性有着天生的亲和力。
这一刻，归墟山的所有弟子，从白素、冯梓嘉等亲传，到孟山、石磊、石坚、这些新晋外门，心中都燃起了一团烈火。
他们仿佛看到了一条金光闪闪的大道，就在脚下。只要向前奔跑，未来就有无限可能！
张晓凡满意地看着这一切。他要的，就是这种全员向上的凝聚力。一个宗门，最可怕的不是敌人太强，而是内部僵化，弟子失去希望。
他将一本精致的册子递给冯梓嘉：“这是我为‘归墟阁’准备的第一批主打产品，你和白素、胡倩儿他们研究一下，尽快拿出量产方案。”
冯梓嘉接过，神识一扫，瞳孔骤然收缩。
册子上，赫然记录着三种丹药、两种符篆和一种阵盘的改良炼制之法。
为首的，正是“归墟培元丹”。它以上品培元丹的效果，却只需要中品培元丹的材料，成本降低了七成！
其后，还有能快速恢复灵力的“速效回气散”，能短时间提升力量的“小爆气丹”……每一样，都比市面上的同类产品，有着碾压性的优势！
“师尊，”冯梓嘉的声音带着一丝颤音，“有了这些，我们……我们足以颠覆整个青州的低阶市场！”
“这只是开始。”张晓凡负手而立，目光望向山外，仿佛穿透了云层，落在了那座繁华的望月城，“去吧，一个月的时间，让整个归墟山，都动起来！”
“是，师尊！”
……
山中无甲子，世上已千年。
归墟山这边热火朝天地开始了“备战”，而山外的世界，尤其是望月城，早已被归墟山投下的一个又一个惊雷，炸得外焦里嫩。
从收徒大典的万里霞光，到“三重考验”的不可思议，再到孟山当众破境金丹的“神迹”，一桩桩一件件，都成了望月城各大茶楼酒肆里最热门的话题。
“听说了吗？那个‘狂刀’孟山，卡了三十年瓶颈，进了归墟山不到一个时辰，直接就地突破金丹了！”
“何止啊！我七舅姥爷的侄子就在现场，他说归墟山收的十六个弟子，进去之后，个个都发了能吃到撑死的上品丹药！住的洞府，灵气浓得能挤出水来！”
“我的天！这还让不让人活了？我当初怎么就没胆子去闯一闯呢！”
无数散修捶胸顿足，悔不当初。而当“归墟山欲在望月城开设‘归墟阁’，公开出售丹药”的消息传来时，整个望月城，彻底沸腾了。
“什么？归墟山要把那种神仙丹药拿出来卖？真的假的？”
“千真万确！消息就是从归墟山上传出来的！据说一个月后就开张！”
“走走走！快去看看！一个月后，就算倾家荡产，我也要抢一颗归墟山的丹药！”
期待、狂热、躁动……种种情绪在底层修士中蔓延。
而对于望月城的上层势力而言，这则消息，带来的却是截然不同的震撼与盘算。
城主府。
望月城主李卫，一个面容儒雅的中年金丹修士，正焦躁地在大厅里来回踱步。
“城主，这归墟山行事实在是……不按常理。”下首一位幕僚忧心忡忡地说道，“他这一手，等于是直接把战火烧到了烈阳宗的脸上。我们望月城夹在中间，恐怕要不得安宁了。”
李卫停下脚步，长叹一声：“是啊。烈阳宗那边，已经派人送来了措辞严厉的玉简，要求我们‘认清形势，站稳立场’，不得为归墟阁的开设提供任何便利。否则，后果自负。”
“那我们……？”
“能怎么办？”李卫苦笑，“两边都是庞然大物，我们谁也得罪不起。传我命令，城主府严守中立，不偏帮，不插手。归墟山想开店，只要他按规矩来，我们管不着。烈阳宗想打压，只要他们不把望月城给拆了，我们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看似中立的决定，背后却是深深的无奈。他知道，一场前所未有的大风暴，即将在他的地盘上刮起来。
……
与城主府的左右为难不同，望月城最大的商会，“万宝商会”的会长苏晏语，此刻却在自己的闺房中，饶有兴致地把玩着一枚留影玉佩。
玉佩中，正循环播放着孟山突破金丹时，那冲天而起的灵气漩涡。
她红唇微翘，勾起一抹动人心魄的弧度。
“有意思，真有意思。”苏晏语喃喃道，“所有人都以为这个张晓凡是个莽夫，一味地与烈阳宗硬碰硬。可在我看来，他每一步都走得精妙无比。”
“小姐，此话怎讲？”一旁侍立的侍女不解地问。
“你看，”苏晏语指着窗外，尽管什么也看不到，但她仿佛能看到整座城池的人心流动，“他先以神迹造势，将天下散修的目光和期望都吸引过来。然后再宣布开设归墟阁，这就不是他一家的事了，而是关系到所有渴望变强的修士的切身利益。”
“如此一来，烈阳宗若是公然打压归墟阁，就等于是与天下散修为敌，必然会失尽人心。而他归墟山，则会站上道德的制高点，名望再次暴涨。以人心为棋，以散修为兵，这位张宗主，好大的手笔，好深的城府！”
侍女听得目瞪口呆：“那……那我们万宝商会该如何自处？烈阳宗那边，已经派人来警告过我们了。”
“警告？”苏晏语不屑地轻笑一声，“生意场上，哪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烈阳宗的丹药，又贵又差，我早就受够了。传信给归墟山，就说我万宝商会，愿意为归墟阁的开设，提供最好的地段，最优质的服务。我们，要在这场变革中，抢占先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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