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饭店，他们一进去桌子全都坐满了，老板笑得合不拢嘴。
这时学生们都还在学校里面拍照什么的，上课的上课，所以没什么人。
“教官？”老板看着大家。
“你怎么认出来的，我们都换衣服了”李教官
其他人也是很好奇的看着老板，一脸疑惑。
“你们气场不一样，哈哈哈”老板说完笑起来了。
“主要是你们每个人黑的都很均匀，除了额头，其他都是黑的”
老板说完，你看他，他看你，她看她，他看她。
“噗～”果嘉和王晨艺笑出来了。
果嘉笑得上气不接，抬手点了点李教官的额头：“你看你这道白印，跟戴了个发带似的，刚才换衣服摘了帽子，活脱脱一个‘黑白分明’的标本。”
李教官皱着眉往玻璃反光里瞅，果然额头那圈被军帽护住的皮肤白得扎眼，耳后更甚，像被人用粉笔描了圈。
他伸手蹭了蹭，没好气地瞪向黄教官：“你也好不到哪去，脖子后面那道印，比我这还明显，刚才上楼时我都看见了。”
黄教官脖子一梗，摸出手机点开自拍模式，举到脑后照了照，嘿了一声：“还真是！合着咱们这俩礼拜，就跟太阳较劲了？”
他忽然想起三班那几个女生总偷偷议论他“黑得发亮”，当时还板着脸训她们“站好军姿”，现在想来，那群丫头指不定私下里画了多少他的“黑人漫画”。
王晨艺掏出小镜子，对着脸左看右看，忽然戳了戳果嘉的脸颊：“你看你，颧骨这儿晒出两团红，像抹了劣质腮红。”
果嘉抢过镜子，果然看见自己脸上带着点晒伤的红，想起七班女生上周塞给她的防晒霜，当时还凶巴巴地说“训练呢涂什么这个”，现在倒有点后悔没听她们的。
老板在旁边笑得直摆手，领着他们往包间走：“我家小子说，他们教官站那儿不用说话，光往那一站，队伍就不敢乱晃——这就是气场，跟穿啥衣裳没关系。”
他推开包间门，一股饭菜香混着热气涌出来，“快坐快坐，刚给你们留了最好的包间，铁锅炖鱼都给你们炖上了，就等你们来呢。”
黄教官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摸着肚子直咂嘴：“还是老板懂我们，这俩礼拜净啃馒头就咸菜了，就盼着这顿好的。”
他瞥见桌上摆着的酸梅汤，倒了满满一杯，咕咚咕咚灌下去，喉结滚动时，脖子后面那道白印跟着动，看得王晨艺又忍不住笑。
李教官刚坐下，手机就震了，是二班班长发来的消息，附了张照片：全班人挤在操场主席台上，举着个写着“李教官最帅（虽然黑了点）”的牌子，末尾还画了个龇牙笑的表情包。他嘴角抽了抽，把手机往桌上一扣，却忍不住又拿起来看了两眼。
果嘉的手机也响了，是张云雷发来的：“刚看你朋友圈没更新，结营顺利不？晒黑没？”她对着镜子拍了张额头白痕的照片发过去，配文：“太阳的勋章。”
没几秒就收到回复，是个捧着肚子笑的表情包，后面跟着句：“等你回来，带你去做美白面膜。”
炖鱼端上来时，热气腾腾的锅里飘着玉米饼子的香。
黄教官率先夹了块鱼腹肉，刺少肉嫩，烫得直哈气也舍不得松口：“你别说，这黑还真没白挨，至少孩子们现在站有站相坐有坐相了。”
王晨艺咬着玉米饼子点头：“早上结营仪式，五班那几个丫头踢正步，比刚开始顺多了，我瞅着都想给她们鼓掌。”
李教官喝了口汤，慢悠悠道：“二班那小子，昨天还跟我说想参军，说觉得穿军装特别帅。”
他说着，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壳——里面夹着二班全体签了名的小纸条。
果嘉夹了块豆腐放进嘴里，软嫩的豆腐混着鱼汤的鲜，忽然觉得老板说的“气场”，或许不只是晒黑的皮肤和挺直的腰板。
是这两周里，被汗水泡透的作训服，被喊哑的嗓子，被学生偷偷塞进手里的糖，还有转身离开时，身后那片没说出口的舍不得。
窗外的阳光斜斜照进来，落在每个人带着白痕的脸上，映得那圈“太阳的勋章”闪闪发亮。
满桌的饭菜冒着热气，手机偶尔震一下，是来自不同班级的消息，带着少年人的热辣和真诚，像这锅里的鱼汤，鲜得让人心里发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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