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越来越近！
林东的心跳，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他此刻正蹲在打开的暗格前，手里还拿着特务的机密文件，根本来不及将一切复原！
来人是谁？是那个老狐狸回来了？还是其他的特务？
电光火石之间，林东的大脑飞速运转。
他看了一眼旁边的药柜，一个念头瞬间闪过。
他没有选择躲藏，而是将铁皮盒子往怀里一塞，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将那个巨大的药碾子，推回原位！
“咔嚓！”
暗格关闭。
几乎在同一时间，后门的锁孔里，传来了钥匙转动的声音。
林东一个闪身，直接钻进了旁边一个巨大的、装着草药的麻袋后面。
这里是视线的死角。
门被推开了。
一个黑影闪了进来，正是那个练太极的老狐狸！
他显然是起夜，或者是不放心，回来检查一下。
他没有开灯，只是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在药铺里巡视了一圈。
林东屏住呼吸，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像一头准备随时发动致命一击的猎豹。
只要对方有任何发现的迹象，他就会在瞬间出手，将其制服！
老狐狸在屋里转了一圈，似乎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他走到那个药碾子前，停了下来。
林东的心，提得更高了。
难道被发现了？
老狐狸伸出手，在药碾子的底座上，轻轻地摸了摸。
然后，他站起身，似乎是放心地舒了口气，转身就准备离开。
林东刚要松口气。
突然！
老狐狸的脚步，又停住了。
他的鼻子，在空气中，用力地嗅了嗅。
林东心里“咯噔”一下。
坏了！
自己刚才进来的时候，身上沾染了外面的尘土气息，和药铺里浓重的中药味，并不一样。
这个老狐狸的嗅觉，竟然如此灵敏！
只见老狐狸猛地转过身，眼神锐利如鹰，死死地盯住了林东藏身的那个角落！
“谁在那里？出来！”
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了杀气，同时，他的手，已经悄悄地伸向了后腰。
那里，肯定藏着武器！
暴露了！
林东知道，已经没有躲藏的必要了。
他没有动。
他在等。
等对方先出手，等对方靠近。
老狐狸见里面没有动静，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他从后腰，掏出了一把黑漆漆的手枪！
他一步一步地，朝着麻袋的方向，逼近过来。
十米。
五米。
三米。
就是现在！
就在老狐狸即将走到麻袋前的瞬间，林东动了！
他如同猛虎下山，从麻袋后面，爆射而出！
老狐狸显然没想到，对方的动作会如此之快！
他下意识地就要扣动扳机！
但林东的速度，比子弹更快！
林东的身体在空中一个诡异的扭转，躲开了枪口，同时一脚踢出，正中老狐狸持枪的手腕！
“啊！”
老狐狸惨叫一声，手枪脱手飞出。
林东落地，没有丝毫停顿，一记凶狠的肘击，闪电般砸向老狐狸的太阳穴！
他要一击毙命！
然而，这个老狐狸，也绝非等闲之辈。
在生死关头，他竟硬生生将头一偏，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肘部只是擦着他的脸颊过去，带起一道血痕。
同时，他的另一只手，化作利爪，阴狠地抓向林东的眼睛！
好家伙，还是个练家子！
林东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手上动作更快。
他顺势抓住对方的手腕，猛地向下一掰，同时膝盖狠狠地向上顶去！
“咔嚓！”
“噗！”
骨头断裂的声音，和膝盖撞在小腹上的闷响，几乎同时响起！
老狐狸的身体，像一只被煮熟的大虾，瞬间弓了起来，口中喷出一股混着酸水的鲜血。
林东得势不饶人，一记重拳，狠狠地砸在他的后颈上。
老狐狸哼都没哼一声，两眼一翻，软软地瘫倒在地，彻底晕死过去。
林东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
这老东西，比他想象的，要难对付得多。
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把老狐狸拖到椅子上绑好，又用一块抹布，堵住了他的嘴。
然后，他才从怀里，拿出那个铁皮盒子。
看了一眼里面的文件，他犹豫了一下。
直接带走，动静太大，容易引起整个特务网络的警觉。
他需要更稳妥的办法。
他想了想，把密码本、人员名单和账本，都塞进了自己的怀里。
然后，他把那个小型的收发报机，放回了铁皮盒子里，再将盒子放回暗格，把一切恢复原状。
最后，他把那把手枪，也扔进了暗格。
这样一来，就算有人发现老狐d狸失踪了，找到这里，也只会以为他是携款潜逃，或者被内讧干掉了，很难第一时间联想到，是公安已经介入。
做完这一切，林东扛起晕死过去的老狐狸，悄无声息地从后门离开，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回到分局的一个秘密审讯点。
林东一盆冷水，把老狐狸泼醒。
“你……你是谁？”老狐狸醒来后，看着眼前的林东，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不解。
“我？”林东笑了笑，把缴获的那些文件，摔在他面前，“我是送你上路的人。”
看到那些文件，老狐-狸-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他知道，自己完了。
“说说吧，你叫什么，代号是什么，‘焦土计划’的具体内容，又是什么？”林东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你们休想从我嘴里，得到任何东西！”老狐狸把头一偏，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是吗？”林东的笑容，变得有些残忍，“我有很多种方法，能让你开口。比如，让你尝尝我们公安最新研制的‘吐真剂’。或者，我们可以聊聊，你在乡下读书的那个小孙子？”
听到“小孙子”三个字，老狐狸的身体，猛地一震！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林东：“你……你们……”
“我们公安，想查一个人的底细，还是很简单的。”林东敲了敲桌子，语气平淡，却充满了威胁，“你是个特务，死不足惜。但你的家人，是无辜的。你也不希望，他们因为你，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做人吧？”
“你……你无耻！”老狐狸气得浑身发抖。
“对付你们这种人，不需要讲什么道义。”林东站起身，俯视着他，“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
老狐狸看着林东那双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的眼睛，他知道，对方说得出，就做得到。
他的心理防线，在这一刻，彻底崩溃了。
“我说……我全说……”他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瘫在了椅子上。
“我叫钱德海，代号‘郎中’……”
一个小时后，林东拿着一份滚烫的口供，走出了审讯室。
他已经掌握了“焦土计划”的全部细节。
李爱华，只是这个计划的执行者之一。
真正负责策划和指挥的，是“郎中”钱德海的上线，一个代号叫“裁缝”的高级特务。
而行动的时间，就在三天后！
时间，非常紧迫！
林东立刻召集了王振国和李建，召开紧急会议。
他要把这张特务网，连根拔起！
就在他布置任务的时候，他的大哥大，又响了。
是娄晓娥打来的。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惊恐。
“林东！你快回来！许大茂……许大茂不知道怎么从公安局跑出来了！他……他拿着刀，堵在我们家门口，说要跟我们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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