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鹏王骑着秃毛巨鹰往北窜的消息，跟长了翅膀似的，没三天就传遍了整个北疆。原本还观望的兔妖族、鹿妖族，见连最横的金鹏势力都被揍得鼻青脸肿，立马就蔫了——有几个之前帮金鹏王递过消息的小部落，连夜就把贡品往互市堡送，生怕大周记仇找他们算账。
就在北疆各族人心惶惶的时候，大周却没趁胜追击，反而让北疆办主任带着文书，主动找金鹏王谈和。这消息传到金鹏王的临时巢穴时，他正对着断了尖的爪子叹气——亲卫死伤大半，储存的妖兽肉被烧了精光，连最宝贝的金鹰蛋都碎了好几个，再打下去，别说当“王”，能不能保住老窝都难说。虽说去谈判是“低头认输”，可形势比人强，他也只能捏着鼻子答应，还特意让手下把仅存的几根漂亮尾羽插上，想撑撑场面。
谈判地点选在了互市堡外的一处驿站，屋里摆着一张长桌，大周这边坐的是北疆办主任，身后跟着灵务总局的修士和边军将领，个个腰杆笔直，桌上还放着厚厚的文书；金鹏王那边就寒酸多了，只带了两个浑身是伤的亲卫，坐下的时候，尾巴都不自觉地夹了夹，眼神里满是警惕，生怕大周当场翻脸。
北疆办主任也没绕弯子，直接把《北疆和平与自治框架协议》推到金鹏王面前，声音不高却带着底气：“金鹏王，协议内容很清楚，你先看看——第一条，你手下的人必须撤出白狐部落和周边三个山谷，那些地方本来就不是你的地盘，现在物归原主；第二条，以白狐夫人的部落为核心，联合愿意归附的部族，成立‘北疆妖族自治区’，以后北疆的妖族事务，主要由自治区管，但得听大周朝廷的规矩。”
金鹏王爪子捏着文书，越看脸色越难看。他最在意的就是地盘，可协议里直接把他之前抢来的地方全划了出去，还让白狐族牵头搞什么“自治区”——这不是明摆着让他丢面子吗？他刚想开口反驳，就见旁边灵务总局的修士指尖闪了点灵光，桌上的茶杯“咔嗒”一声裂了道缝。那修士还笑着说：“金鹏王要是觉得条款不合适，咱们也可以再‘商量’——不过互市堡的符文炮，最近又加了射程，听说能打到百里外呢。”
这话里的威胁再明显不过，金鹏王喉咙动了动，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他接着往下看，第三条写着自治区有“高度自治权”，但得尊重大周律法，还得接受朝廷派去的总管，每年象征性地交些贡品；第四条是大周给自治区提供安全保护，要是有其他势力来犯，大周会出兵帮忙。看到这儿，他心里才算松了口气——至少没把他往死里逼，还留了条活路。
“怎么？金鹏王还有疑问？”北疆办主任见他半天不说话，又追问了一句。金鹏王抬头看了看对面众人的眼神，知道自己没讨价还价的余地，只能咬着牙，用爪子蘸了墨，在协议上按了个深深的爪印——那爪印边缘还带着点颤抖，活像被逼着画押的囚犯。
消息传到京城时，周玄正坐在御书房里，手里拿着协议草案翻看着。他看到金鹏王按爪印的细节，忍不住笑出了声，对着身边的侍卫长说：“瞧见没？这就是‘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内’！之前金鹏王不是挺横吗？现在咱们的炮够粗、够远，规则就得按咱们的来。先把他打服了，再坐下来谈，省得浪费口舌，你看这效果多好！”
侍卫长也笑着点头：“陛下这招‘先打后抚’，既稳住了北疆的局势，又给了其他妖族台阶下，确实高明。”
周玄放下草案，手指在桌上轻轻敲着，眼神里满是盘算：“现在北疆的基本盘算是稳了，接下来才是关键——得帮自治区搞好建设。白狐族熟悉地形，咱们派些工匠过去，帮他们修 roads（ roads：道路）、建粮仓，再教他们种些耐寒的粮食，让他们能吃饱饭；另外，互市堡得扩大规模，让自治区的妖族能来这儿做生意，用皮毛换盐巴、铁器，日子过好了，他们才会真心归顺。”
他顿了顿，又拿起草案翻到“纳税”那一条，接着说：“你看这条‘象征性纳税’，其实就是个态度——让他们知道自己是大周的一部分，又不至于让他们觉得负担重。以后等自治区发展起来了，不用咱们催，他们自然会主动多交，毕竟跟着大周有好处，谁还愿意再跟着金鹏王那种只会抢的主儿？”
正说着，外面传来太监的通报，说白狐夫人派使者来谢恩，还送了两张上好的白狐皮。周玄笑着摆手：“让使者进来，顺便告诉他们，朝廷派去的工匠已经出发了，让他们放心搞建设。”他看着窗外的阳光，心里琢磨着——北疆这盘棋，现在才算真正下活了，以后只要守住“打服再谈、互利共赢”的规矩，别说北疆，就是更远的地方，也能慢慢纳入大周的版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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