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苏晓走出菜市场时，苏衍的后背还在冒冷汗。刚才序列500的攻击余威还在，掌心的两个格子微微发烫，像是刚运转过的机器。苏晓趴在他怀里，哭声渐渐止住，只是小手还紧紧攥着他的衣服，指节泛白。
“哥，我们回家好不好？”苏晓的声音带着哭腔，刚拆了石膏的胳膊轻轻圈着他的脖子。
“好，我们回家。”苏衍轻声安抚，脚步加快。他不敢走大路，专挑窄巷绕路，眼睛警惕地扫过四周，生怕再遇到序列者或管理局的人。小巷里的墙皮斑驳，墙角堆着杂物，潮湿的空气里飘着霉味，和他此刻的心情一样沉重。
走到一个拐角时，脚下的石板路忽然晃动了一下。苏衍低头，看见台阶上裂开一道细缝——刚才躲避序列500的攻击时，他情急之下用能力折叠了周围的空间，可能波及到了地面。他心里一紧，赶紧用身体挡住苏晓的视线，怕她看到异常。
“哥，你看那是什么？”苏晓忽然指着前方。
苏衍抬头，看见巷口站着三个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年轻人，嘴里叼着烟，眼神吊儿郎当。为首的黄毛看到苏衍怀里的苏晓，眼睛一亮，吹了声口哨：“哟，这小丫头长得挺水灵啊。”
另外两个年轻人也围了上来，堵住了巷口。“小子，识相点，把身上的钱交出来，再让这小丫头陪我们玩玩。”
苏衍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他现在身心俱疲，只想赶紧带苏晓回家，没心思跟这些小混混纠缠。“让开。”
“哟，还挺横？”黄毛嗤笑一声，上前一步，伸手就要去摸苏晓的脸，“别给脸不要脸，信不信老子……”
“别碰她！”苏衍的怒吼声在巷子里回荡。他怀里的苏晓吓得浑身发抖，他能感觉到妹妹的恐惧，胸腔里的怒火瞬间被点燃。掌心的收纳格猛地发烫，一股能量不受控制地涌到拳头上——他本来想使用空间折叠能力把人推开，可怒火冲昏了头脑，能量直接灌注到了拳头里。
黄毛的手还没碰到苏晓，苏衍的拳头已经挥了出去，没有直接打在人身上，而是砸在了旁边的台阶上。“砰”的一声闷响，像是惊雷在小巷里炸开。
黄毛和两个同伙都愣住了，以为苏衍是个软柿子，没想到他敢动手。可下一秒，他们的脸色就变了——苏衍拳头砸中的台阶，以拳印为中心，裂开了密密麻麻的缝隙，紧接着“哗啦”一声，整级台阶碎成了齑粉，碎石子溅了一地。
空气瞬间凝固。三个小混混看着满地的碎石，又看了看苏衍冰冷的眼神，吓得腿都软了。他们虽然不是序列者，但也知道，能一拳震碎台阶的人，绝对惹不起。
“对……对不起，我们错了！”黄毛反应最快，赶紧鞠躬道歉，拉着另外两个同伙，连滚带爬地跑出了巷子。
苏衍喘着粗气，收回拳头，掌心的收纳格还在发烫。他刚才太冲动了，差点暴露能力。他低头看向怀里的苏晓，她正睁大眼睛看着他，眼里满是惊讶，却没有害怕。
“哥，你好厉害。”苏晓小声说，小手轻轻摸了摸他的拳头，“疼不疼？”
苏衍的心瞬间软了下来，刚才的怒火和紧张都烟消云散。他摇摇头，把苏晓抱得更紧：“不疼，哥没事。”
他看了一眼碎掉的台阶，心里有些担忧——刚才的动静太大，万一被人看到，又会引来麻烦。他赶紧抱着苏晓，快步走出小巷，往小阁楼的方向走去。
路上，苏衍一直在回想刚才的场景。他发现，自从解锁了第二个收纳格，第一个格子里的空间折叠能力似乎变得更强了，而且能量的操控也更灵活，刚才无意中把能量灌注到拳头里，竟然能有这么大的威力。
但这也让他更加警惕。能力越强，暴露的风险就越大，盯上他的人也会越多。他必须尽快学会控制能力，不能再像刚才那样冲动。
回到小阁楼，苏衍把苏晓放在床上，给她倒了杯温水。苏晓喝着水，忽然说：“哥，刚才那些坏人，是不是和推我的张磊一样？”
苏衍的心一沉，点点头：“是，但哥不会让他们欺负你了。”
“哥，你是不是也变成序列者了？”苏晓抬起头，眼睛里满是好奇。
苏衍犹豫了一下，没有直接回答：“哥只是比以前厉害一点，能保护你了。”
苏晓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从书包里拿出画纸和蜡笔：“哥，我给你画张画吧，画你刚才一拳打碎石阶的样子。”
苏衍笑了笑，坐在床边看着她。苏晓认真地画着，小脸上满是专注。看着妹妹的笑脸，苏衍心里暗暗发誓，不管遇到多大的危险，他都要保护好她，让她能一直这样开心地画画。
只是他不知道，刚才一拳震碎台阶的动静，已经被巷口一个戴着帽子的男人看在眼里。男人掏出手机，对着碎掉的台阶拍了张照片，发送给了一个备注为“序列99”的联系人，然后转身消失在巷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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