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仁的思绪如潮水般翻涌，脑海中不断掠过《火影忍者》中那些关于“长生”的片段。
火影中能将人变成长生种的方法不是很多，一个是类似大蛇丸和一式的夺舍，其次是纯血大筒木和尾兽那样近乎永垂不朽的生物。
每一种方式都伴随着巨大的代价或难以复制的条件。
角都依靠夺取心脏延续生命，飞段经受邪神改造的实验，这些是否真的能实现永生，尚且存疑。
而像仙人兜那样借助自然能量延长寿命，或许能活上几百年，但能否跨越千年的门槛，还是未知。
他轻轻叹了口气，目光有些涣散。
坐在对面的阿坤端起水杯抿了一口：
“要我说，你是不是担心过头了？咱们进入翁法洛斯的只是意识，又不是肉体。外面的你该怎么老就怎么老，不会影响到这里的”
林仁却眯起眼睛，斜睨过去：
“我怕的正是意识本身。我没亲身经历过，但那些小说里活了成千上万年的老怪物，有几个精神正常的？记忆堆积成山，情感逐渐麻木，甚至自我认知都会崩坏，我咋知道我能不能扛得住？”
阿坤苦笑着摇了摇头，几分无奈：
“你这人啊，明明眼下没别的路子，还非在这钻牛角尖，莫不是在消遣洒家？”
“诶！”林仁忽然抬起手指，眼中闪过一道亮光。
他几乎没有停顿，语速快得像早已打好腹稿：
“你能不能把我‘压缩’进源石里？就像封存一段记忆、一个意识体那样……等到最后一轮轮回，真要动手的时候，再把我放出来。
到时候我给那什么‘铁幕’来个出其不意的迎头痛击，岂不美哉？”
“哼——”阿坤发出一声很酷的鼻音，歪了歪头。
“想得倒挺美。但你有没有考虑过前提条件？丹恒是大地泰坦，三月七是无漏净子，星身上还有‘刻时锚’稳定时间。我和你——啊不，是你，可是什么都没有。
我好歹还能靠海嗣的共生特性陷入长眠，等它们将来唤醒我……”
她一边说，一边自然而然地伸出手，顺了顺林仁有些凌乱的额发，语气软了下来：
“听我一次建议，来古士那边有把人拖入‘时间黑屋’的能力，万一我和星都被困进去，你一个人怎么面对漫长岁月的侵蚀？”
“说来说去，现在只有两条路：要么在翁法洛斯成为泰坦，借助规则布局；要么像我一样，具备某种能够跨越时间的‘存续形态’”
林仁甩了甩头，将阿坤的手甩到一边。
他这才慢慢理解阿坤话语中的含义，怔了一下，问道：
“你……也要去翁法洛斯？”
阿坤点了点头，手指无意识地捏着怀里龙泡泡的软角，目光渐渐垂下：
“嗯。雅利洛和仙舟的主线，我已经错过了，我不想再错过下一个了”
林仁沉默了片刻，终于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你说得对。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阿坤眼睛一亮，几乎是跳起来给他倒了杯水，语气欢快：
“对嘛！这才像话！这次就让我也当一回‘主角’好不好？你和姬子姐她们……”
话没说完，就被林仁抬起的手势打断了。
他目光灼灼，一字一句说道：
“我要成为黑绝——在黑暗中蛰伏千年，等待那唯一的机会”
“……啊？”
阿坤愣住了，手里的水杯微微一晃。
这完全不在她预想的对话方向里。她保持镇定，试探着问：
“我没看过《火影》原作……黑绝，是什么？”
林仁没有立刻回答，反而在心底快速计算起来——如果要在系统中兑换“黑绝”这样的存在形态，需要多少金币。看来，兑换“大筒木舍人”的计划，得往后放一放了。
他回过神，用尽量简单的语言解释：
“黑绝是最终boss在被封印前，用自己的意志创造出的‘影子’。它在忍界的暗处潜伏了上千年，只为复活它的母亲——也就是那位被称为‘查克拉之祖’的存在”
说到这儿，林仁自己也在心中默然。
黑绝本质上，或许也该算是一种“大筒木”的衍生体吧。。
走一步看一步吧。他对自己说。
既然没有更好的选择，那就拥抱最保险的那一条路。
为了避免阿坤继续追问、自己又动摇决心，林仁忽然反过来伸手，揉了揉阿坤的头发，迅速转移话题：
“行了行了，这事就先说到这儿，对了，你之后还打算去仙舟吗？我记得之前姬子她们的意思，是想让你先去仙舟熟悉环境吧？”
“喂！你少来！”
阿坤猛地拍掉林仁顺她头发的手。
她不满地瞪了林仁一眼，“打岔的是你，现在催我快点结束话题的也是你，暗部崽，您这变脸速度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林仁嘿嘿一笑：
“这不是关心你嘛，万一仙舟那边真有什么好玩的，或者又是什么‘将军的请求2.0’，错过岂不可惜？而且……”
他顿了顿，语气稍微正经了一点，“你这刚‘进化’完，身体到底怎么样还是未知数。
仙舟丹鼎司的医疗水平是宇宙一流的，借这个机会，让白露或者别的名医给你做个全面细致的检查，总比我们自己在列车瞎猜强。
我可不想看到什么海嗣灭世，更别说在这个科技发达的宇宙了”
这番话倒是说到了点子上。
阿坤沉默下来，低头看着自己摊开的手掌。
皮肤光洁，之前那些骇人的淡蓝色网络纹路已经消退得几乎看不见，只有在她刻意集中精神，或者情绪剧烈波动时，才会若隐若现。
体内那股全新的、澎湃的生命力和与龙泡泡之间更清晰紧密的联系是实实在在的，但林仁的担忧不无道理。
“……你说的对”
阿坤最终叹了口气，肩膀松了下来，那点因为讲述翁法洛斯剧情而强撑起来的气势消散了，重新变回有些疲惫、需要同伴关心的普通少女。
“是应该好好检查一下，而且，我也确实不想再错过了”
“行，准备一下，咱们等会儿下车”林仁拍拍屁股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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