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北凉京城,一场冷雨刚过,青石板路被冲刷得发亮,回春堂的药香混着雨后的湿意,漫过整条街巷。
堂前的告示栏前,围满了捧着《北凉医典》的百姓,有的蹲在墙角对照着医书辨认草药,有的互相交流着“薄荷煮水退烧”的法子,喧闹里透着安稳——这是《北凉医典》刊印半月后的景象,各州府的分号陆续开业,女医弟子们带着医书和草药,走进了偏远的乡村,打破了“只有男医能治病”的旧例。
霍锦站在二楼窗前,看着下方的热闹,指尖捏着一张刚收到的密报——安靖司查到了拜月教关押神医谷弟子的据点,就在京城西郊的破庙里,由南楚国师的亲传弟子坐镇。“夜爵,哥哥那边准备好了吗?”
她转身看向身后的萧夜爵,他正帮她整理桌上的医书,玄色衣袖扫过纸页,留下淡淡的墨香。
“霍景域带着精锐营的人,已经在西郊埋伏好了。” 萧夜爵握住她的手,指尖触到她微凉的掌心,“苏轻晚也带着惊鸿阁弟子过去了,惊鸿阁擅长潜入,能先摸清庙里的布局,确保弟子们的安全。”
他顿了顿,补充道,“凌玄也去了,他说能认出弟子们的气息,还能破解拜月教的毒阵。”
霍锦点头,心里的石头稍稍落地。她从空间里取出两个瓷瓶,递给萧夜爵:“这里面是灵泉水和雪绒花粉,能解拜月教的断魂草毒,让清翊和轻晚带上,万一遇到危险能用得上。”
就在这时,堂外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天机阁的弟子捧着一个长木盒走进来,脸上带着笑意:“霍小姐,惊鸿阁的人送来贺礼,说是苏小姐特意让带的。”
木盒打开,里面是一幅卷轴,展开后,“北疆凯旋图”五个大字映入眼帘。画卷上,黑石峪关的城楼巍峨,苍狼族的骑兵溃败,北凉士兵们举着兵器欢呼,角落里,一个穿素色医袍的女子正给伤兵换药,旁边穿玄甲的将军挥剑斩敌,画面栩栩如生,笔触细腻却带着磅礴的气势。
“这是轻晚画的?” 霍锦眼底满是惊喜。她认得画里的场景,是落马谷大捷后的黑石峪关,那时她刚从空间取出灵泉水救了重伤的阿九,萧夜爵正站在城楼上指挥士兵清理战场,霍景域和苏轻晚则在城下安抚百姓——这些细节,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能画得如此真切。
画卷的末尾,压着一张素笺,上面是苏轻晚娟秀的字迹:“江湖事了,朝堂安稳,皆赖你二人。北疆的雪,江南的花,都记着我们并肩的日子。
有空来京城,我陪你喝最烈的酒;若没空,我便带着惊鸿阁的弟子,替你守着北凉的江湖。” 字迹没有多余的修饰,却字字戳心——这是两位奇女子的默契,无需多言,便知彼此的心意。
霍锦看着素笺,想起北疆雪地里,苏轻晚为了掩护她,被苍狼族的士兵划伤手臂;想起南楚之战,两人联手潜入敌营,烧了对方的粮草;想起女医馆成立时,苏轻晚帮她查拜月教的眼线,不眠不休——这些过往,像画卷里的场景,一一在眼前浮现。
她拿起笔,在素笺的背面写下:“京城的灵果酒已经酿好了,清甜不烈,适合你我。西郊事了,我在回春堂等你,共赏桂落,共话江湖。”
萧夜爵站在一旁看着,眼底满是温柔。他知道,霍锦和苏轻晚的友情,不同于寻常女子的闺阁情谊,那是在刀光剑影里结下的生死之交,是江湖与朝堂之间最坚实的纽带。
“轻晚不仅送了画,还带了重要的情报。” 他指着画卷的一角,那里画着一株不起眼的月牙形草药,“这是拜月教的‘月魂草’,能让人陷入幻境,轻晚在画里做了标记,说拜月教要用这草药在科举放榜时,在京城制造混乱,趁机抢夺《北凉医典》的刻板。”
霍锦的心猛地一沉——科举放榜在即,京城会聚集无数考生和百姓,拜月教若在此时制造混乱,后果不堪设想。而且《北凉医典》的刻板存放在回春堂的密室里,一旦被抢,拜月教就能篡改医书,用毒草害人,败坏回春堂的名声。
“安靖司的人已经盯着刻板了,另外,我让霍景辞在翰林院递了奏折,让皇帝加派禁军守卫京城的主要街道。” 萧夜爵的声音带着安抚,“你放心,我们已经布好了局,就等拜月教自投罗网。”
午时的回春堂,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霍景域的副将翻身下马,脸色发白:“霍小姐,太子殿下!西郊破庙有埋伏!
拜月教根本没把神医谷的弟子关在那里,他们设了毒阵,苏小姐和凌玄谷主被困住了!”
霍锦手里的素笺瞬间掉在地上,指尖攥得发白。萧夜爵立刻起身,玄铁剑瞬间出鞘:“备马!我们去西郊!” 他转头看向副将,“霍景域呢?他怎么样了?”
“校尉大人正在外面突围,让末将回来报信,说拜月教的人太多,还有北狄的士兵帮忙,他们撑不了多久了!” 副将的声音带着焦急。
霍锦捡起素笺,上面苏轻晚的字迹还带着温度,心里却像被冰锥刺了一样——她没想到,拜月教竟然和北狄联手了,还设下了这样的圈套。
她立刻从空间取出微型医疗舱的钥匙,又拿出几瓶解毒药:“我们快走,灵泉水能解大部分毒,医疗舱能救重伤的人,一定能救出轻晚和师傅!”
萧夜爵握住她的手,眼底满是坚定:“别慌,有我在。” 他的声音虽沉,却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两人快步走出回春堂,玄色的身影和素色的衣袍在雨后的街道上疾驰,马蹄声打破了京城的安稳,像敲在每个人的心尖上。
回春堂的二楼,那张《北疆凯旋图》还挂在墙上,画卷里的黑石峪关依旧巍峨,士兵们的欢呼仿佛还在耳边。
可此刻,画里并肩作战的人,却在西郊的破庙里陷入了险境。霍锦看着窗外飞逝的风景,心里清楚,这场围绕着《北凉医典》和神医谷弟子的较量,远比她想象的更凶险——拜月教不仅想要医书和弟子,还想要她的空间,想要北凉的江山。
而在西郊的破庙里,苏轻晚靠在墙角,手臂被月魂草的毒雾熏得发麻,却依旧握紧了腰间的暗器。
凌玄坐在她身边,正在用仅剩的草药配制解药,脸色苍白却眼神坚定:“轻晚,再撑一会儿,锦儿和太子殿下一定会来救我们的。”
苏轻晚点头,看向庙外的火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她相信霍锦,就像相信自己的剑一样,这份默契,能跨越生死,能打破所有的阴谋。
可她不知道,庙外的拜月教首领,正拿着一张画像,上面画着霍锦的模样,眼底满是贪婪:“只要抓住霍锦,拿到她胸口的星罗镜,就能掌控空间,到时候,北凉的灵草、医典,甚至整个北凉,都将是我们的!”
雨后的西郊,雾气渐浓,毒阵的紫色烟雾弥漫在破庙周围,像一张巨大的网,困住了里面的人,也等着外面的人自投罗网。
霍锦和萧夜爵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一场生死救援,即将展开。而拜月教的真正目的,才刚刚浮出水面——他们要的,从来都不只是医书和弟子,而是霍锦的空间密钥。
这场江湖与朝堂的联动,友情与阴谋的较量,终究要在这西郊的破庙里,迎来最激烈的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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