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门的石凳赔偿费还没算清,二郎神就被玉帝的新旨意浇了一盆冷水。第二天一早,太监就带着玉帝的口谕找上门:“陛下说,炼丹炉是哮地犬撞翻的,你作为师父要‘负责到底’,今日必须带哮地犬去兜率宫,帮太上老君修好丹炉,修不好不准回府邸!”
二郎神捏着圣旨,看着旁边正啃肉干的哮地犬,只觉得头皮发麻。昨晚打扫完南天门,他累得沾床就睡,梦里全是 “赔偿费”“俸禄扣光” 的噩梦,现在又要去兜率宫修丹炉 —— 那地方对哮地犬来说,简直是 “闯祸圣地”,上次啃炉身、吃泻药丹,这次去修炉,指不定又要闹出什么乱子。
“哥,要不我跟你一起去?” 哮天犬看着哥哥愁眉苦脸的样子,主动提议,“我帮你盯着表弟,绝不让它再碰丹炉零件!”
二郎神点点头,心里稍微踏实了点 —— 有哮天犬在,至少能多个人拦着哮地犬。他把最后一块肉干递给哮地犬,严肃地说:“今天去兜率宫,不准碰任何零件,不准啃任何东西,要是再闯祸,以后永远没有肉干吃!”
哮地犬叼着肉干,似懂非懂地点头,尾巴却忍不住摇了摇 —— 它听不懂 “零件”“维修”,只听到 “去新地方”,心里还在琢磨 “兜率宫会不会有新的肉干”。
三人刚到兜率宫门口,就看到太上老君站在台阶上等着,手里拿着一套银光闪闪的维修工具,脸色比上次缓和了不少,显然是对 “修好丹炉” 还抱有期待。“二郎啊,你可来了!” 老君迎上来,把工具递给二郎神,“这是天庭特供的维修套装,扳手、螺丝刀、铜钉都是用九转精铁做的,比普通工具结实十倍,你可得小心用,别弄坏了。”
他顿了顿,特意盯着哮地犬,语气加重了几分:“还有,千万别让你家狗碰这些零件!尤其是铜钉,这是用来固定炉脚的,少一颗丹炉都装不起来,到时候你就算赔我十座府邸,也修不好这炉子!”
“放心吧老君,我肯定看好它!” 二郎神赶紧保证,把工具小心翼翼地放在石桌上,又让哮天犬把哮地犬按在旁边的椅子上,不准它靠近丹炉。
撞翻的炼丹炉还躺在炼丹房中央,炉身倾斜着,炉脚断了一根,炉盖掉在旁边,上面还沾着不少没清理干净的炉灰。老君指着丹炉,给二郎神讲解维修步骤:“先把断了的炉脚拆下来,用铜钉固定新的炉脚,再用螺丝刀拧紧螺丝,最后用焊枪把缝隙焊死,这样丹炉就能恢复原样了。”
二郎神点点头,拿起扳手走到丹炉旁,开始拆断了的炉脚。扳手入手沉甸甸的,精铁的触感冰凉,他小心翼翼地对准螺丝,慢慢拧动 —— 这是他第一次修丹炉,生怕用力过猛弄坏零件,动作格外谨慎。
哮天犬守在椅子旁,盯着哮地犬,不让它乱动。哮地犬蹲在椅子上,眼睛却四处张望,一会儿盯着老君手里的焊枪(觉得像发光的肉干),一会儿盯着石桌上的铜钉(觉得像金属糖果),嘴里的肉干早就吃完了,肚子开始咕咕叫,注意力全被那些 “新鲜玩意儿” 吸引了。
老君去里间拿新的炉脚,哮天犬刚转头跟天兵交代 “帮忙清理炉灰”,哮地犬就趁机跳下椅子,像一阵风似的冲到石桌旁 —— 石桌上的铜钉散落在白布上,圆滚滚的,泛着金属光泽,在它眼里,这根本不是零件,而是 “裹了糖霜的金属肉干”。
“肉干!” 它兴奋地叫了一声,张嘴就叼起一颗铜钉,触发 “万物皆可啃” 技能。锋利的牙齿咬在铜钉上,发出 “咯吱咯吱” 的响声,比啃琉璃砖还用力,没一会儿,原本光滑的铜钉上就被啃出了一圈清晰的犬牙印,每个小坑都和它的牙齿形状完美契合,像用模具刻出来的一样。
它觉得 “肉干” 有点硬,还想再啃得软一点,于是把头左右甩了甩,铜钉在它嘴里晃来晃去,差点被吞进肚子里。“咕咚” 一声,铜钉滑到喉咙口,它赶紧用爪子扒拉嘴巴,才把铜钉吐出来,可铜钉已经被啃得变形,原本的圆柱形变成了 “不规则形状”,根本没法用来固定炉脚。
“哮地犬!你干什么!” 二郎神听到响声,回头一看,吓得魂都快没了 —— 哮地犬正叼着变形的铜钉,还想继续啃,石桌上的其他铜钉也被它扒拉得散落在地上,有的甚至滚到了炉灰堆里。
他赶紧冲过去,一把抢下铜钉,看着上面的牙印和变形的形状,气得手都在抖:“我跟你说了不准碰零件!这铜钉是用来固定炉脚的,现在被你啃成这样,怎么用?!”
哮地犬被二郎神的气势吓到了,缩到一边,尾巴夹在腿中间,嘴里发出 “呜呜” 的声音,像是在道歉,可眼睛还是忍不住盯着地上的铜钉,显然没意识到自己闯了多大的祸。
“我的铜钉!” 太上老君拿着新炉脚从里间出来,看到地上散落的铜钉和二郎神手里变形的铜钉,当场按住胸口,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这可是天庭特供的九转精铁铜钉,整个天庭只有十颗!你家狗竟然把它啃成这样?我这丹炉修不好了!直接换新的吧!”
“老君息怒!” 二郎神赶紧把变形的铜钉递过去,“我们再找找有没有备用的铜钉,实在不行,我去天庭后勤部申请,肯定能找到!”
“申请?” 老君苦笑一声,把铜钉扔在地上,“天庭后勤部的铜钉早就被其他神仙领完了,要等下个月才能补货!我这丹炉要是等下个月,我的炼丹计划全要泡汤,你赔得起吗?”
哮天犬也赶紧上前帮忙找铜钉,天兵们也蹲在地上,把滚到炉灰堆里的铜钉捡起来,可捡回来的铜钉要么沾了灰,要么被哮地犬啃出了牙印,没有一颗是完好的。二郎神看着满地的 “残缺铜钉”,心里一阵绝望 —— 刚赔完石凳,现在又要赔铜钉,说不定还要赔整个丹炉,他的俸禄怕是真的要扣到明年了。
“罢了罢了,先试试用这些铜钉,能固定多少算多少!” 老君叹了口气,捡起一颗相对完好的铜钉,走到丹炉旁,“我先用焊枪把炉脚焊住,再用铜钉固定,说不定还能凑合用。”
他从工具箱里拿出焊枪 —— 这焊枪是用天庭灵火做的,枪口能喷出淡蓝色的火焰,温度极高,能把精铁融化。老君对准断了的炉脚,按下开关,淡蓝色的火焰喷出来,瞬间把炉脚的接口融化,他小心翼翼地把新炉脚对接上去,动作熟练又专注。
哮地犬蹲在旁边,看着焊枪喷出的火焰,眼睛越来越亮 —— 那火焰泛着蓝光,像极了之前看到的 “金色肉干”,而且还冒着热气,让它想起了凡间冬天的烤火盆,心里顿时生出 “靠近点取暖” 的念头。
它慢慢凑过去,越靠越近,身体周围泛起一层淡金光 ——“被动技能传染” 又被触发了。按照正常设定,它应该模仿老君的 “电焊术”,暂时学会控制火焰,可它的技能,再次跑偏了。
它的眼睛突然发出红光,不是焊枪的淡蓝色火焰,而是像凡间烤火盆一样的 “烤火模式”!红光从它眼睛里射出来,正好照在旁边的仙木柴堆上 —— 那是老君用来引火的柴堆,干燥易燃,被红光一照,瞬间冒出了黑烟,还起了一点火星。
“不好!柴堆要着火了!” 天兵首先发现,指着柴堆大喊。
二郎神回头一看,只见柴堆上的火星越来越大,黑烟也越来越浓,赶紧冲过去,脱下身上的银色盔甲,盖在柴堆上。盔甲的精铁材质能隔绝火焰,可火星已经烧到了他的手,“嘶” 的一声,他的手背上立刻起了一个水泡,疼得他直咧嘴。
“哥!你的手!” 哮天犬赶紧跑过来,拿出随身携带的 “止痛仙露”,倒在二郎神的手背上,“快擦擦,这仙露能缓解疼痛。”
老君也赶紧关掉焊枪,帮忙把盔甲掀开,柴堆上的火星已经被扑灭,只留下一块烧焦的痕迹。他看着二郎神手背上的水泡,又看了看眼睛还在发红光的哮地犬,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家这狗,真是个‘维修杀手’!修炉啃零件,看焊枪还差点烧了我的柴堆,我这兜率宫迟早要被它拆了!”
二郎神看着手背上的水泡,又看了看还在对着焊枪流口水的哮地犬,彻底崩溃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蹲在地上,双手抱头,嘴里不停念叨:“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为什么偏偏是我……”
哮地犬似乎感觉到了二郎神的痛苦,它走过去,用头轻轻蹭了蹭二郎神的胳膊,眼睛里的红光渐渐消失,嘴里发出 “呜呜” 的声音,像是在安慰他。二郎神摸了摸它的头,看着它无辜的眼神,心里的气也消了不少 —— 这狗虽然能闯祸,但也不是故意的,只是太能吃、太好奇了。
“老君,对不起,” 二郎神站起来,对着老君鞠了一躬,“这次的损失我都会赔偿,柴堆、铜钉、还有你的炼丹计划延误费,我都会承担,只求你别再生气了。”
老君看着他诚恳的模样,又看了看地上的丹炉和烧焦的柴堆,叹了口气:“赔偿就不用了,你也不容易。这丹炉我先凑合用,等下个月有了铜钉再修,柴堆我自己重新找就行。只是下次,别再带这狗来兜率宫了,我怕我的炼丹房真的要被它拆了。”
“谢谢老君!” 二郎神赶紧道谢,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他拉着哮地犬,对着老君和哮天犬说:“我们先回去吧,今天也够累了,明天再继续打扫王母寝宫和玉帝直播间。”
三人走出兜率宫时,夕阳已经快落山了,金色的余晖洒在地上,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二郎神手背上的水泡还在疼,却也松了口气 —— 至少这次没把丹炉彻底弄坏,赔偿费也没再增加,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可他不知道,更大的麻烦还在后面。第二天打扫王母寝宫时,哮地犬会因为好奇,把王母的仙花当成 “绿色肉干” 啃坏,还会把王母的追剧平板当成 “镜子” 舔,引发更大的赔偿风波;而远在暗处的 “摆烂仙尊”,也会因为这次 “修炉闹剧”,加快自己的阴谋计划,准备利用哮地犬,给天庭制造更大的混乱。
风从兜率宫的门口吹过,带着淡淡的药香味。哮地犬被二郎神拉着,还在时不时回头看兜率宫,心里惦记着 “焊枪火焰的味道”,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即将面临的,是一场新的 “闯祸危机”。
二郎神看着手背上的水泡,又看了看身边的哮地犬,无奈地笑了 —— 或许,这就是他的命吧,注定要和这只又能闯祸又可爱的狗,一起在 “赔偿和打扫” 中度过这段天庭生活。而他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能早点完成所有任务,保住自己仅剩的一点俸禄,不再被这狗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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