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抬起头,眼中是真实的困惑和一丝……恐惧?
“可是秦敖……他那个人,性子又冷又硬,还霸道得要死!他……他总跟我说‘一辈子’……”
周日重复着这三个字,仿佛它们有千钧重,
“一辈子啊……那是多久?”
“我对自己一点信心都没有!我现在是稀罕他,觉得他新鲜,有意思。可万一……万一我哪天腻了呢?我这种烂人,配谈什么一辈子吗?”
他看着白瓷,像是想从这位同样在感情里历经波折的老大身上找到答案。
白瓷看着眼前这个难得露出脆弱和不安的周日,终究是轻轻笑了。
“爱是什么感觉?” 白瓷重复了一遍他的问题,眼神有些飘远,想到了霍骁,语气变得轻柔,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精准地形容。”
“我只知道,我的先生,七年前或许只是无心,只对我说了几句话……我就能念念不忘。对他,我是越了解越喜欢。”
白瓷将目光拉回,落在周日身上,语气变得犀利而现实:
“至于你,周小七,我只问你一句话——”
“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秦敖不再爱你了,他收回了他的‘一辈子’,转头去爱了别人,对你视而不见……”
白瓷故意停顿了一下,观察着周日的反应。
果然,不等白瓷把话说完,周日像是被点燃的炮仗,猛地抬起头。
刚才那点迷茫和不安瞬间被一股凶狠的戾气取代,他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声音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占有欲和恐慌:
“他敢!!”
“老子端了他的老窝!!”
这话吼出来,房间里瞬间安静了。
周日自己也愣住了,他似乎被自己如此激烈的反应吓了一跳,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白瓷看着他这副样子,终于忍不住,低低地笑出了声,那笑声里充满了“果然如此”的意味。
他什么也没再说,只是走上前,拍了拍周日的肩膀。
一切,已不言而喻。
白瓷在雇佣兵总部忙得脚不沾地,处理积压事务、敲打不安分元老、顺便“教育”了一下躲回来的周小七。
足足折腾了三天,白瓷都觉得生无可恋!
直到第四天清晨,一条加密讯息才让他一直悬着的心,落回了实处。
随即又被另一种莫名的情绪填满——
霍骁传来消息:明日,我会亲自来总部“下聘”,等着我,小狐狸。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整个总部。
就连一向沉迷军火实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和平,也难得地提前离开了他的宝贝实验室。
他换上了一身相对正式的白色西装,出现在了总部那充满工业风的主大厅里。
其他主要的骨干成员,无论此刻身在何处,都被紧急召回,肃立在大厅两侧,气氛庄重而肃杀,仿佛即将迎接的不是一场订婚仪式,而是一场重要的军事会晤。
白瓷站在大厅最前方。他表面上一派镇定,甚至带着属于“蝮蛇”的冷傲,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掌心已经微微沁出了薄汗。
他不由自主地摩挲着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心里暗自嘀咕:
紧张什么?白瓷你到底在紧张什么?
你什么没见过,什么不缺?难道还在乎这‘聘礼’是多是少?
和平他们虽然看起来吓人,但也不会真的为难先生……再说了,以先生的本事和性子,难道还会怕被为难吗?
所以……我到底在慌什么?
白瓷找不到答案,只觉得心跳比面对千军万马时还要快上几分。
雇佣兵的总基地位于一片茂密的丛林中,位置极其隐蔽偏僻。
次日正午,当日头升到最高点时,天际线上传来沉闷而巨大的轰鸣声。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湛蓝的天空下,整整十架涂装着霍氏徽记的黑色私人飞机,如同迁徙的猛禽群,排着整齐的队形,以一种极具压迫感的方式,朝着总部所在的方向飞来。
那场面,不像是来下聘,倒像是要来发动一场空袭。
飞机依次在总部外围临时清理出的广阔停机坪上平稳降落,螺旋桨卷起的狂风裹挟着沙尘,气势惊人。
舱门打开,霍骁第一个迈步而出。
他今天显然经过精心打扮,一身剪裁完美的纯黑色手工西装,衬得他身形愈发挺拔颀长,气质冷峻尊贵。
阳光落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那双深邃的眼眸扫视过来时,带着久居上位的强大气场。
连大厅门口这些刀口舔血的雇佣兵们,都不自觉地挺直了脊背,心生敬畏。
阿泰紧随其后,同样西装革履,神色肃穆。
紧接着,后面几架飞机的舱门也纷纷打开,训练有素的霍家手下鱼贯而出,动作迅捷而有序地开始从飞机上搬下一个个包装精美、大小不一的箱子。
那些箱子看起来分量不轻,数量之多,几乎要在地上垒起一座小山。
古董珍玩、金砖玉器……甚至还有一些明显是精心挑选的、市面上绝迹的珍稀药材和特殊金属,在阳光下反射着诱人的光芒。
这份“聘礼”,不仅彰显着泼天的富贵,更透露出对白瓷的重视。
霍骁没有理会那些忙碌的手下,他的目光穿越人群,精准地锁定在了站在大厅门口,那个看似镇定的白瓷身上。
他唇角几不可察地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迈开长腿,无视两旁所有或好奇、或审视、或警惕的目光,径直朝着他的小狐狸走去。
白瓷看着那个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带着千军万马般气势走向自己的男人,一直躁动不安的心,奇异地平静了下来。
来了。
我的先生,来了。
霍骁的步伐沉稳而坚定,皮鞋踏在粗粝的水泥地面上,发出清晰有力的声响,在这片寂静中显得格外突兀。他无视了周遭所有或探究、或戒备、甚至隐含敌意的目光,径直走到白瓷面前,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在众目睽睽之下,霍骁极其自然地伸出手,不是礼节性的握手,而是带着占有和温柔,牢牢握住了白瓷微凉的指尖,轻轻捏了捏,仿佛在无声地传递着安抚与力量。
白瓷指尖一颤,下意识地想要回握,却又碍于在场众多下属,只能微微用力,回应着他的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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