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的京城北巷还飘着薄雾,张记包子铺的门却已经开了 —— 张掌柜的蹲在灶台前,手里攥着半袋面粉,眼神却有些发愣。昨天从皇宫回来后,他一夜没睡,一会儿琢磨 “连锁” 到底是啥,一会儿又担心 “收加盟费会不会惹麻烦”,连凌晨和面时都差点放多了水。
“掌柜的,今天咋没精神啊?” 帮工的老陈揉着面团,笑着说,“昨天不是说有大好事吗?咋还愁眉苦脸的?”
张掌柜的叹了口气,把面粉袋放在案板上:“好事是好事,可心里总不踏实。那位…… 那位‘大商户’说要搞连锁,让我当总店,还收加盟费,可我怕啊 —— 万一分店做砸了,坏了我张记的名声咋办?要是收了加盟费,官府又说我‘投机倒把’,那可就完了!”
话音刚落,巷口就传来熟悉的声音:“张掌柜的,早啊!朕来跟你商量连锁包子铺的事!”
张掌柜的抬头一看,只见林风穿着昨天的青布长衫,带着小李子走了过来,手里还提着一个木盒,里面装着刚从御膳房拿的酵母 —— 他知道张掌柜的顾虑,特意一早过来打消他的念头。
“陛…… 陛下!您怎么来了?” 张掌柜的赶紧起身,手忙脚乱地想找凳子,却差点碰倒面盆。
林风笑着扶住面盆:“朕来给你送‘定心丸’。昨天看你回去时还在担心,知道你怕加盟费惹麻烦,也怕分店砸了你的名声 —— 朕跟你说,加盟费不用收了,所有分店的培训、原料采买,都由户部出钱,你只要把调馅的手艺教给师傅,保证每个分店的包子跟你家的一样味就行!”
“免…… 免加盟费?” 张掌柜的眼睛一下子亮了,手里的面粉袋 “啪” 地掉在案板上,“陛下,您没开玩笑吧?不用我出钱,还帮我培训师傅、采买原料?”
“当然没开玩笑!” 林风打开木盒,拿出酵母,“你看,这是御膳房用的酵母,发面快还松软,朕让户部多给你送些,以后分店的酵母都从你这拿,保证发面的口感一样。另外,朕让管理处的人帮你选分店地址,优先选在特区和京城人多的地方,保证你张记的名声只涨不跌!”
张掌柜的嘴唇都在抖,半天说不出话来 —— 他开了三十年包子铺,从没见过这么好的事,不用自己担风险,还能把名声传出去,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
“陛下,您放心!” 他突然 “扑通” 一声跪下,对着林风磕了个头,“草民一定好好教师傅,把调馅的手艺都传下去,保证每个分店的包子都跟我家的一个味!”
“快起来!” 林风赶紧扶起他,“咱们现在就开始准备 —— 首先,你得把调馅的配方写下来,比如一斤猪肉放多少姜末、多少盐、多少葱,都得写清楚,不能凭手感;其次,每个包子的馅料要称重,比如每个包子放一两馅,用小秤称好,保证每个包子的馅量都一样,不会有的多有的少。”
“写配方?称重?” 张掌柜的愣了,挠了挠头,“陛下,这不用这么麻烦吧?我调馅都是凭手感,放多少盐、多少葱,闭着眼睛都不会错;包子馅也不用称重,捏在手里就知道多少,这么多年都没出过错!”
“以前是没出过错,但分店的师傅没你的手感啊!” 林风拿起桌上的小秤,递给张掌柜的,“你想啊,要是分店师傅放多了盐,包子就咸了;放少了馅,客人就会说‘张记的包子不如以前了’,这不是坏了你的名声吗?只有写清楚配方、称准馅料,才能保证所有分店的包子都一样味,百姓才会一直认你张记的招牌!”
小李子也在旁边帮腔:“张掌柜的,陛下说得对!上次我在东城吃的包子,就是因为师傅凭手感放多了糖,甜得发腻,再也没人去买了 —— 你可不能犯这错!”
张掌柜的琢磨了半天,终于点头:“陛下说得有道理!我这就写配方,以后每个包子的馅都称重!只是…… 我不认多少字,配方可能写得歪歪扭扭的,您别笑话我。”
“不笑话!” 林风笑着说,“你说,朕让小李子帮你写,写完后你再对着调一次馅,确认没错就行。”
接下来的一上午,张记包子铺里就热闹起来 —— 小李子拿着纸笔,坐在灶台边,张掌柜的一边调馅一边说:“一斤猪肉,放三钱姜末、二钱盐、五钱葱,还要加一钱香油、半钱料酒,这样去腥又香;发面的话,一斤面粉放一钱酵母,温水和面,醒半个时辰……”
小李子听得仔细,把每个步骤、每种原料的用量都写下来,还画了个简单的小秤,标注 “每个包子馅一两”。张掌柜的对着配方调了一次馅,蒸出来的包子跟平时的味道一模一样,他这才放下心来:“陛下,按这配方做,味道真的一样!”
“这就对了!” 林风点头,“现在咱们选第一个分店的地址 —— 朕觉得特区最合适,那里商户多、百姓也多,而且管理处的人能帮着照看,不会有人闹事。”
张掌柜的赶紧点头:“听陛下的!特区好,那里的人都知道陛下的政策好,肯定会认我张记的包子!”
接下来的几天,筹备工作紧锣密鼓地进行 —— 管理处在特区的交易区选了个好位置,离赵掌柜的粮铺不远,人流量大;户部派来工匠,把铺子装修得跟张记总店一样,门口挂着 “张记连锁包子铺(特区分店)” 的木牌,还画了个大大的包子图案;张掌柜的则带着两个徒弟,在铺子里培训分店的师傅,教他们按配方调馅、按重量放馅,一开始师傅们还觉得麻烦,可蒸出几笼包子后,发现味道跟总店的一模一样,也渐渐熟练起来。
开业那天,特区的交易区格外热闹 —— 赵掌柜的粮铺、陈掌柜的布庄都挂出了 “恭喜张记开业” 的红绸,管理处的人还帮着放了一挂鞭炮,引得百姓都围了过来。
“张记包子铺?是不是京城那个张记?” 一个农民指着木牌,兴奋地说,“我去年去京城,吃过他家的包子,可好吃了!没想到在特区也能吃到!”
“是啊是啊!听说跟京城的一个味,还卖两文钱一个,跟其他包子铺一样便宜!”
没一会儿,铺子前就排起了长队,分店的师傅们按配方调馅、称重,蒸出来的包子白胖胖的,冒着热气,刚端出来就被抢光了。张掌柜的站在铺子前,看着排队的百姓,脸上笑开了花 —— 他算了算,开业不到一个时辰,就卖了两百个包子,比总店一上午卖的还多!
“陛下,您看!卖得太好了!” 张掌柜的拉着林风的手,激动地说,“按这速度,一天能卖一千个包子,比我总店赚得多三倍!而且不用我担风险,都是户部和管理处帮着,这连锁真是太好了!”
林风笑着点头:“这只是开始,等特区的分店稳定了,咱们再在京城开几家,以后还要开到其他州府,让全国百姓都能吃到你张记的包子!”
周围的商户也纷纷过来道贺 —— 赵掌柜的买了十个包子,尝了一口,笑着说:“跟京城的一个味!以后我粮铺的伙计,早饭就吃你家的包子了!” 陈掌柜的也买了二十个,说要带回布庄给媳妇和伙计们尝尝。
可这热闹的场面,却被不远处的一个黑衣人看在了眼里 —— 他是王嵩派来的亲信,本来是来盯着刘大户的佃户闹事,没想到看到张记包子铺这么火,赶紧转身往京城跑。
尚书房里,王嵩正对着刘大户发脾气 —— 刘大户的佃户昨天去特区闹事,刚到门口就被禁军拦下,还抓了十几个带头的,不仅没闹成,反而让特区的商户更团结了。
“废物!连个特区都闹不起来,你还能干什么?” 王嵩把茶杯摔得粉碎,瓷片溅了刘大户一身。
刘大户赶紧跪下:“太傅,不是小的没用,是禁军太多了,佃户们刚到就被抓了,小的也没办法啊!”
正说着,亲信跑进来,喘着气说:“太傅,不好了!林风在特区开了家‘张记连锁包子铺’,开业第一天就卖了一千多个包子,百姓都抢着买,现在特区的商户都跟着高兴,咱们想破坏都难了!”
“连锁包子铺?” 王嵩的脸色瞬间铁青,手指紧紧攥着桌角,“林风这小子,真是没完没了!搞完特区搞连锁,他是想把整个大炎的商业都攥在手里!”
他在屋里来回踱步,突然停下脚步,眼神阴狠:“刘大户,你去跟运河上的船工说,让他们别只拖延货船,要是遇到运面粉、猪肉去张记分店的车,就故意把车推翻,让原料都洒了 —— 没有原料,他的包子铺就开不下去!另外,你再找几个地痞,去张记的分店闹事,说‘包子里有沙子’,把百姓吓跑!”
刘大户赶紧点头:“小的明白!这就去办!”
王嵩看着亲信和刘大户离开的背影,心里满是恨意 —— 他没想到林风的连锁包子铺也能火,这不仅让特区更繁荣,还让林风的名声越来越好。他绝不能让林风继续下去,一定要把连锁包子铺搞垮!
而此时的特区包子铺里,张掌柜的还在忙着给百姓装包子,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林风站在旁边,看着热闹的场面,心里却没完全放松 —— 苏晴刚派人来报,说王嵩的人在运河上活动频繁,像是要对运原料的车下手。
“张掌柜的,” 林风走到他身边,小声说,“以后运面粉、猪肉,让管理处的人帮你安排禁军护送,别让坏人把原料搞坏了。”
张掌柜的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听陛下的!有禁军护送,我就放心了!”
林风看着远处的运河方向,眼神沉了下来 —— 王嵩的阴谋从来没停过,从特区到连锁包子铺,他总想搞破坏。但他不会退缩 —— 连锁包子铺是商业改革的第一步,只要这一步走稳了,以后的连锁粮铺、连锁布铺就能顺利推进,大炎的经济就能越来越繁荣。
当天傍晚,张记包子铺的分店卖了足足一千五百个包子,张掌柜的算了算,赚的钱比总店一个月赚的还多。他拿着账本,激动地对林风说:“陛下,明天我就教更多的师傅,咱们再开几家分店,让更多人吃到张记的包子!”
林风笑着点头:“好!朕支持你!”
可此时的运河边,几个地痞正躲在树林里,盯着远处运面粉的马车,手里拿着木棍,准备等马车过来就冲出去 —— 一场围绕连锁包子铺的较量,在热闹的开业氛围与阴暗的算计中,悄然拉开了序幕。林风握紧拳头,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无论王嵩怎么破坏,他都要让连锁包子铺继续开下去,让商业改革的种子在大炎的土地上生根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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