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的御书房,炉火烧得正旺,驱散了冬日的寒意。林风坐在案后,手里捏着一份揉得有些发皱的纸条 —— 这是苏晴凌晨送来的密报,上面写着 “王嵩亲信已联络三位太庙老臣,拟三日后上书,请废黜广场舞参赛资格”。他指尖轻轻敲着桌面,目光扫过旁边摊开的 “评委人选初稿”,突然抬头对小李子说:“之前定的评委名单,得改改。”
“改?” 小李子刚端来的热茶差点晃出杯沿,“陛下,之前不是说好了选三位大臣、两位嫔妃、一位禁军、一位宫女太监代表吗?这要是改了,会不会来不及?离比赛只剩六天了。”
“不是推翻重选,是要加‘跨界’。” 林风指着初稿上的 “大臣评委” 栏,“之前只选了懂朝堂规矩的,可才艺大赛有唱歌、跳舞、讲故事、编竹篾,光懂规矩不行,得让懂行的、甚至不懂行但有‘生活阅历’的人来评,这样才全面。”
话音刚落,殿外传来脚步声 —— 苏晴带着三人走进来,分别是礼部侍郎陈敬、容妃,还有宫里的老太监李福全。陈敬是礼部管乐舞的,从小研习音律,宫里的祭祀乐舞都由他统筹;容妃自小学习宫廷舞,后来又跟着林风学了广场舞,对舞蹈的节奏、整齐度有判断力;李福全则是宫里资历最老的太监之一,今年六十岁,年轻时走南闯北,会讲上百个民间故事,还懂些手工活,宫里不少年轻太监都爱听他讲过去的事。
“陛下召臣等前来,是为了才艺大赛的评委之事吧?” 陈敬率先躬身,手里还捧着一本《乐律全书》,显然是提前做了准备。
林风点头,把初稿推到三人面前:“朕想让你们三位当核心评委,再加上之前定的张敬之大人、苏将军和一位宫女代表,组成七人‘跨界评委团’—— 陈侍郎懂音乐,评唱歌、乐舞;容妃懂舞蹈,评肢体表演;李公公懂故事、懂手工,评讲故事、编竹篾这些技艺类,大家各有侧重,怎么样?”
陈敬看着初稿,眉头先皱了起来:“陛下,臣自然愿意为大赛效力,可…… 李公公虽德高望重,但不懂音律舞蹈,让他评唱歌跳舞,岂不是‘外行评内行’?万一打分偏差太大,选手们怕是会有意见。”
他这话一出,容妃也跟着点头:“陈侍郎说得有道理。臣妾虽懂舞蹈,可对编竹篾、讲故事这些技艺一窍不通,要是让臣妾评,也只能凭感觉,怕评得不公正。”
李福全更是赶紧摆手,浑浊的眼睛里满是局促:“陛下,老奴可不敢当评委!老奴连乐谱都认不全,唱歌只敢哼两句家乡小调,让老奴评歌舞,不是瞎打分嘛!要是误了大赛,老奴可担待不起。”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都透着对 “跨界评审” 的顾虑。小李子也在旁边小声说:“陛下,要不还是按之前的来?至少大家都懂些宫廷规矩,打分不会太离谱。”
“离谱的不是跨界,是‘清一色’的评委。” 林风笑着站起来,走到李福全身边,拿起他手里的旱烟杆 —— 李福全平时爱用旱烟杆雕些小玩意儿,烟杆上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小松鼠,“李公公,您看您这烟杆雕得多好,编竹篾、做手工的选手,手艺好不好,您一眼就能看出来,这难道不是‘懂行’?至于讲故事,您讲了几十年,选手讲得好不好听、有没有意思,您比谁都清楚,这难道不比只懂音律的评委更有发言权?”
接着,他又转向陈敬和容妃:“陈侍郎,您懂音乐,能听出选手唱歌的音准、节奏,可普通宫女太监听不明白这些,他们只知道‘好不好听、开不开心’—— 李公公的打分,就是‘普通人的视角’,这很重要。容妃,您懂舞蹈,能看出动作的整齐度、美感,可选手跳得有没有活力、能不能带动气氛,也需要不同视角的评价。”
他拿起笔,在初稿上画了个圈:“有分歧才正常!要是七位评委打分一模一样,反而不正常,像是提前串通好的。朕要的不是‘统一意见’,是‘真实评价’—— 陈侍郎按音律评,容妃按舞蹈评,李公公按生活阅历评,张大人按公正度评,苏将军按精气神评,宫女代表按选手亲和力评,这样覆盖了专业、大众、公正等多个角度,才是真公平!”
李福全看着烟杆上的小松鼠,眼睛慢慢亮了:“陛下这么说,老奴倒有点底气了!编竹篾、讲故事这些,老奴确实能评;至于歌舞,老奴就按‘听着顺耳、看着开心’来打,不瞎掺和专业的,这样总行吧?”
“太行了!” 林风拍了拍他的肩膀,“您就这么评,这才是最真实的打分!”
陈敬也松了口气,笑着说:“陛下说得对,臣之前太执着于‘专业’,忘了大赛本就是为了让所有人开心,有普通人的视角,反而更周全。臣会按音律打分,但也会参考选手的感染力,不只顾着挑错。”
容妃也跟着点头:“臣妾也会兼顾舞蹈的整齐度和活力,比如广场舞,要是跳得很整齐但没精神,也算不上好表演。”
评委团就这么定了 —— 核心评委陈敬(音乐)、容妃(舞蹈)、李福全(故事 \/ 手工),再加张敬之(公正监督)、苏将军(精气神)、宫女代表春桃(亲和力)、禁军代表小伍(技艺类力度),七人涵盖了不同领域、不同身份,真正做到了 “跨界”。
当天下午,小李子就把评委团名单贴在了茶水房外,还特意标注了每位评委的 “评审侧重”。宫女太监们围过来看,小顺子指着李福全的名字,兴奋地对小莲说:“李公公可是最懂编竹篾的!我之前编的小鸟,他还夸过我呢!有他当评委,我肯定能得到公正的评价!”
小翠也笑着说:“春桃姐是宫女代表,她最懂咱们宫女的心思,我唱家乡小调时,要是紧张忘词,她肯定能理解!”
可这份热闹,传到王嵩耳朵里,却成了 “把柄”。他坐在尚书房里,手里捏着亲信抄来的评委名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林风真是越来越荒唐了!让一个老太监当评委,还让宫女评亲和力,这哪是评委团?简直是市井茶馆的‘凑数班子’!”
亲信赶紧附和:“太傅,咱们正好借这事发难!就说‘评委团鱼龙混杂,有失宫廷体面,评审结果必然不公’,让大臣们联名上书,要求重新选评委 —— 要是林风不同意,就是‘偏袒下人,蔑视规矩’;要是同意了,比赛就得推迟,咱们又能多些时间准备!”
王嵩点点头,手指在 “李福全” 的名字上重重划了一下:“你再去查查这个李福全,看看他有没有什么把柄 —— 比如贪墨、犯错,只要抓住一点,就能说他‘品行不端,不配当评委’,让他主动辞掉!另外,去跟陈敬侍郎说说,要是他能在比赛时‘多挑选手的错’,尤其是跳广场舞的嫔妃,朕以后在陛下面前,多为他美言几句。”
亲信领命离开,心里却有些打鼓 —— 李福全在宫里几十年,素来清廉,从没听说过有什么把柄;陈侍郎又是出了名的刚正,怕是不好拉拢。可他不敢违逆王嵩,只能硬着头皮去办。
此时的御花园里,评委们正在提前 “磨合”。李福全拿着小顺子编的竹篾小鸟,仔细翻看:“这小鸟的翅膀编得密,能立住,不错;就是尾巴有点松,要是再编两圈,就更结实了 —— 打分的话,老奴能给 8 分。”
陈敬则让小翠清唱了一段家乡小调,闭上眼睛听了一会儿,说:“音准没问题,节奏也稳,就是尾音有点弱,要是能再放开些,感染力会更强,能给 8.5 分。”
容妃也让跳广场舞的嫔妃们练了一段,说:“整齐度很好,节奏也跟上了,就是个别嫔妃的手臂摆动幅度不够,显得有点拘谨,要是能更放开,能给 9 分。”
林风站在旁边看着,心里满是欣慰。春桃小声对他说:“陛下,之前大家还担心评委意见不一致,现在看来,各有侧重反而更全面,选手们也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努力了。”
“这就是跨界评委的好处。” 林风笑着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擅长,不强行要求统一,反而能评出最真实的水平。”
可没等他说完,苏晴匆匆走来,脸色有些凝重:“陛下,臣女查到,王嵩的亲信去了李福全公公的住处,好像在打听他的过往;另外,陈侍郎的家人被王嵩的人‘请’去了尚书房,说是‘叙旧’,怕是想胁迫陈侍郎。”
林风脸上的笑容瞬间淡了几分,看向不远处正在和小顺子讨论竹篾技巧的李福全,还有低头记录评分标准的陈敬,心里清楚 —— 王嵩又开始用阴招了,想通过胁迫、拉拢评委,破坏比赛的公平性。
“苏晴,你立刻派人保护李公公和陈侍郎的家人,绝不能让王嵩的人动他们一根手指头;另外,让春桃和小伍多跟评委们沟通,告诉他们,要是王嵩的人找麻烦,直接跟朕说,朕会为他们做主。” 林风的声音沉了下来,“比赛能不能公平举行,不仅看选手,更看评委 —— 朕绝不会让王嵩的阴谋,毁了大家的期待。”
“臣女遵旨!” 苏晴点头,转身匆匆离开。
李福全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抬头看向林风,笑着挥了挥手里的竹篾小鸟:“陛下放心,老奴在宫里几十年,什么风浪没见过?王嵩想找老奴的把柄,怕是要失望了!老奴只会按真实想法打分,绝不会让他得逞!”
陈敬也走过来,眼神坚定:“陛下,臣虽家人被请去尚书房,但臣绝不会因此违背本心。音律是臣的信仰,评审公平是臣的职责,王嵩想胁迫臣,不可能!”
林风看着两人坚定的眼神,心里松了口气 —— 跨界评委团不仅带来了多样性,更带来了 “底气”,这份底气,来自于每个人对 “公平” 的坚守,也来自于对大赛的期待。
而此时的尚书房里,王嵩看着亲信空手而归,气得把茶杯摔得粉碎:“一群废物!连个老太监、一个侍郎都搞不定!” 他站在窗前,看着御花园方向,眼神阴狠:“没关系,就算评委拉不动,朕还有后手!比赛当天,只要山贼能制造混乱,就算评委评得再公平,比赛也办不下去!”
一场围绕评委团的较量,在无声的坚守与阴暗的算计中悄然展开。林风知道,离比赛越来越近,王嵩的阴谋会越来越疯狂,但他有信心 —— 有跨界评委团的公平评审,有宫里人的期待与坚守,这场才艺大赛,一定会成为一场真正欢乐、公正的盛会,而王嵩的阴谋,终将在阳光下破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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