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能不能收敛点?
白珩看着黏在一起的墨良和镜流,翻了个白眼,考虑下在场的单身人士行不行?好不容易聚一回,净看你们撒狗粮了。
她转向墨良,啧啧两声:你刚到罗浮时那高冷劲儿呢?现在怎么跟块牛皮糖似的?”
墨良把镜流往怀里紧了紧,看着白珩挑眉道:我乐意,你管不着。
白珩看着墨良无耻的模样,我呸!
什么时候镜流流成你的私有物了?白珩伸手去拉镜流的胳膊,我好久没跟镜流流贴贴了,快把她还给我!
紫毛狐狸,你敢抢我家阿流?墨良眼一瞪,信不信我砍你?
镜流被两人左拉右拽,无奈地叹气:好了,别闹了。
一旁的恒阳看得直乐:不是我说,镜流,你把我家大哥调成啥样了?以前他可没这么黏人。
应星和丹枫在桌边碰杯,酒香混着笑意飘过来。高傲的龙尊,傲慢的铁匠,丹枫举着手中的酒杯,如今不也看得津津有味?
白珩突然拍了下手:对了,咱们定个撤退口号吧!以后遇到麻烦就用这个汇合。
众人纷纷点头。
她琢磨片刻,朗声道:不如就叫观隅反三,君命无二,凭城借一?
恒阳咋舌:挺有仙舟气息啊。
你还能想出这词?景元忍不住笑,我还以为你只会说冲啊。
白珩立刻炸毛:景元!你是不是嘲笑我笨?
我没有!景元扭头,你别污蔑人!
包间里顿时一片欢声笑语,连一向冷淡的龙尊都弯了嘴角。
傍晚,宿醉的几人各自散去。
墨良抱着脚步发虚的镜流,无奈道:以后别这么较真了,白珩明显是激你,干嘛非要跟她比喝酒?
镜流往他怀里缩了缩,声音带着点酒后的软糯:这不是有你在吗,阿墨。
墨良低笑一声,捏了捏她的脸颊:你这么说,就不怕被我吃了?
哼,不怕。
镜流仰头看他,手指轻轻划过他的后背,语气带着点挑衅,倒是你,真的敢吗?
墨良心里嘀咕:啧,又被拿捏了。
他还真不敢——毕竟镜流晚上的战斗力实在太强,只要没压制住,分分钟就得被她当骑士反攻。
他收紧手臂,把下巴搁在她发顶:不敢,怕了剑首大人还不行?
镜流轻笑出声,在他怀里蹭了蹭,像只满足的猫。
包间里,景元和丹枫已相继离去,只剩醉得东倒西歪的白珩,和清醒的应星。
恒阳朝应星挑了挑眉,故意晃了晃身子:我有点晕,你去送送白珩吧?
应星一愣,看向恒阳一脸我真的不行了的表情,默默点头:好。
他俯身拉起醉倒的白珩,往包间外走。
门关上的瞬间,恒阳立刻直起身子,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早就看你不对劲了,应星,加油啊!
漆黑的长路上,月光洒下点点清辉。
被拽着走的白珩忽然扯了扯应星的衣袖,含糊道:松手……我没醉,小应星,我自己能走。
应星松开手,看着她摇摇晃晃地在前面走,路灯的光勾勒出她毛茸茸的狐尾,一晃一晃的。
压抑了多年的情感突然像决堤的水,他深吸一口气,终于鼓起勇气,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轻唤:白珩姐姐……我其实喜欢你。
前面的白珩脚步一顿,脸颊不知是醉的还是别的,渐渐红了起来。
她扭头看向应星,眯着眼睛:你嘀嘀咕咕说什么呢?小应星。
应星看着她迷蒙的醉眼,突然松了口气——还好她没听清。
他快步上前扶住差点绊倒的她,低声道:没,没什么,走吧,我送你回家。
白珩哦了一声,任由他扶着往前走,狐尾却悄悄缠上了他的手腕。
应星的心跳漏了一拍,低头看着那圈毛茸茸的尾巴,忽然觉得,或许今晚没听清,也不是坏事。
至少,他还有机会,等她清醒的时候,再认真说一次。
翌日清晨的剑首府院外上,墨良挥剑的动作带着几分生涩,剑招散乱得不成章法。
镜流在一旁看着,眉头微蹙——连最基本的握剑姿势都透着别扭。
练完了?镜流走上前。
墨良无奈地耸耸肩,收剑入鞘:这都是自己瞎悟的,以前没人教过。
镜流叹了口气,绕到他身后,轻轻握住他持剑的手腕。
别紧张,阿墨。
她的声音带着暖意,我来教你纠正姿势。
两人的身体几乎贴在一起,镜流说话时,温热的气息拂过墨良的耳畔,让他忍不住轻颤了一下。
这边稍微抬高些。
她的指尖在他手臂上轻轻一捏,很好,稳住。
墨良的脸颊泛起红晕,喉结滚动了一下:阿流,纠正姿势……需要靠这么近吗?
镜流轻笑,气息扫过他的颈侧:自然需要,我还能骗你不成?这可是最基础的。
她顿了顿,语气带着点调皮,你慢慢习惯,以后这种训练,会更频繁哦。
话音未落,她握着他的手顺势带力,两人一同旋身,剑花在晨光中划出璀璨的弧光,随后稳稳收势。
镜流的唇几乎贴在他的耳边,轻声道:阿墨,要是你的剑再稳些,下次输给你的,说不定就是我了。
这句话像火星落在柴堆上,墨良顿时觉得浑身燥热。
别闹了,阿流。
他急忙拉开距离,一会还要去战前发言呢。
镜流看着他泛红的耳根,眼底笑意更深,缓步退到他身旁:走吧,估计腾骁这会也到了。
两人很快来到军营校场上,腾骁早已等候,云上五骁齐聚一堂。
白珩拉着镜流站到一侧,目光里带着几分凝重。
墨良,腾骁看向他,如今百万云骑军听你调遣,不妨说两句。
墨良望着台下整齐划一的云骑方阵,声音沉稳:我没什么豪言壮语。
若无全军上下万众一心,再好的计谋也无用。
他扬声对下方喊道,仰赖诸位云骑交托性命,我必——不负所托!
“仙舟翾翔,云骑常胜!”
“仙舟翾翔,云骑常胜!”
震天的口号声浪中,墨良幻化出雷枪直指天穹:出征!
主战舰上,墨良看向众人沉声部署:景元,你全程指挥云骑军,我们当中就你最缜密。
阿流与我主攻,撕开前方战线。
白珩、丹枫,带飞行士殿后,清理残余。
恒阳、应星,负责后勤补给。都清楚了?
众人颔首。
墨良将自己将军令牌丢给景元:拿着,免得有人不服。
知道了,师公!景元稳稳接住。
阿流,走了。墨良转身。
镜流点头跟上:嗯。
战舰甲板上,墨良回头:抱紧我。
镜流依言环住他的腰,手臂收得很紧。
墨良周身紫光乍现,化作一道流光穿梭过罗浮战舰群,直扑丰饶民驻地。
悬停在敌军警戒线上时,墨良突然扣住她的手腕,一枚温润的玉佩顺着她的锁骨滑入衣襟:在我身后跟着,这是保命的。
镜流挑眉,白色发丝被冰属性气流扬起:堂堂剑首,倒成了你护着的幼雏?
她唤出支离剑,寒芒划破昏暗,不如比比谁斩敌更多?
墨良却固执地将玉佩按进她掌心,指腹擦过她握剑磨出的薄茧:我信你的剑,更信这玉佩——但愿它永远只是装饰。
血色星云翻涌中,两人的身影被染成斑驳剪影。
墨良雷枪横扫,紫色雷光撕裂天际,所过之处丰饶孽物尽数湮灭;
偶有漏网之鱼,也被镜流的冰剑瞬间冻毙。
杀至敌军中心,围拢的丰饶孽物越来越多。
墨良紧握着雷枪,眉头紧锁——开煞气能速战速决,可改良后的煞气仍有副作用,阿流在身边,他不敢冒险。
再等等……他低声自语,雷枪再次幻化,极致的雷电如蛛网般铺开,四围孽物瞬间化为飞灰。
两人背靠背站定,镜流的冰剑与墨良的雷枪交替挥舞,在尸骸堆中劈开一条血路。
风声里混着兵刃交击的脆响,还有彼此急促却坚定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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