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良在罗浮仙舟的街巷里兜兜转转,不知不觉竟走到了云骑军的军营区。
营内鼓声阵阵,前方高台上的擂台正围满了云骑,原来是云骑们在进行日常切磋。
他本想转身离开,却被擂台上的招式吸引了目光。
只见两名云骑手持长刀,你来我往间招式花哨,刀光舞得密不透风,却迟迟不见实质性的攻击。
墨良抱着手臂站在台下,忍不住摇头:“舞刀弄枪,花拳绣腿罢了。”
他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周围士兵耳中,“战场之上瞬息万变,敌人可不会等你摆完架势再动手。
上场便是杀招,要么你死,要么我亡,哪有这般磨蹭的余地?”
擂台上正切磋的云骑闻言顿时停手,其中一人红着脸朝他怒目而视:“小子口气不小!有本事上来切磋切磋,别只会站在台下说风凉话!”
台下的云骑们也跟着起哄:“就是!光说不练假把式,我们云骑军只认实力!”
墨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中正愁没处活动筋骨,当下便大步踏上擂台。
石质台面被他踩得沙沙作响,周身那股久经沙场的凌厉气息让喧闹的军营瞬间安静了几分。
“既然你想讨教,那我便陪你玩玩。”
墨良活动着手腕,骨节发出轻微的脆响。
那名云骑见状大喝一声,长刀在阳光下划出耀眼的弧光,带着破空之声直劈墨良面门。
这一刀势大力沉,显然用上了十足的力道。
可墨良却只是身形微侧,如同闲庭信步般轻松避开,长刀几乎是擦着他的鼻尖劈落,在台面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刀痕。
不等对方收招,墨良已欺身而上,右脚如鞭子般抽出,精准踢在对方握刀的手腕上。
“咔嚓”一声轻响伴随着痛呼,长刀“哐当”落地。
那云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墨良反手扣住脖颈按在台面上,脸颊贴着冰冷的石板上,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承让。”
墨良松开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台下的云骑们瞬间鸦雀无声,面面相觑——刚才还觉得这人只是嘴硬,没想到一招就制服了队里的好手。
短暂的寂静后,不知是谁先鼓起了掌,掌声很快如潮水般响起,连刚才起哄最凶的云骑也忍不住叫好。
那名云骑红着脸退到台下,墨良却扫视着台下众人,朗声道:“这样的切磋毫无意义。
你们若是不服,不如一起上,省得浪费时间。”
这话彻底点燃了云骑们的斗志。
一个络腮胡士兵大喊:“兄弟们,并肩子上!
我就不信一百多号人拿不下他一个!”话音未落,密密麻麻的云骑手持长枪短剑涌上擂台,将墨良团团围住。
墨良非但不惧,眼中反而闪过一丝兴奋:“这才有点意思。”
他连月玄剑都懒得唤出,赤手空拳站在擂台中央——对付这些普通云骑,拔剑反而容易误伤。
“杀!”随着一声呐喊,长枪如林般刺来,短剑贴着台面扫向他下盘。
墨良身形如鬼魅般在枪林剑雨中穿梭,脚尖在枪杆上轻点借力,避开致命攻击的同时,手肘、膝盖、掌刀交替出击。
每一次碰撞都伴随着闷哼声,被他击中的云骑要么手腕脱力兵器落地,要么被震得退出擂台,却没有一人受重伤。
他的动作没有半分花哨,每一招都精准落在敌人破绽处,快、准、狠,完全是生死战场上磨练出的搏杀技巧。
云骑们的阵型一次次被撕开,却又一次次重新围拢,可任凭他们如何攻击,连墨良的衣角都碰不到。
三分钟后,喧嚣的擂台彻底安静下来。
一百多名云骑或坐或躺地散落在台上台下,个个气喘吁吁,看着仍站在擂台中央的墨良宛如一尊战神,眼中只剩下敬佩。
墨良拍了拍衣角的灰尘,环视众人:“记住,战场不是演武场,活下去的本事,比花哨的招式更重要。”
就在这时一名云骑领着景元赶了过来,那名云骑说道骁卫大人,就是他非常的厉害,一百多号人都给我们干趴下了。
景元皱了皱眉,看着四周倒下的云骑,随即看向擂台中央的黑袍白发的男人。
墨良看着景元,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声音低沉:“好久不见,景元!你值得我拔剑。
”随即唤出月玄剑,剑身闪烁着清冷的光,指向他。
景元皱了皱眉,他实在想不起来在哪见过这个白发男人,搜索了好久,自己大脑中的记忆,但一团迷雾。
但此刻,对方的挑战让他无法退缩,他也不能退缩。
景元缓缓抽出腰间的制式长剑,摆开架势,墨良率先发难,月玄剑如一道寒光般刺向景元。
景元侧身一闪,挥剑抵挡,两剑相交,发出清脆的声响。
墨良攻势凌厉,剑招犹如狂风骤雨般向景元压去。
景元沉着应对,每一次挥剑都精准地化解了墨良的攻击。
短暂的时间两人瞬间交手几十个回合。
台下的云骑们看得目瞪口呆,他们从未见过如此精彩的对决。
墨良越战越勇,他的剑招毫无章法,但剑剑杀招,让景元压力倍增。
景元深吸一口气,突然施展出一招精妙的剑技,暂时逼退了墨良。
两人结束了第一轮的切磋对峙起来。
墨良看着他冷声道,景元,你不适合习武!相比于习武,你更适合做一名身居幕后的统领者。
景元大口的喘着粗气看着他。手中的制式长枪,插在擂台上撑着自己。
墨良眼神一凝道,景元这场无聊的比试也该结束了!
墨良瞬间冲向景元面前,
景元急忙应对,一剑劈向墨良面门。
景元轻笑,布局了这么久,等的就是这个时候,他体内的巡猎命途之力全力运转,剑尖直指墨良胸口前方的破绽!
墨良挑了挑眉浅笑一声道,聪明,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都是虚妄。
他徒手握住袭来的制式长剑,恐怖的力道,瞬间将它捏碎,化作点点星光,洒落在擂台上。
景元瞬间跪倒在地,看着手中断裂的制式长剑,整个剑身已经全部化为碎片,只剩下一个残破的剑柄。
墨良的月玄剑微微抵住景元的下巴。
景元有些坦然道,我认输!是阁下赢了,在下技不如人。
围在擂台四周的云骑瞬间惊呼,骁卫大人竟然输了!
墨良缓缓收剑,朝着景元伸手。
景元看着他随即将手搭了上去,多谢!
墨良看着景元说道,你要是有一把好剑的话说不定已经成功了。
景元苦笑,他看上应星的那把阵刀已经很久了,可是应星还没有开始打造。
对了,不知阁下究竟是何人?”景元握着断裂的剑柄,眉头紧锁,“我实在想不起在哪见过……”
墨良歪了歪头,语气平淡:“墨良。这个名字,可有印象?”
“墨良?!”景元瞳孔骤缩,恍然大悟,“是你!你怎么……”他上下打量着墨良,眼神满是惊愕,“容貌变化这么大?若不是你开口,我真没认出来。”
记忆中那个黑发褐眸、持枪而立的少年,怎么变成了白发戴着眼罩的剑客了?
“变化很大吗?”墨良摸了摸脸颊,“不过是头发和眼眸变了,其他地方没差多少。”
他顿了顿,补充道,“至于武器,现在对剑感兴趣。”
景元内心瞬间想骂娘——开什么玩笑?他苦练剑术多年,竟被一个半路转行的家伙碾压了?这让他这个仙舟骁卫的脸往哪搁?
两人正说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白珩拽着镜流冲进营区,老远就嚷嚷:“景元!你发消息说有人砸场子,怕打不过让我们来镇场子,人呢?”她狐耳晃动,毛茸茸的狐尾在身后焦急地摇摆,直到看见擂台上的墨良,突然愣住,“竟然是你?冷漠男!”
墨良:“……”
景元:“?冷漠男?”
镜流:“?”
墨良额头青筋突突直跳,黑色眼罩下猩红眼眸危险地眯起:“紫毛狐狸,你说谁是冷漠男?信不信我现在就砍了你?”
“呀!”白珩吓得瞬间躲到镜流身后,只露出一双眼睛,还调皮地做了个鬼脸,“就说你!冷冰冰的还凶巴巴!”
镜流尴尬地轻咳一声,伸手按住蠢蠢欲动的白珩:“别闹。”
她看向墨良,眼神复杂——原来他叫墨良,难怪刚才觉得眼熟,这个名字似乎在她以前看过古籍中见过。
墨良冷哼一声:“今日有景元在,不与你计较,免得说我欺负狐人族。”
他话锋一转,目光落在镜流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倒是罗浮的剑首,我久仰大名以久。不如切磋切磋?”
镜流握着的手一紧,战意被瞬间点燃:“固所愿也。”
两人重新站上擂台,台下瞬间安静下来。
墨良执剑而立,月玄剑泛着冷光:“无罅飞光的名号,我仰慕许久。今日一见,果真不凡。”
镜流微微颔首唤出支离剑:“不过虚名而已。阁下请出招。”
话音未落,墨良已率先发难。
月玄剑如一道银电直刺镜流心口,剑风凌厉得让空气都泛起涟漪。
镜流身姿轻盈如灵燕,脚尖在台面上轻点,险之又险地避开剑锋,同时支离剑反手撩出,带着清冽的剑气直逼墨良手腕。
“叮!”双剑相交,迸出的火花照亮两人的脸。
墨良攻势愈发狠辣,剑招招招致命,带着巡猎命途的杀伐之气;
镜流则守中带攻,剑法行云流水,每一次格挡都精准无比,支离剑在她手中宛如活物。
两人身影在擂台上快速交错,剑影重重叠叠,看得台下众人屏息凝神。
白珩紧张地攥紧拳头,尾巴都快竖成了直线:“镜流流加油!揍他!”
景元则看得目不转睛,心中暗自惊叹——墨良的剑术看似随意,却招招暗藏杀机,显然是在生死场中磨砺出的实战技巧;
而镜流的剑法底蕴深厚,一招一式都透着仙舟正统剑术的精妙,两人竟是难分高下!
激战中,墨良突然一个迅猛突刺,月玄剑直指镜流咽喉。
镜流不退反进,侧身避开的瞬间,支离剑如闪电般绕到墨良身后,剑尖已触碰到他的黑袍。
墨良反应极快,腰身猛地一拧,反手挥剑格挡,“铛”的一声巨响,两人各退三步,气息都有些紊乱。
“痛快!”墨良抹了把嘴角的血迹(刚才剑气擦过脸颊留下的),眼中战意更盛,正准备凝聚煞气发起新一轮攻势。
与此同时,将军府内。
恒阳百无聊赖地晃着腿,见远处走来一道熟悉的身影,立刻笑着挥手:“哟,老古董,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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