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率先赶到,步履匆忙、脸色阴郁地踏入防护罩。一眼扫见祖父容渊与夏末皆安然无恙,他紧绷的心弦才稍稍松弛,脸色瞬间缓和下来,嘴角还浮起一抹笑。
在与容渊、云逸交谈时,他从空间扣中取出一架崭新的轮椅,轻轻推向夏末。了解事情经过后,容渊眼中寒光一闪,当即转身要与云逸一同外出:“祖父请安心休养,一切交给孙儿。”
却被容渊低声唤住,云逸也被叫到一旁。容景俯身倾听祖父的低语,周身骤然腾起凛冽杀意,一声冷笑逸出唇边:“呵——我容家族人隐居重华星多年不出,世人怕是早已忘了容家战队的强悍、忘了我们有多么护短。”
言毕,他敛起杀气,神情转为凝重,低声继续汇报。夏末虽听不清具体内容,却见容渊的眉头越皱越紧,面色愈发沉重。
云逸眼中曾掠过一丝惊诧,但很快消失,同样凝神细听,神色肃穆。
待容景说罢,容渊颔首道:“他们既然要来,你们便去安排,我心中有数。晏回放出了无人机,虽然拿出快收得匆忙,但应该拍到了关键——那应该是新出的武器。”
“呵……好你个云度!”云逸眼中冷光闪烁,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容景郑重点头,目光转向夏末时略作迟疑,出声提醒:“末末,待会恐怕会有混乱,你切记不可离开祖父身边。”
“好的,表叔。”夏末仰起脸乖巧应道。曾祖方才那几句话音量没有压低,还有云逸的话,她其实听得一清二楚。暗自摇头,真是自寻死路。
容景一离开,晏回、吴越等人立即进入防护阵。不久,夏末坐上新轮椅,停在容渊身旁,一同观望外界局势。
河岸上围观的人群早已散去大半,余下者在赤炎军团战士的劝阻下退至远处,却仍隐匿身形悄然观望。何
婶也混在人群中,一边焦急眺望,一边用通讯器不断催促家人。
河畔景象惨烈——高兴躺在治疗舱内,仿佛陷入沉睡。不知是谁别出心裁,竟用一床红色被子将治疗舱盖住一半。
高连所率的三十人护卫队全军覆没,横七竖八倒在地上。他们先后遭遇云铮、谢辞四人的亲卫队,以及云逸、容渊的护卫联手打击,再加上那些表面维持秩序、实则暗中偏袒、不时出手的赤炎战士——根本毫无胜算。他们的主子仍在痛苦呻吟,部下却已直直倒地不起。
河边赤炎战士们紧握武器严阵以待,原本翻涌的河水已被染成猩红。两艘飞船悬停河面,船上的战士同样持械紧盯河面——却不见红龙踪迹,甚至连水浪水箭都消失了。
云铮、容景、云逸等人围在一起,似乎正在激烈讨论。没过多久,云铮率先后退几步,夏末看见他抱起了鱼轮。
“红龙呢?”夏末忍不住回头问晏回。
“重伤沉入河底了。”晏回答道。
听说“沉入河里”,夏末微微蹙眉,险些以为被它逃脱。
晏回见状补充:“它挣不脱那根线。”
夏末恍然点头,继续凝望河面,心中暗忖:既然红龙摆脱不了鱼线,想必钩刺已深陷其内脏,这倒是一大利好。只是它潜伏不出,赤炎战士若下水作战,风险极大,该如何应对?
正当她思忖之际,河边形势突变。
云铮猛地抱起沉重的鱼轮,身形疾退,脚下泥土飞溅。谢辞、王阳、季长林等十余人同时发力,青筋暴起的手臂死死拉住剧烈颤动的鱼竿,协同后撤。岸上的战士们迅速向两侧散开,动作整齐划一如训练过千百遍。
就在这时,河面突然涌起一个巨大漩涡,浑浊的河水裹挟着血水翻腾,一道刺目的猩红身影在血水中若隐若现,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缓缓逼近河边!
云铮刚稳住身形,秦风、罗林等人已迅速冲上前扶住摇晃的鱼轮。云铮双手紧握鱼轮手柄,肌肉绷紧,以惊人的速度旋转收线。
谢辞等人仍在奋力向后拉扯,待鱼线骤然绷直的一刻,一股巨大的反冲力竟将他们整个队伍往河岸拖拽。
其他赤炎军团的战士立刻蜂拥而上,有的共同抓住鱼竿,有的从后方抱住同伴的腰身,一个接一个,形成一道坚韧的人链——宛如一场生死攸关的拔河。
夏末的心仿佛被那根越绷越紧的鱼线牵扯着,悬到了嗓子眼。
千钧一发之际,河岸上的团队终于占据上风。
河中的红龙渐渐露出水面,狰狞的头颅覆盖着血红的鳞片,它张开巨口喷出腥臭的血水,庞大的身躯痛苦地后仰扭动。
夏末甚至能从它张大的嘴中,清楚看见那根鱼线。
红龙刚一露头,等候在岸边的战士们同时出手,一道道绚烂而凌厉的能量剑光划破空气,如同坠落的流星般狠狠劈向它后仰的头颅……
战斗很快结束。赤炎军团的战士们一个个面露狂喜,相互碰拳庆贺,欢呼声在河岸上空回荡。
他们胜利的姿态与河面上那条已无生机的红龙形成强烈对比,血色的河水静静流淌,映照着这场生死较量的终结。
夏末轻轻呼出一口气,缓解刚才因紧张而剧烈跳动的心,再慢慢松开不知何时紧握的双拳,指尖还在微微发颤。
就在这时,容渊低沉的声音淡淡响起:“高兴的妻子和夏月来了。”
夏末立即转头,看见不远处一艘银白色的飞船悄然停落在草丛中。二十名护卫手持能量武器,警惕地环顾四周,护着一位身穿粉色天赋师长裙、佩戴精致珠宝的女子。
她神色焦急,目光紧紧锁定河边,快步走下飞船。而在她身后,身着纯白服饰的夏月正一手轻轻捂着腹部,步履缓慢地跟随。
看到夏月那个细微的动作,夏末才猛然想起——这个女人怀孕了。她不由得在心底暗暗吐槽。
夏末沉浸在吐槽中,并未注意容渊的神情变化。
从夏月出现的那一刻起,容渊的目光就似被无形的线牵引,牢牢系在她身上。随着她一步步走近,他眼底的暗流愈加深沉,眉头渐渐锁紧,仿佛在解读一本难解之书。
忽然间,他眼中掠过一丝清明,如同乌云密布的天空骤然裂开一道光芒——原来如此!
他蓦地起身,快步走到夏末身后,双手稳稳扶上轮椅:“末末,高兴的妻子来了,肯定会提起红龙的事,我们得证明那是我们的。”他推着轮椅向外走去,语气温和却坚定:“你去河边仔细看看红龙,好不好?”
“好。”夏末没有多问。曾祖的安排自有他的道理,她乖乖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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