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刚停,我一脚踩进军营辕门,靴底积雪“咯吱”一声碎开。顾清言跟在后面,手里抱着那个寒玉匣,脸绷得能刮下二两霜。
我直奔中军帐,掀帘就进。
帐内几位将领正围着沙盘争论布防,见我进来,声音戛然而止。副将陈猛抱着 arms 站在角落,眉头拧成个疙瘩,看我的眼神像是看见谁把火折子扔进了粮仓。
我没废话,抬手就把顾清言怀里的匣子“啪”地拍在案上。
“昨夜得了个好东西。”我敲了敲匣盖,“能烧穿三百丈敌营,还不引荒草。”
帐里一片静。
老将赵元庆眯眼盯着那匣子:“公主这是从哪儿弄来的邪火?看着就不安生。”
“邪火?”我挑眉,“你管这叫邪火?那你昨晚听见的‘退退退’是不是也算妖言惑众?”
“叮!【梗力值+2】”脑内轻响。
我嘴角一扬,没理他,转头对顾清言使了个眼色。
他叹了口气,掀开匣盖。
金红火苗“呼”地窜起,悬在半空,像颗跳动的心脏。我伸手一点,它便听话地飞出,在帐中划出一道弧线,精准点燃远处靶场的稻草人——火光腾起,可旁边堆着的干草、旗帜、绳索,一根没沾着。
“看见没?”我收回手,“这不是野火,是训过的狗,我说往哪咬,它就往哪咬。”
陈猛冷笑一声:“火能听人话?吹牛也不打草稿。万一战场上它不听话,烧了自己人,谁来扛这个罪?”
“你怕它不听话?”我乐了,“那你更该怕你们那些铁骑冲锋时马失前蹄吧?战阵之上,哪有百分百的事?”
“公主年少气盛,拿全军性命试险,未免太轻率。”赵元庆沉声接口,“我大周战法传承百年,靠的是稳扎稳打,不是靠耍些奇技淫巧吓唬人。”
我环视一圈,发现除了几个年轻校尉眼神发亮,其余老将个个脸色难看,显然把我当成了拿火焰玩杂耍的疯丫头。
行吧。
嘴皮子磨破也说不动这群老古董,那就换个方式。
我转身走到案前,抓起令旗往地上一插:“我不跟你扯道理。这样,今晚我带一百人出去遛一圈,回来要是没砍下敌军脑袋,明天我亲自给你们每人端洗脚水。”
“你!”赵元庆胡子都翘起来了。
“要是赢了呢?”我歪头一笑,“你们以后见我,得喊一声‘李教官’。”
帐内鸦雀无声。
陈猛终于开口:“你真敢去?异族巡逻队可不是摆设。”
“我不仅敢去,”我回头扫他一眼,“我还嫌他们太少。”
说完,我冲顾清言抬下巴:“你负责掩阵,我去遛狗。”
他没说话,只是默默从袖中抽出灵笔,在空中画了三道符,指尖一弹,符纸化作青烟散开——这是他惯用的隐匿阵法,能在雪地留下假踪迹。
“百人小队,要快、准、狠。”我点名几个年轻校尉,“愿意跟我走一趟的,现在出列。死了算我头上,活着回来,每人赏三坛烧刀子,外加我亲手调的珍珠奶茶粉。”
底下哄笑一声,五个年轻人立刻站了出来。
“再来九十五个!”我拍桌,“别告诉我大周男儿,连喝口甜水的胆子都没有!”
片刻后,一百人整装待发,披的还是我乾坤袋里翻出来的防火斗篷——黑布夹层涂了现代阻燃材料,轻便又耐烧。
临出发前,顾清言拽住我袖角:“你真能控住那火?”
我眨眨眼:“你看我什么时候翻过车?”
他盯着我看了两秒,忽然压低声音:“玉佩裂纹又深了。你再乱来,封印撑不住。”
我摸了摸胸口的玉佩,确实,它一直在震,像有东西在里面轻轻敲门。
“没事。”我咧嘴,“它敲它的,我打我的。反正现在这火听我的,不信你听——”
我侧耳,仿佛真听见一个声音在心底回荡:**“烧吗?”**
我笑了:“烧啊,当然烧。”
夜三更,雪地无痕。
我们埋伏在山谷隘口,异族巡逻队果然准时出现,七人一队,披着重甲,手持弯刀,脚步沉稳。
我蹲在岩石后,掌心浮起一团小火,温顺地趴着,像只等命令的猎犬。
“等他们走进三十步内。”我低声下令。
顾清言点头,手中灵笔轻转,一道无形屏障悄然展开,遮住我们的呼吸与体温。
十步。
五步。
我猛地起身,抬手就是一句:“退退退!”
“叮!【梗力值+10】”系统狂响。
掌心火团瞬间炸开,化作数十道流焰箭矢,如暴雨倾泻——每一支都精准穿透敌甲缝隙,钉进咽喉、心口、眼窝,却未引燃他们的毛皮衣领或身后枯草。
战斗结束得比放个屁还快。
七具尸体倒地,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
我走过去,拔出其中一人腰间的令旗,顺手抹了把血在脸上:“兄弟们,收工。”
黎明归营,我一脚踹开中军帐门,把染血的令旗“啪”地甩在桌上。
“家人们谁懂啊,”我环视诸将,语气轻松得像在菜市场讲价,“这帮人连火都不敢近身,盔甲缝里全是避火符,还好意思自称‘北境铁骑’?要不咱们改名叫‘北境纸糊团’?”
没人接话。
赵元庆脸色铁青,陈猛紧攥拳头,眼神却不敢再硬。
我走到火盆边,随手将令旗一丢。火苗舔上布面,瞬间烧成灰,可那股火焰却在我掌心微微跃动,仿佛在笑。
“这火,”我轻声说,“不止能杀敌。”
我抬起手,火苗顺着指尖爬升,在空中缓缓拼出三个字:**“听我话。”**
“叮!【梗力值+5】”
【当前进度条:7%】
顾清言默默走过来,趁没人注意,将一块新制的寒玉符贴在匣底。他动作很轻,但我看见他左耳那颗痣红了一下。
我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但这火……它不一样。
它不是工具,也不是武器。
它认识我。
就像昨夜小镇那个女人消失前,明明一句话没说,却用眼神告诉我:**你早就该来了。**
我低头看掌心,那枚暗红的“火”字契纹还在,微微发烫。
这时,陈猛忽然开口:“公主,昨夜行动虽胜,但……你这火术,到底从何而来?”
我抬头,笑了笑:“你说呢?”
他皱眉:“江湖卖艺之人,岂会掌握如此秘术?你不觉得……太巧了吗?”
帐内气氛一滞。
我还没答,顾清言忽然插话:“巧不巧,得看结果。”
他目光扫过众人:“她赢了,你们输了。就这么简单。”
我拍拍手:“行了,早饭时间到了。今天加餐,红糖糍粑,我请。”
转身走出帐外,风又起了。
我摸了摸玉佩,裂纹更深了一道。
而掌心的契纹,突然轻轻跳了一下,像是回应某种遥远的召唤。
远处军营旗杆上的火焰扇,无风自动,旋转了半圈,指向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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