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尘还在飘。
我盯着那堆塌了一半的废墟,手里的玉佩轻轻震了一下,像是在确认什么。刚才那一击耗得太多,现在连抬胳膊都费劲,但我知道不能停——那团黑雾没死透,跑了。
“顾清言。”我低头看他,声音有点哑,“你还能听见我说话不?”
他靠在断墙边,眼皮动了动,手指微微蜷了一下,算是回应。
行,活着就好。
我撑着噬灵剑站直,环顾四周。地上裂得跟蜘蛛网似的,归墟阵的红纹已经熄了大半,只剩几道断续的光在抽搐。可即便这样,脚底还是传来一股子吸力,像是这地皮还没彻底放弃吸我血。
“真够执着的。”我从乾坤袋里摸出最后一包奶茶粉,捏了捏,包装纸发出脆响,“你说你一个灭世级阵法,搞得比公司年会抽奖还邪门,中奖的永远不是人。”
我把粉倒进阵心裂缝里,粉末落下去的瞬间,系统“叮”了一声。
【梗力值+5】
紧接着,底下“轰”地冒起一团淡金色的气浪,把周围的碎砖都掀飞了半尺高。阵眼彻底炸开,地面塌了个小坑,再没动静了。
“这下踏实了。”我拍拍手,“谁家邪阵还得配珍珠?可惜了,今天没吸管。”
远处还有零星打斗声,但节奏乱得很,不像有组织的反击,更像是在逃命。暗影盟的人散了,主心骨一倒,狗都不剩。
我深吸一口气,腿还是软的,但得撑住。现在没人能替我盯着后背。
跃上旁边一块半塌的石台,我举起噬灵剑,火焰扇顺势展开,借着残余龙气把声音送出去:“你们的主子跑了,你们的阵法废了,你们的梦——碎了!”
底下原本还在晃的人影顿了一下。
有几个想聚堆,手里举着那种黑漆漆的令牌,估计就是所谓的血影令。他们围成一圈,中间那人开始念咒,声音尖得刺耳。
“退退退!”我直接吼出来,“谁给你们胆子还站着?”
“叮!”
金光一闪,凡尔赛护盾弹开,一圈波纹扫过去,那几个人当场跪下两个。剩下的愣住,低头看自己手里的令牌——居然自己烧了起来,火苗顺着指缝往上爬,吓得他们甩手扔掉。
“这玩意儿是自燃款?”我挑眉,“建议下次印个‘三包凭证’,至少死得明白点。”
剩下的人彻底慌了,四散奔逃。有的往城门方向跑,有的钻进废墟缝隙,连回头都不敢。
我站在高处,看着他们乱成一锅粥,忽然觉得有点好笑。三百年的布局,几百条命搭进去,最后败在一堆奶茶粉和一句“退退退”上。
命运有时候真挺离谱的。
正想着,顾清言那边传来一声闷咳。我跳下石台走过去,发现他已经睁眼了,正靠着墙喘气,左耳那颗痣泛着淡淡的红。
“醒了?”我把火焰扇收进乾坤袋,顺手掏出一小块糖画塞他嘴里,“王嬷嬷做的,说补灵力比丹药快。”
他嚼了两下,眉头皱起来:“……甜得离谱。”
“对味儿就行。”我在他旁边坐下,顺手把玉佩按在膝盖上,让它贴着皮肤缓一缓温度,“刚才那一招,差点把我自己也搭进去。”
“你喊完‘这是我的’的时候,”他低声说,“整个天都变了颜色。”
我嗤笑:“那不是我喊的,是我妈教的。小时候有人抢我糖葫芦,她就这么吼,后来全胡同小孩见我都绕着走。”
他侧头看我,眼神有点虚,但嘴角翘了翘:“你现在也是,一开口,敌人就破防。”
“这不是本事,是职业病。”我耸肩,“以前加班改方案,客户天天变卦,我不骂两句‘尊嘟假嘟’都活不下去。”
他轻笑一声,随即咳嗽起来,抬手抹了下嘴角。
我看着他这副样子,忽然问:“你说,我该不该留个名?”
他缓了口气,声音很轻:“你不是早就在写了?”
我怔了下,随即明白过来。
是啊,每一句吐槽,每一次闪现,每一场嘴炮拉满的战斗——早就写好了。
我不靠碑文留名,我靠梗力值刷屏。
站起身,我拍了拍衣服上的灰,抬头看向远处。夕阳压着地平线,把整片废墟染成一片焦褐色。风卷着灰烬打转,像一场迟来的告别。
我举起玉佩与噬灵剑交叉于胸前,对着这片战场,对着那些还没逃远的残党,也对着这个终于开始听我讲话的世界,大声说道:
“听好了——暗影盟,从此除名!”
“叮!”
这一声响格外清亮,像是系统也跟着爽了一把。
【梗力值+30!阶段性主线任务完成,团队buff持续生效】
风猛地一扬,卷起地上最后一片黑袍,打着旋儿升到半空,然后“噗”地烧成灰,洒下来。
我站在原地,没动。
顾清言在我身后低声说:“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我没回头,只是把玉佩攥紧了些。
“还能怎么办?”我说,“继续骂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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