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碧空如洗,万里无云,炽热的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泻在东南亚海域的明珠——珊瑚岛上空。
一架涂装着圣芙蕾雅学园徽记、外观却颇为低调的中型运输机,发出平稳的轰鸣,降落在珊瑚岛那不算宽敞的国际机场跑道上。引擎的余音在海风中渐渐消散,舱门缓缓开启,一股带着咸腥气息的、湿润而灼热的热带空气立刻涌入舱内,与机舱内恒温凉爽的环境形成鲜明对比。
以“极东地区大学生环境生态考察团”名义前来的泉清一行人,陆续走下舷梯。为了尽可能不引人注目,她们都换上了便装。
为首的泉清穿着一身米白色的亚麻材质休闲套装,戴着一顶宽檐遮阳帽,鼻梁上架着一副防眩光的平光眼镜,手中拿着文件夹板,看起来完全就是一位干练而温和的带队教师。她的目光平和地扫过机场环境,看似随意,却已将几个关键出入口和可能的监控点位记在心中。
跟在她身后的是琪亚娜,她难得地穿上了一套印着可爱卡通图案的t恤和牛仔短裤,白色的长发束成了清爽的高马尾,脸上洋溢着对这个陌生海岛的好奇与兴奋,东张西望,嘴里还不停地发出惊叹。若非芽衣在一旁不时用眼神提醒,她几乎要忘记自己此刻的“学生研究员”身份。
芽衣则选择了一袭淡紫色的及膝连衣裙,材质轻盈,随着海风微微飘动,显得温婉而沉静。她手中提着一个小巧的采样箱,举止优雅得体,完美契合了人们对于“优等生”的想象。只有熟悉她的人,才能从她那双偶尔掠过锐光的紫色眼眸中,察觉到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布洛妮娅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和深色短裤,看起来像个沉迷技术的理科少女。她手中推着一个看起来稍显笨重的银色金属行李箱——那自然是经过完美伪装的重装小兔19c。行李箱的滚轮无声地滑过地面,其内部搭载的多频谱传感器阵列已悄然启动,如同无形的触手,开始收集着机场及周边区域的环境背景噪音、能量辐射水平等基础数据,为后续的对比分析建立基线。
希儿怯生生地跟在布洛妮娅身边,她穿着一件浅蓝色的连衣裙,像一只受惊的小鹿,紧紧挨着唯一能让她感到安心的布洛妮娅姐姐,水蓝色的眼眸中既有对异国风情的好奇,也带着几分置身陌生环境的不安。
与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走在一旁的“另一个希儿”。黑希儿穿着一套更具个性的黑色无袖衫和热裤,脸上架着一副炫酷的墨镜,嘴里叼着一根草莓味的棒棒糖,步伐慵懒中带着一丝桀骜不驯,完全是一副“本小姐只是来度假晒太阳”的架势,对周围的一切似乎都提不起太大兴趣。
凌走在队伍的最后方,她选择了一套深灰色的运动服,长发利落地扎起,这身装扮既便于活动,又足够低调。她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四处打量,只是沉默地走着,但那双紫色的眼眸却如同最精密的雷达,冷静而迅速地扫视着视野内的每一个人、每一处遮蔽物和每一个制高点,本能地评估着潜在的安全威胁与最佳的应急撤离路线。
而被泉清轻轻牵着手的小空,则穿着一件白色的蕾丝边连衣裙,头上戴着一顶几乎能遮住她大半张脸的宽檐草帽。她低着头,大部分时间都看着自己的鞋尖,只有偶尔抬起脸时,帽檐下那双空蒙的金色眼眸会极其快速地在某些空间节点上一掠而过——机场大厅的承重柱连接处、通风管道的出口、甚至是一些视觉上的死角——仿佛在无声地熟悉并解析着这片新环境的空间结构脉络。
前来接机的是珊瑚岛环境观测站的负责人,一位名叫阿卜杜勒·拉赫曼的中年男性研究员。他皮肤因长年日晒而呈现健康的古铜色,笑容热情洋溢,穿着颇具当地特色的印花衬衫。
“欢迎!欢迎来到珊瑚岛!圣芙蕾雅的各位同学和老师!”拉赫曼先生热情地迎上前,与泉清握手,他的手掌粗糙而有力,“早就听闻贵校在环境科学,尤其是海洋生态与异常气候研究领域享有盛名!这次能邀请到你们来进行联合考察,对我们这个小观测站来说,真是蓬荜生辉!”
“您太客气了,拉赫曼先生。是我们叨扰了才对。”泉清微笑着回应,语气温和而真诚,扮演领队老师的角色对她来说毫无难度,“希望我们这次的考察数据,能对珊瑚岛的生态保护与可持续发展提供一些有益的参考。这些都是我们学校相关专业的优秀学生,这次也是难得的实践机会。”她侧身,向拉赫曼先生介绍了身后的“学生们”。
拉赫曼先生热情地与每位“学生”打招呼,目光在扫过队伍时,虽然对其中几位(尤其是凌和黑希儿)略显独特的气质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但也并未多想,只当是如今年轻人的个性使然。
众人登上观测站派来的中型巴士,驶离机场。
巴士沿着环岛公路行驶,一侧是郁郁葱葱的热带植被,另一侧则是绵延的白色沙滩和蔚蓝无际的大海,风景美得令人心旷神怡。琪亚娜几乎把脸贴在了车窗上,发出阵阵惊叹;芽衣也微笑着欣赏窗外的景色;连黑希儿都忍不住摘下了墨镜,多看了几眼那澄澈的海水。
拉赫曼先生坐在前排,热情地担任着导游的角色,介绍着珊瑚岛的风土人情和历史沿革。“我们这里主要以旅游业和渔业为支柱产业,岛上的居民都很重视环境保护,所以生态环境一直保持得非常好。海水清澈,珊瑚礁群落健康,是潜水爱好者的天堂。”
他话锋一转,语气中带上了一丝困惑:“不过,说来也有些奇怪……大概从几个月前开始,岛西边的海域,就是你们这次计划重点考察的‘叹息礁’区域,偶尔会出现一些异常的海洋现象。比如毫无征兆的局部洋流紊乱、非常微弱但仪器能记录到的海底震动……我们的监测设备也捕捉到了一些持续的低频能量信号,强度很弱,时断时续,像是某种……背景噪音,但又找不到明确的源头。”他挠了挠头,“我们本地的研究力量有限,一直没搞清楚原因。正好你们这次来了,设备和技术都比我们先进,说不定能帮我们解开这个谜题。”
“异常能量读数?和海底地质活动有关吗?”泉清适时地表现出科研工作者应有的好奇与严谨。
“不太像典型的地质活动信号。”拉赫曼先生摇了摇头,“模式很杂乱,没有规律,分布也似乎……缺乏地质学上的关联性。更像是一种……人为的干扰?但那个区域几乎没有人迹,除了偶尔有渔民路过,根本没有大型人类活动的迹象。所以,我们也很头疼。”
布洛妮娅隐藏在普通眼镜片后的目光微微闪动,手指在看似是普通平板电脑,实则是高度集成化战术终端的屏幕上快速滑动,悄然将“岛西”、“叹息礁”、“异常能量”、“非地质活动模式”等关键词标记为最高优先级,并开始与数据库中学园祭事件及瓦尔特提供的空间波动数据进行初步比对。琪亚娜和芽衣也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看来这次是找对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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