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林钟猛地停住脚步,赤红着眼睛瞪着张河,歇斯底里地咆哮,“是你们!一定是你们栽赃陷害!你们这些小人!龌龊!卑鄙!”
看着状若疯魔的林钟,张河脸上的讽刺笑容愈发明显,他慢悠悠地说道:
“林钟啊林钟,你以为攀上了高枝就能把我踩在脚下?你以为靠着溜须拍马、献上毒计就能替你那废物女儿女婿报仇?
看看电视,看看你那位‘英明神武’的靠山现在在哪里?在囚车里!”
“你以为的权力,在真正的铁证和法律面前,不堪一击。”
“你现在是不是很慌?是不是很怕?想想你之前献上的那些搞垮我的‘妙计’,现在是不是觉得特别可笑?”
“你的靠山,完了。你处心积虑经营的一切,也跟着完了。”
张河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盐,狠狠地洒在林钟鲜血淋漓的伤口上。
林钟听着那毫不留情的挖苦和讽刺,看着电视里还在反复播放的抓捕画面,感受着那从云端瞬间跌落深渊的极致反差,他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他再也支撑不住,双腿一软,瘫坐在地,面如死灰,眼神空洞,嘴里只剩下无意识的喃喃:
“完了……全完了……” 之前的嚣张、得意、狠毒,此刻全都化为了令人窒息的绝望和恐惧。
他最大的依仗,他复仇的全部希望,在他眼前,以这种最公开、最屈辱的方式,轰然倒塌。
林钟瘫坐在地,仿佛一尊瞬间被风化的石雕,嘴里反复念叨着“完了”,整个世界在他眼前已然崩塌。
张河那冰冷而饱含讽刺的话语还在他耳边回荡,与电视新闻里主持人严肃播报成雄被捕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为他和他家族奏响的、绝望的挽歌。
然而,命运的审判并未就此结束。
就在林钟沉浸在无边的绝望和混乱中时,山庄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而刺耳的警笛声!声音由远及近,迅速变得清晰,最终,伴随着轮胎摩擦地面的尖锐声响,停在了山庄主建筑的大门外。
瘫坐在地的林钟如同被电流击中,猛地一个激灵,浑浊的眼睛里爆发出极致的恐惧!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双腿却软得不听使唤。
老管家吴伯也听到了动静,脸色大变,急忙小跑着冲向门口。
他刚打开门,就看到几辆蓝白相间的警车闪烁着刺目的警灯,将山庄门口堵得严严实实。
一队神色冷峻、身穿制服的警察迅速下车,动作干练地散开,为首的是一名面色严肃的中年警官。
吴伯强自镇定,快步迎上前,脸上堆起勉强的笑容,试图维持住山庄最后的体面:“各位警官同志,我们是合法经营的山庄,请问……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们这里并没有报警啊。”
为首的警官根本没有理会他的客套,他锐利的目光越过吴伯,直接锁定在了餐厅内瘫坐在地、面如死灰的林钟身上。
警官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唰地一声展开,亮在吴伯面前,也足以让餐厅内的林钟和张河看清那上面鲜红的印章和醒目的标题——《逮捕令》!
“我们是京城警察局经侦总队的!”
警官的声音洪亮而冰冷,不带一丝感情,如同法律的化身,
“现依法对犯罪嫌疑人林钟执行逮捕!林钟涉嫌与副总统成雄特大贪腐案有重大关联,行贿、介绍贿赂、并参与谋划危害国家经济秩序,情节特别恶劣,案情特别严重!这是逮捕令,看清楚了!”
“轰——!”
这番话如同最后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了林钟早已脆弱不堪的神经上!他刚才还抱有一丝侥幸,以为成雄倒了,
自己或许还能凭借林家底蕴和周旋能力勉强脱身,最多是损失惨重。可他万万没想到,法律的铁拳来得如此之快!
如此之猛!直接就是逮捕!而且是“情节特别恶劣,案情特别严重”!
“不!!!不是我!我是守法公民!我是被冤枉的!一定是搞错了!搞错了!!”
林钟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爆发出凄厉的尖叫,他手脚并用地向后蜷缩,试图远离那些逼近的警察,脸上充满了极致的恐慌和否认,
“是成雄!都是成雄干的!跟我没关系!你们不能抓我!我是林钟!我是林家的家主!!”
他语无伦次地嘶吼着,试图用身份和狡辩来抵挡那无可抗拒的命运。
然而,法律的尊严不容亵渎,证据的面前不容狡辩。
两名身材高大的警察根本不理睬他的哭喊和挣扎,大步上前,一左一右,如同铁钳般牢牢架住了几乎瘫软成泥的林钟。
为首的警官将逮捕令直接举到他眼前,让他看得清清楚楚。
“林钟!看清楚了吗?国家最高法院签发的逮捕令!”警官厉声道,“有什么话,到局里再说!”
话音未落,只听“咔嚓”一声清脆而冰冷的金属撞击声——一副锃亮的手铐,已经毫不留情地铐在了林钟那曾经挥斥方遒、如今却颤抖不止的手腕上!
冰冷的触感瞬间传遍全身,林钟浑身一僵,所有的哭喊、挣扎、狡辩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他低头看着手腕上那副象征着耻辱和毁灭的手铐,又抬头看了看周围冷漠的警察,再看向餐厅门口,那个自始至终站在那里,如同看客一般冷眼旁观的张河。
张河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大仇得报的冰冷寒光。
他看向林钟,林钟也看向了他,然后,林钟喃喃道:“张河,这一切都是你干的是吗?”
张河凑到他面前说道:
“对,所有的事都是我干的,搞垮你林家后,我还要回江城,将你的女儿女婿赶出家门,让他们彻底沦为无家可归的乞丐。”
林钟无言以对,仰起头闭上眼睛!
“张河,你好毒!”
完了……这次是真的彻底完了……
林钟眼中的光彩彻底熄灭,只剩下一片死灰。
接着,他像一滩烂泥一样,被两名警察毫不费力地从地上架了起来,双脚拖在地上,失魂落魄地向门外押去。
曾经显赫一时、算计一生的林家掌舵人,如今却以这种最不堪的方式,结束了他最后的“演出”。
警笛声再次响起,押送着林钟的警车绝尘而去,只留下死一般寂静的山庄,和那站在餐厅中央,仿佛刚刚欣赏完一场精彩戏剧的张河。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空荡荡的手铐曾经停留过的地方,明亮,却带着一种彻骨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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