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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仅是要他的命，还要毁掉他的一切！毁掉他的名誉，他的根基，让他从一个为民请命的英雄，变成一个卑劣无耻的杀人犯、野心家！
到那时，就算省纪委介入，面对“铁证如山”的现场，和畏罪自杀的自己，谁还会相信他是无辜的？
他所有的努力，都将化为泡影，甚至成为别人攻击整个清流派系的武器。
“怎么样，林局长，我的提议，是不是很公道？”男人重新露出了微笑，那笑容里，满是胜券在握的从容。
李曼绝望地看着林渊，眼神里充满了哀求。她不想死，她想活。在这一刻，她甚至希望林渊立刻答应对方的条件。
林渊的目光扫过李曼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又看了一眼那个男人。
他的大脑，前所未有的冷静。
他知道，自己没有选择。从这个男人说出“引线”和“开了挂的玩家”时，他就已经没有退路了。就算他今天交出所有东西，像狗一样从这里爬出去，这个男人也绝不会放过他。一个知道了这么多秘密，还拥有“外挂”的棋子，对棋手来说，是最大的不稳定因素。
唯一的生路，就是掀了这张棋盘！
“你的提议听起来不错。”林渊忽然开口，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讨论天气，“但我也有一个问题。”
“哦？”男人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陈光，或者说，陈光背后的人，花了多少钱请你来做这个‘清洁工’？”林渊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弧度，“能请得动你这种‘棋盘外’的人物，想必价钱不菲吧？只是，他们有没有告诉你，我这个人，头很铁，命也很硬。杨坤想让我背锅，他进去了。赵立春想让我死，他自己先跳了楼。我怕你这单生意，做亏本了。”
男人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他没想到，在这种绝对的劣势下，这个年轻人，非但没有崩溃，反而还敢挑衅。
“年轻人，自信是好事，但自负，通常是短命的根源。”男人的声音冷了下来。
“是吗？”林渊向前踏出一步，整个人的气势陡然一变。
【官威光环（中级）】！【言辞如刀】！
两个技能，被他瞬间催动到了极致！
一股无形的威压，从他身上轰然散开，瞬间冲散了男人施加在周围的压抑气场。林渊的声音，也仿佛带上了一层金属的质感，铿锵有力，字字诛心！
“我还在想，到底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能量，能绕开规则，直接用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手段。现在我明白了，你根本不是陈光请来的！”
林渊的目光如刀，死死地剜着男人的脸。
“陈光如果真有你这种通天的背景，他还需要和赵立春、李曼这种货色搅在一起，去贪那块地的三瓜两枣吗？他早就坐上更高的位置了！”
“你不是他的保护伞，你和他，是合作关系！甚至，他都未必有资格和你直接合作！”
“孤儿院那块地，有鬼！那下面，藏着比贪腐更严重，更见不得光的秘密！那个秘密，才是你今天站在这里的真正原因！而李曼手里的东西，会捅破那个秘密，所以，她必须死！而我，一个意外闯入的调查者，也必须被清除！”
男人的脸色，终于变了。
那张始终挂着从容微笑的脸，第一次，出现了一丝阴沉。
他失算了。
他以为自己掌控了一切，却没算到林渊的洞察力和逻辑，竟然敏锐到了这个地步。只凭几句话，就几乎推断出了事情的真相！
“精彩。”男人轻轻鼓掌，那掌声在空旷的车间里，显得格外刺耳，“林渊，我承认，我小看你了。你这样的人，如果不能成为朋友，那就必须……”
他的话音未落，身形毫无征兆地动了！
他不是冲向林渊，而是快如鬼魅般，一把扼住了身旁李曼的喉咙！
“那就必须，第一个死！”
他单手将李曼提了起来，李曼的身体在半空中无助地挣扎，双脚乱蹬，发出嗬嗬的声响。
“林局长，你的推理很棒。”男人掐着李曼，脸上重新浮现出那种残忍的微笑，“现在，我们继续刚才的选择题。我数十声，如果你再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我就扭断她的脖子。然后，再慢慢地，陪你玩。”
“十。”
“九。”
冰冷的倒计时，如同死神的丧钟，敲击在林渊的心头。
他看着在男人手中痛苦挣扎的李曼，看着她那双因为缺氧而凸出的、充满血丝的眼睛，眼中闪过一丝挣扎。
救，还是不救？
理智告诉他，李曼死不足惜，她罪有应得。牺牲她，或许能为自己争取到一线生机。
可他心底那个声音却在咆哮。
他可以看着贪官被法律制裁，却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在自己面前被虐杀！这是他身为人的底线！
“八。”
“七。”
男人的倒数还在继续，他的手指，正在一寸寸收紧。
林渊的拳头，攥得发白。
时间，他的手机，那条短信，要到十一点才会发送。现在才九点半，来不及，根本来不及！
怎么办？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林渊的目光，无意中扫过了男人膝盖上那件随意搭着的风衣。
他的瞳孔，猛地一缩！
那件风衣的衣角，因为男人刚才起身的动作，微微掀开了一角。
在衣角下面，压着一个东西。
一个棕色的、皮质的钱包。
而在那钱包的边缘，露出了一张证件的一角。
蓝色的底，金色的徽章。
以及两个若隐若现的烫金小字——
国安。
ps：一个国安的人，为什么会插手地方的土地案？这背后到底藏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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