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间,他便从普通水军将领蜕变为顶尖水战统帅。
\"这大明宝船以我现在的眼光来看,尚有改进空间。若能结合西方飞剪船的特点,还能设计出更多舰型...\"
端详着图纸,他不禁陷入沉思。
神级机关术与木工技艺果然非同凡响,连这等宝船都还有提升余地。
转眼半年过去,时值公元185年年末,即将迈入186年。
洛阳嘉德殿内...
大将军何进上前奏道:\"启禀圣上,据前线急报,青州境内以渠帅管亥为首的黄巾余孽声势浩大,现已聚众百万之众。青州各郡县危在旦夕,北海、临淄等地俱已告急!\"
\"臣请派遣良将率兵征讨,以安地方。\"
\"嗯?\"
龙椅上的刘宏闻言蹙眉。
青州黄巾肆虐之势确实愈演愈烈。这百万之众的规模,不由令他想起去岁张角掀起的黄巾之乱。
\"确不可任其坐大。依爱卿之见,当遣何人平叛?\"
天子心中已有计较。他最先想到的,便是这一年多来蛰居南阳、政绩 ** 的太守陆风。
如今他总算看透陆风的盘算。
原以为此子聪慧机敏,可作制衡外戚的利刃。岂料竟是看走眼了。
这般想着,刘宏眼底闪过一丝阴鸷:\"不若调其往青州平叛,倒要看这闲云野鹤还能否高卧?\"
既不能为朕所用,便发配边陲平叛,权当废物利用!
\"臣举荐南阳太守陆风!\"
何进朗声道:\"陆太守本系镇东将军,昔年连斩张角三兄弟,于剿灭黄巾颇有心得。此等要务,非其莫属!\"
——既封镇东,岂能久居南阳?
刘宏眉峰微动,瞥了眼何进,暗忖:竟与朕不谋而合?
是巧合抑或有意为之?
天子扫视群臣:\"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臣等附议!\"
袁愧率先出列,高声附和!
这原就是他同何进谋划好的局。
一年的光阴已足够漫长。
纵使陆风在南阳看似无所作为,其影响力却日渐深厚。
这般情形令袁氏与何进寝食难安。
恰逢青州黄巾死灰复燃,再没比这更恰当的时机了。
青州距洛阳千里之遥,且贼寇横行,动荡不堪。
正适合打发那陆风前往。
“臣等附议!”
话音未落,满朝文武除寥寥数人外,皆齐声响应。
唯有卢植等几人伫立原地,眉间凝起沟壑。
“这些人何时才能停止尔虞我诈?”
卢植暗自叹息。
以他的慧眼,岂会看 ** 何进与袁愧的算计?
可他并未阻拦。
或许在他心中,让陆风远离洛阳这是非之地,反倒更好?
“依那小子的机敏,说不得这正是他早有所料,甚至暗中推动的结果?”
卢植忽然闪过这般念头。
“准奏!”
天子刘宏环视群臣,眼底掠过一丝晦暗之色,沉吟片刻后拍案道:“即日起,迁南阳太守陆风为东莱太守,兼领青州刺史,授镇东将 ** 总辖青州军事,剿灭黄巾余孽!”
这番任命里,藏着天子隐秘的戏谑与报复。
尽管黄巾主力肆虐北海、齐国等地,他却偏将陆风打发至贫瘠偏远的东莱郡。
分明是要给个下马威。
不过天子终究没忘正事——青州刺史之职与军权在手,陆风剿贼名正言顺。
倘若真能平定叛乱,他亦不吝重用。
只是到那时,陆风便再也休想置身事外了。
刘宏牢牢抓住了这次时机。
“陛下英明!”
何进与袁愧等人交换眼神,察觉天子对陆风的冷落,连忙出声附和。
此事就此尘埃落定。
张让暗自思忖:“陆风陆风!此番老夫也爱莫能助!要怨就怨你自己不思进取!”
当日朝会散后,何进邀袁愧过府一叙。
“痛快!”何进刚请袁愧入座,便抚掌大笑:“总算将那陆风打发去了青州,本将心中大石总算落地!”
袁愧却捻须冷笑:“大将军未免高兴得太早。”
“此话怎讲?”何进敛容问道,“那陆风既已调离南阳,远离洛阳中枢,又任了个东莱太守的闲职,连天子面上都显出不豫之色,还不够吗?”
“远远不够。”袁愧目光幽深,“以陆风之能,剿灭黄巾不过举手之劳。待他立下军功凯旋,天子必当封赏。届时难道眼睁睁看他班师回朝?”
何进皱眉:“陛下既已厌弃,怎会......”
“为何不会?”袁愧冷然打断,“天子厌恶的是他尸位素餐。若他立功返朝,岂非正合陛下制衡我辈之意?”
“只要有利可图,陛下定会如此行事!”
“圣上根本不在意陆风的立场,只需阻隔我们与陆风的往来,确保他不会为我所用,便能坐收渔利!”
在刘宏的棋盘上,无论是陆风、何进还是袁愧,乃至整个汉室江山,都不过是任其摆布的棋子。
在这方寸之间,他执掌着生杀予夺的权力。
即便强如何进与袁愧,亦只能遵循规则与天子周旋。
更要令这位执棋者,不敢轻易掀翻这局博弈。
“我等该当如何?”
何进烦躁地抓挠头巾,显露出武人特有的焦躁。
这些弯弯绕绕的算计,实在令他头痛欲裂!
若依他本性,恨不能直接提刀斩了那陆子翼,省得这般劳心费神!
“静观其变。”
袁愧意味深长地竖起食指,“且看那陆子翼是否真如传闻般聪慧,是否当真不愿卷入洛阳这滩浑水,不想沦为天子手中的利刃。”
“这......”
何进哑然,“岂不是坐以待毙?若那厮不识抬举,又该如何?”
“那便给他制造些麻烦!”袁愧眼中寒光乍现,“让他在限期之内无法肃清青州黄巾,深陷泥沼难以脱身。”
汝南袁氏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九州,自然有这份底气。
更何况还有何进这柄现成的刀。
这莽夫虽无地方根基,但其大将军的名头,足以令各方势力乐意卖个顺水人情。
最终冲锋陷阵的是何进,
背负骂名的也是何进,
与他袁氏何干?
他陆风要恨——
也该恨错金刀的主人不是?
“但愿陆子翼...懂得审时度势。”
袁愧在心底绽开一抹冷笑。
“妙计!便依太傅所言!青州之事,全赖太傅周旋,某在此地确实无人可用!”
何进听闻此策,抚掌称善,转身对袁隗郑重嘱托。
“分内之事!”
袁隗捻须含笑,眼中精光闪动。
有了大将军这句话,往后便可光明正大借何进之名行事了。
两日后,东莱调任的圣旨终于送达陆风手中。
他立即召集荀攸、典韦、陈到、黄忠、周仓、甘宁等心腹,将绢帛诏书递予众人传阅。
“痛快!总算盼到这天了!”
典韦蒲扇般的大手拍得案几震颤,陈到与甘宁亦抚掌大笑。白毦精兵的矛尖早该染血了。
虽然南阳的日子安逸,可武将无战功,如宝刀藏鞘。尤其黄忠摸着腰间八宝麒麟弓,甘宁抚过腰间锦铃——主公不仅亲授武艺,更为他们安顿家小,赐宅赠金。寸功未立,岂不愧煞?
“蹊跷。”
黄忠粗粝的手指突然按住诏书:“东莱乃边陲苦寒之地,论品秩不及南阳太守。既是平叛,为何不任北海太守或齐国相?”
经此提醒,陈到等人笑意渐敛。那青州刺史听着威风,实则秩仅六百石。
“足矣。”
陆风轻掸官袍袖口浮尘,荀攸亦颔首:“东莱屡遭黄巾洗劫,豪族势力薄弱。正如——”
“根基之地。”他与主公相视一笑。
闲暇时,他常与陆风探讨以各郡县为起点的战略布局。
多年来相处,他早已摸透主公的心思。
东莱最显着的优势便是紧邻大海。
更兼黄河入海口坐落于此。
水上交通极为便利。
借助主公掌握的大明宝船与飞剪船等先进船舶,快速打造精锐水师不在话下。
东莱的地理条件非但不会束缚陆风发展,反将成为重要助力。
这方面完全无需担忧。
如今动荡的青州遍地流民。
只要东莱建设得安定繁荣,何愁无人投奔?
至于经济问题,坐拥陆氏商会的陆风更不必发愁。
荀攸认为,比起政务处理,主公更精于理财之道。
通俗来说,就是会赚钱!
\"原来如此?\"
黄忠等人面露困惑。
看来他们确实跟不上思路。
完全无法理解主公与荀长史的谋划。
\"好了!\"
陆风击掌示意众人集中注意力:\"朝廷任命已至,诸位不必多虑。今日召集各位,是要立即展开准备工作!\"
\"家眷可托付给陆一与陆氏商会安置。\"
\"他们不便随军行动。\"
\"但暗卫与商会的实力有目共睹,安全无须担忧。\"
\"接下来是整军事宜。\"
\"六千陆家军与三千背嵬军必须全部带走。\"
当年平定黄巾之乱时,陆风缴获张角部五千战马。
其中三千匹通过商会秘密运回庐江,尽数训练成陆家军。
陆风赴南阳就任月余后,曾专程回庐江将这支部队调来。
众人朗声笑道:“主公安心!”
黄忠等将领皆露出放心之色。他们追随陆风最浅的也有半载,忠诚尽数超过九十五,绝无二心。陆风的诸多隐秘,诸如暗卫之事,他们亦早已知晓。
陆风颔首道:“甚好!即刻整备,两日后发兵青州,平叛!”
众将抱拳:“诺!”随即退下准备。
荀攸上前进言:“主公,此战若要顺利,研究工坊的工匠须随军同行。军械补给方可无忧。朝廷的支援,怕是杯水车薪。”
天子素来吝啬,加之陆风已触怒圣颜,讨要钱粮难如登天。至于大将军?不暗中作梗已是万幸,岂能指望援助?
陆风深以为然:“正有此意。稍后我便与黄老商议,抽调工匠随行。其余家眷物资,交由暗卫与陆氏商会转运。”
他又叹道:“可惜水路未通,海商未成,否则走水路更为迅捷。”
南阳深处内陆,水运不便。陆风此前亦不愿过早显露造船之能,免生事端。待至青州,境况自当不同。
荀攸宽慰道:“此事急不得,亦无需急。时日尚长,徐徐图之便可。”
“好!”
陆风爽快应道:“我现在就去工坊那边!府衙的事就托付给你了!”
“遵命!”
荀攸恭敬抱拳。
离开府衙后,陆风直奔研发工坊,找到黄承彦说明来意。
“包在我身上!”
黄承彦当即拍板应承。
如今黄家与陆风已是利益共同体。
这一年来,他们从陆风处获取了大量机关术与木艺精髓,既心怀感激又忠心耿耿。即便陆风下令驱赶,他们也绝不会离去——更勿论对陆风前程的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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