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南揉了揉眉心：“我才八千，这点钱，余哥未必瞧得上。”
爆皮急切道：“不试试怎么知道？”
陈浩南点头：“行，先去拳馆找b哥商量。”
……
此刻的大佬b也看到了新闻，手忙脚乱地接着一通又一通电话。
“哈哈哈……基哥，我也是刚知道啊，回头帮你打听……”
“耀哥，阿余现在联系不上，等他回来我立刻问他……”
“蒋生，两百万？好，我稍后问问阿余。”
“太子哥，股市这事我不懂，但可以让阿余给您建议……”
“兴叔，您老也关注这事儿啊？”
“肥佬黎……”
洪兴各堂口和叔伯们的电话一个接一个，有打探消息的，也有想跟着分一杯羹的。
“b哥！”
“b哥！”
陈浩南三人敲门进去，神色比往日拘谨几分。
大佬b冲他们微微颔首，继续应付马王简的电话。
听了一会儿，三人才明白——原来各堂主纷纷打电话找大佬b牵线，都想跟着关余在股市里捞一笔。
陈浩南与大天二、爆皮互递眼色，三人心中了然——这次关余坐上堂主之位已是板上钉钉。
陈浩南胸口翻涌着复杂情绪。
当年一起在街头嬉闹的发小，如今已步步高升，自己却还在底层挣扎。
这滋味……
大佬b挂断叔伯们的贺电，终于拨通关余电话：\"阿余！总算联系上你了！\"听筒里传来女子暧昧的喘息，大佬b会意笑道：\"你先忙，完事来拳馆。\"转头招呼陈浩南几人入座，眼中透着器重——这小子即将成为自己手中最锋利的刀。
推心置腹的谈话间，大佬b明确要将重任交付陈浩南。几个兄弟热血沸腾地立誓，连山鸡缺席带来的微妙优势，都让陈浩南暗自握紧了拳头。
......
油麻地茶楼里，吉米仔盯着《股神靓余日赚千万》的 新闻。照片上浑身染血的洪兴红棍，竟在股市狂揽五成收益。他摩挲报纸暗忖：这人执掌旺角后还得了？
\"看看人家！\"官仔森趿拉着拖鞋过来，指尖戳着报纸讥讽，\"读那么多破书顶屁用！\"吉米仔淡漠地扫过瘾君子大哥，目光重新黏回报刊。
\"该会会这位新贵了...\"他抿了口茶。
龙根叔突然现身，吉米仔赶忙示意马仔叫来陪酒女郎。谁知老者当场变脸：\"当老子是色鬼？\"赶走姑娘后却指着财经版质问：\"你天天研究股票，怎么没见他挣？\"
吉米仔盯着鞋尖不语。
......
湾仔警署，黄志诚捏着报纸仰倒在转椅上。\"四天八百万？\"他表情活像生吞了蟑螂。一个古惑仔在股市翻云覆雨？
但职业本能瞬间点燃兴奋——小混混哪来千万本金？
\"喂，老马？\"他抄起电话打给财富调查组的老同学，\"关余那条大鱼...\"
\"正开会呢。\"马昊天轻笑，\"嗅觉不错啊老黄。\"
两小时后，马昊天带着张子伟的车队已驶向湾仔。
……屯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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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恐龙哥，关余那边……”生番攥着报纸，满脸涨红地闯进来。
“慌什么？都要做堂主的人了！”恐龙皱眉呵斥。
“他赚了八百万！”生番牙根发酸，话从齿缝里挤出来。
八百万？
凭什么是他？！
生番眼里烧着火，脑子却转不动。
恐龙起初也没细想，直到扫完报纸，猛地把纸拍在桌上——
“ ，这小子炒股票有一手？”
妒火烧得心痒，他盘算着：要不要让关余搭把手？
电话突然响起。
“大哥！”
“看了报纸没有？”韩宾声音罕见地绷紧，“关余那事。”
“刚知道！这小子哪儿学的本事？八百万啊！”恐龙的酸劲儿几乎顺着话筒溢过去。
“重点错了。”韩宾冷声打断，
“他在放钩子。”
恐龙：“什么钩子？”
生番瞪着眼，一头雾水。
韩宾冷笑：“他现在要扮财神——”
报纸摊开的刹那，韩宾就摸清了关余的路数。
关余……倒是小瞧你了！
……
铜锣湾，大佬b的拳馆。
拳头撞在皮肉上的闷响炸满擂台。
关余和陈浩南赤膊交锋，汗珠随动作飞溅。
明眼人都看得出差距——关余如猫戏鼠，陈浩南却连他衣角都难碰到。
“南哥撑住！”大天二和爆皮在场边吼得脸红脖子粗。
陈浩南肋下挨了一记“轻拳”，疼得眼前发黑，暗骂：撑你老母！换你们上来试试？
围观的小弟们张着嘴发呆。
“余哥深藏不露啊……”
“南哥居然被压着打？”
大佬b踱进场内，朝台上扬了扬下巴。
“阿余，到点了！”
“云来茶楼，七点整。”
“那群老狐狸全等着呢。”
“就来。”
关余话音未落，一个侧踢扫倒陈浩南，翻身跃下擂台。
冷水冲过脖颈，换上白衬衫与西裤，金丝眼镜一架——活脱脱斯文精英的模样。
……
十分钟后。
骆克道，云来茶楼。
轮胎摩擦声刺破夜色。
大佬b下车瞥见招牌上“云来茶楼”四个金字，满意地咂咂嘴，抬脚迈进门槛。
“阿余的车呢？”
他回头望了望空荡的街面——两人分头开车，自己堵了三分钟先到，关余竟还没影子。
“不等了，上楼。”
二楼被清得干干净净，洪兴元老们啜着茶闲聊，马仔们钉子似的钉在四周。
“b哥！”
“b哥！”
此起彼伏的招呼声中，巴基咧嘴笑道：“阿b，就等你了！”
“关余人呢？”
“路上塞车，马上到。”大佬b抱拳赔笑。
众人摆摆手，茶盏叮当，气氛热络。
此刻的关余——
（下文暂缺）
关余站在相邻街道的路边，身旁一个约莫四岁的女童正放声大哭，显然是和家人走散了。
“这家长也太马虎了……”
“连孩子都能丢？”
关余用指尖轻轻戳了戳小女孩肉乎乎的脸颊，叹了口气。
司机阿boy焦躁地催促：“老大，叔伯们都到齐了，我们在这儿耽搁不合适吧？”
关余漫不经心：“急什么？反正有求于人的是他们。”
助人为乐，他从不含糊！
何况这小女孩着实惹人疼爱，圆嘟嘟的脸蛋让他忍不住又捏了两下。
“发什么呆？报警啊！”关余踹了阿boy一脚。
“啊？报警？”身为混混的阿boy一听这词就心里发毛。
“让你报就报！”
“可、可我手机没带……”
“服了你……”
关余只好亲自掏出手机拨通警局电话。
警方很快抵达现场。
恰好机动部队的何文展和阿kra在附近巡逻，第一时间赶到。
“何sir，别来无恙。”关余冲来人点头致意。
“关先生，真巧。”何文展熟稔地与他握手。
这已是半年来何文展第五次接到关余的“热心市民”报警。
不出所料，这次又是同样剧情。
关余揉着小女孩 的脸蛋：“乖，警察叔叔来帮你啦……”
……
与此同时，
马昊天与张子伟率队分乘两辆 抵达云来茶楼。
“目标全在二楼！”
“收网！”
众人迅速冲上楼，不多时便听见激烈的争执声。
“阿sir，我们喝个茶也犯法？”
“涉嫌黑帮聚会？当心我投诉你！”
“细b、甘子泰、巴基、肥佬黎……要不要我帮你们验明正身？你们的案底能塞爆档案室！”
“全部押走！”
“不用玩这么大吧？”
“必须的！”
“我要申请蒙面！”
片刻后，一众头目被反铐蒙头押解下楼。
马昊天环视四周：“关余人呢？”
张子伟翻看记录：“线报说他和大佬b同行，可大佬b在这儿……”
这时电台响起通报：
“史钊域道儿童走失案结案……”
“报案人关余，女童已交还父母……”
“各单位无需支援……”
马昊天：“……”
张子伟：“……”
两人面面相觑。
他们要抓捕的对象，正在街头当模范市民？
这场面，倒显得警方不近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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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张子伟：这次神仙都救不了他！end 张子伟：求放过啊！
“追！”
“绝不能让他溜了。”
扑空的马昊天立即分兵，令巡逻警员押解大佬b等人返署，自己带队直奔关余所在方位。
马昊天带队抵达现场时，关余和阿boy正站在街边交谈。黑色公务车猛地刹住，轮胎在地面擦出刺耳的声响。
\"关余！\"马昊天大步上前，亮出警官证，\"商业罪案调查科。\"
关余漫不经心地瞥了眼证件，视线却在扫过张子伟时微微停顿。他嘴角扬起玩味的弧度：\"马sir这么大阵仗？\"
阿boy突然冲上前指着马昊天鼻子：\"扑街！我大佬需要洗钱？你知不知他刚给孤儿院捐了二百万！\"
张子伟猛然推搡阿boy：\"差人办案轮到你插嘴？\"谁知阿boy反手更狠地将他掀翻在地。水泥地上扬起灰尘的刹那，整条街忽然沸腾。
\"差打人啊！\"
\"报警！快报警！\"
糖水铺的霓虹灯下瞬间聚起人墙。卖鱼蛋的老板娘抄起扫把，修车行冲出五六个满手油污的伙计。
马昊天抹掉溅到脸上的唾沫星子，听见四面八方传来怒吼：
\"湾仔之虎你也敢动？\"
\"阿余是我们街坊看着长大的！\"
张子伟爬起来还要掏 ，却被三个阿婆死死拽住胳膊。五金店老板抡着扳手挡在关余面前，金属寒光晃得人睁不开眼。
\"今日边个敢带阿余走，\"茶餐厅小哥举起滚烫的奶茶壶，\"我就请佢饮鸳鸯！\"
马昊天喉结滚动了下。他早听说过关余在铜锣湾的威望，但没料到竟是这般场面。张子伟还在叫嚣要控告妨碍公务，却连 都被挤得掉落在地。
关余始终含笑而立，指尖悠闲地转动着保时捷钥匙。当对峙达到沸点时，他终于轻轻拍手：
\"各位叔伯婶母，差人哥哥都系照章办事啫。\"
他转向马昊天，眼底闪过狡黠的光：\"不如我同你返差馆饮杯咖啡？\"
没等说完，马昊天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对着被那句“关余我吃定了，耶稣都留不住”彻底惹恼的街坊陪笑道：
“哈哈哈……对不住啊各位！”
“打扰大家了。”
“我们就是来问点事情。”
“既然关先生不方便，那就算啦，散了散了……”
话音落下，马昊天拽着张子伟和三名警员钻进车里，匆忙开走。
人群里忽地闪出一道寒光，一刀刺向轮胎。
嗤——
车子开出三百多米，马昊天才发觉轮子瘪了，车身颠簸得“哐当”作响。
马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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