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别多问,我心里有数。快去做饭,吃完饭还要开全院大会。”
???
大妈一脸茫然,没听刘海忠跟阎阜贵说要开会。她多问了两句,易忠海却摆摆手,显得很不耐烦,让她别管。
见状,大妈叹了口气,不再多说。
易忠海向来这样,什么事都瞒着她,不肯多说。
贾家也看到李进阳出门了。秦淮如见状,默默叫醒了棒梗几个孩子,热了几个昨天剩下的窝窝头给他们吃。
一家人坐在床上等着。
如果不出意外,易忠海应该很快会给他们家弄到钱。
“妈,奶奶,窝窝头剌嗓子,我嘴里疼,以后不想吃窝窝头了,想吃白面。”
“乖孙子,别急,奶奶想想办法……”
…………
大约九点。
刘海忠家里,阎阜贵也在,两人正商量街道下达的“破除封建迷信”宣传任务该怎么开展。930
刚坐下没多久,就看见在外面玩的刘光福和阎解旷跑了进来。
“爸,要开大会了,你们快出去吧。”
两个孩子说完,就把刘海忠的桌子抬了出去。
原来是易忠海给了他们两块糖,叫他们回来搬桌子的。
“大早上开什么会?走吧……”
刘海忠站起身,才突然反应过来,一脸懵地看向阎阜贵。
不对。
我现在才是一大爷?
我没说要开大会!
“老阎,是你通知开会的?”
“没有,吃完饭我就来你家了……”
两人都愣住了。院里现在只有两位大爷,都在这儿,那是谁让开会的?
“走,出去看看。”
“该不会是谁在恶作剧吧?”
“不论是谁开这种玩笑,都必须严厉处理。”
众人走出家门,其他住户也陆陆续续来到中院。
只见方桌摆在院子**,但主位空着,本该是群众坐的位置却坐着易忠海一家和贾家人。
“怎么大清早开大会?一大爷、二大爷,有什么急事非这时候说?”
“就是,难得休息日想多睡会儿。”
“有什么事不能等到晚上再说?”
被叫醒的许大茂满脸不悦:“我和蛾子还没起床呢,这也太缺德了……”
刘海忠见大家把矛头指向自己,急忙喊冤:“不是我召集的大会!”
“我也正纳闷呢,饭都没吃完就被叫出来了。”
阎阜贵也赶紧澄清:“也不是我。再怎么说我也不可能大清早扰人清梦。”
住户们全都愣住了——那到底是谁召开的?
按惯例都是住户先找管院大爷反映问题,大爷解决不了才会开大会。这全院大会还能莫名其妙就开了?
就在这时。
易忠海站起身咳嗽两声:“是我让开的,有点事想和大家商量。老刘、老阎,你们先坐下……”
刘海忠顿时火冒三丈。你还以为自己是一大爷?我花了五百块钱才当上这一大爷压你一头。
你这么搞,不是显得我像个傻子?
钱全打水漂了!
“易忠海,你怎么能擅自召开大会?跟我们管院大爷商量过吗?”
阎阜贵也面露不悦,觉得易忠海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就算真有事,也该先通知由他们来召集。
要是谁都能随便开大会,还要管院大爷做什么?岂不全乱套了!
许大茂在一旁阴阳怪气:“易师傅,您该不是还没睡醒,以为自己还是一大爷吧?容我提醒您,去年您就被撤职了!”
“呵呵。”
院里的邻居们看得直乐,就爱瞧从前的一大爷、如今的海子出洋相。
李进阳对易忠海那声亲热的“海子”,在大院里早传开了。
易忠海眼底掠过一道寒光,脸上却不动声色,只淡淡说道:“我就是个普通住户又怎样?院里谁家有事情,都有权利召集大会,这又不是一大爷二大爷的专属权力。”
“怎么?现在新社会了,老百姓当家作主的年代,难道一大爷和二大爷还想搞特殊化?要和工人群众划清界限?”
这话像块石头,砸得刘海忠和阎阜贵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两人哪敢接这个茬,赶紧把话头转开。
“行了老易,你有啥事就快说吧。”
易忠海嘴角微微一扬,心里清楚:要不是李进阳在,眼前这些人,没一个能跟他过招的,全是草台班子。
刘海忠一发话,大伙儿都安静下来。许大茂两口子也找地方坐了,想听听易忠海到底要说什么。
“大家也都知道,前阵子贾张氏被赵大打了,伤得不轻,一个肾坏了,腿也少了一截,身上骨头断了好几处。”
“赵大怎么判,是公安的事。可贾家到底是咱们院里的邻居,如今遇到难处,咱们是不是该伸把手?”
“她们家现在一点收入都没了,秦淮如得做饭照顾三个孩子,贾张氏也糊不了火柴盒了……”
易忠海话音落下,秦淮如和贾张氏就呜呜咽咽哭起来,一副可怜相。
连棒梗、小当跟槐花也一块儿放声大哭。
这几个孩子经过去年一年的“锻炼”,早就门儿清,知道啥时候该配合。
尤其是棒梗,根本不用秦淮如掐他,眼泪说来就来,尽得他娘真传。
院里众人这才明白——原来是要给贾家募捐。
没人站出来反对。
虽说以前易忠海老为接济贾家开大会,挺招人烦,但这次不一样。
眼下贾家这情况,确实挺惨的。
邻里之间互相帮衬一下,也是应该的。
谁家都有遇到难处的时候,贾家就算平时不讨喜,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一家挨饿。
“行,老易说的也正是我这个一大爷的意思。我先带个头,捐五块!”
刘海忠生怕被人抢了风头,赶紧摆出一大爷的姿态表态。
阎阜贵心疼钱,但也摸出两块钱:“我家人多,工资也不高,就出两块吧。”
其他住户也多少凑了点,零零散散加起来,差不多有小二十块。
这数目不算太少,但要养活一大家子,还是远远不够。
“哎哟喂,这点钱连买棒子面都不够,大家行行好,可怜可怜我们家……”
贾张氏话还没说完,就被易忠海胸有成竹地拦住了。
接济能有多少?
要弄大钱,还得靠他的办法!
“行了,老嫂子,家家都不宽裕,这些已经不少了。你得感谢大伙,给是情分,不给是本分,可千万不能埋怨人家!”
“一大爷、二大爷,各位邻居,我替贾家谢谢大家了。”
院里的人都觉得奇怪,易忠海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
难道是转了性子?
尤其是刘海忠和许大茂,更觉得不对劲。
还没等他们琢磨明白,易忠海深吸一口气,终于说出了真正的目的:
“接济的事说完了。一大爷、二大爷,还有傻柱和许大茂,咱们得商量一下,给王教授的谢礼该怎么准备!”
“是咱们托进**系的京城医院,总不能事后装傻不认账吧?”
“那肯定不行,太不地道!”
!!!
刘海忠、阎阜贵心里顿时一沉。
许大茂也隐约察觉到易忠海的用意,暗叫不好。
“老易,你这话什么意思?那天我帮忙送贾张氏去医院,还借了她五十块钱做手术,怎么现在还要我出钱?”
“没这回事,我压根不清楚,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阎阜贵察觉情况不对,抢先开口反问。
他心底早已打定主意——这笔钱绝不能再往外掏。
所谓给京城医院的“谢礼”不过是场面话,说白了就是李进阳要替医院摆平麻烦,得准备打点用的活动经费。
那数目可就不是小打小闹了,起码五百起步,说不定得上千块。
阎阜贵这种连接济贾家两块钱买粮都能心疼一星期的人,让他分摊这么大笔钱,简直比要他的命还难受。
易忠海倒是不慌不忙,早料到阎老抠舍不得出血。
不过无所谓,待会儿自然有办法让他不得不掏。
除非他连脸面都不要了。
易忠海转头看向刘海忠和许大茂,皱眉道:“看来二大爷是打算不认账了。那一大爷,您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
刘海忠当然也不愿替易忠海当**。
他支支吾吾憋得满脸是汗,心里早就乱成一团麻。
当初为了维持一大爷的体面,避免院里闹出人命,确实是他主动求李进阳找的关系,想赖都赖不掉。
可那时候只当是花几十块就能打发的麻烦,谁承想京城医院这潭水这么深。
眼下这情形,百八十块连塞牙缝都不够。
局面彻底僵住了。
老刘工资虽高,但养着一大家子人,前前后后给李进阳送礼又花了不少,存款实在有限。他哪舍得把辛苦攒的血汗钱填给贾家这个无底洞。
“我……我……我真没有!”
易忠海不再看他,目光转向许大茂:“大茂,你……”
“我什么我!”许大茂梗着脖子嗤笑,“救的是贾家人的命,关我什么事?”
“他们欠的人情债,自己还去。”
“易忠海你可别想讹我,当初我半句话都没应承过……”
见三人果然如预料中那般耍赖,易忠海心中十分满意。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要是他们乖乖配合,自己还怎么当着全院住户的面,撕开他们“自私”的嘴脸?
易忠海打的算盘,是既要钱,也要狠狠踩一脚他们的名声。
在这个把名声看得比天还大的年代,他自己的名声已经彻底毁了,想救也救不回来。
可救不回来,难道就认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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