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忠海嘴角动了动,其实想说:你该谢我,那小子可不是白动手的。
往后不把我坑得吐血,都算他心善。
不过这些话,易忠海也只放在心里。贾张氏迟早会明白他的付出。她刚醒,没必要多说。
贾张氏聊了几句,看着左手和右臂上的纱布,恨恨道:“赵大个这杀千刀的,下手也太狠了,差点要了我的命。”
“居然把我打骨折了两处……这该死的东西。”
两处?
病房里的人表情都有些微妙,抿着嘴没出声。
见没人搭话,贾张氏心头一沉,赶紧追问是不是还有其他伤。
现在**劲还没全退,她只觉得浑身疼,以为是瘀伤,没往更重处想。
“妈,别问了,再睡会儿吧,医生说要好好休息。”
秦淮如想糊弄过去,可贾张氏最讨厌别人瞒她,不顾伤口疼就骂了起来,非要问个明白。
“我到底怎么了?”
“手术不是做完了吗?有什么不能说的!快讲!秦淮如,你哭什么哭,哑巴啦?”
见她骂得难听,傻柱也懒得顾及她的情绪了,叹气道:“贾婆婆,你不只骨折两处。”
“看得见的两处,看不见的还有好几处。全身骨折的地方有七八处,肋骨、胯骨、腿骨都折了……”
咔嚓!
简直是晴天霹雳!
贾张氏是多怕疼的人?平时没事都要吃几块钱的止痛片。
一听全身断了七八根骨头,脸瞬间惨白。
“哎哟喂,老贾,我太惨了,你怎么不把我带走,疼死我啦……”
“东旭,快救救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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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死娘了。”
“你们要是有良心,就睁开眼看看,全是赵大和易忠海这两个挨千刀的,他给我找的是什么丧门星……”
刚得知消息,贾张氏便觉浑身剧痛难忍,哭天抢地哀嚎起来。
这两嗓子嚎得病房里众人脊背发凉。
“老嫂子,你忍忍吧,手术都做完了,很快就能好转……”
易忠海硬着头皮忽略那些刺耳的话,耐着性子宽慰。
众人也七嘴八舌地劝解,好半天才让贾张氏渐渐平息下来。
“哎,我命苦!易忠海你得好好补偿我,都怪你做媒,要不是你引见,我怎会遭这般毒打?”
“骨头断了这么多根,往后每日都得给我备肉,隔三天……不,隔两日就得炖只鸡,我得把身子养回来,少说也得百日工夫。”
贾张氏的贪念早已深植骨髓。
立刻便讨要起赔偿,张口就是天价。
日日要吃荤腥,隔两日便要喝鸡汤,每日嚼用都不是小数目。
易忠海心头淌血,哭丧着脸应承下来。
“行,都依老嫂子的。”
他现在债多不愁,欠李进阳的数目本就惊人,也不差这点零碎,吃便吃吧。
阎阜贵等人纷纷夸赞易大爷仗义。
唯独傻柱不屑地撇了撇嘴。如今他虽瞧不上易忠海,却更厌恶贾张氏这般讹人的做派。
又不是易大爷动手打的你,至多算说媒时没摸清对方底细,哪能担主要责任?专坑他算怎么回事?
再说,你从易大爷这儿多抠一口,聋老太太那儿不就少了一勺?
傻柱佯装无心,粗声粗气道:“贾婆婆,您这断几根骨头就要吃香喝辣,要是少个腰子缺条腿,还不得一顿吞头整猪?”
“傻柱你咒谁——”
话未说完,贾张氏突然哑了声,脸上肥肉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
她颤巍巍抬起手……
掀开被子。
发现双腿自根部消失,腹部还有缝合的伤口。
顿时天旋地转。
“妈——!”
“老嫂子!”
“傻柱,快回家去!”
“医生!救命!”
贾张氏病房里顿时乱作一团。
李进阳没看到这场景,倒是有些可惜。
从第二天起,四合院短暂恢复了平静。
派出所传来消息:赵大暂时拘留,暂不审理。
因全城警力正配合上级开展清扫敌特残余的大规模行动,人手紧张。
加上赵大与受害人的亲属关系特殊,决定等贾张氏出院、能配合调查后再作判决。
贾张氏伤势严重,一时半会儿出不了院。
据厂医院值班医生说,至少需住院观察半个月,确认伤势稳定、无感染或不良反应后才能出院。
于是贾家三个孩子被托付给一大妈照看。
秦淮如、易忠海和傻柱轮流在医院照顾瘫痪的贾张氏。
院里主角团大半不在,顿时安静不少。
轧钢厂这边,敌特案有了新进展。
张卫国陆陆续续又交代出其他城市的潜伏敌特名单。
公安部高层决定暂不公开他被捕的消息,要借此机会将军统主力潜伏人员一网打尽。
力求实现对潜藏特务的毁灭性打击。
李进阳和李怀德自然没有意见,就差举双手双脚赞成了。
此事由他们牵头,敌特案揪出的人越多,他们的功劳就越大。
如今有机会扩大成果,正是求之不得。
眼见这般情形,杨厂长一派愈发心急,连连催促何大清,只等易忠海松口分一杯羹。
可何大清心里也有难处。
那天晚上易忠海与聋老太太原本答应得好好的,谁知贾张氏一出事,两人又开始推三阻四。
他们并未明着拒绝,只说还要再考虑考虑。
逼得紧了,便推说要去照料贾张氏,转身就走,何大清也不好硬拦。
他只得向杨厂长汇报,说易忠海或许另有条件,仍需试探。
杨厂长让他抓紧去办。
只要易忠海和聋老太太的要求不过分,一切都好商量。
一来二去,时间便过去了好几天。
这些日子里,李进阳也没闲着。他一边加紧翻译上级布置的任务,一边向王秋白详细说明了自己的计划。
他还特意叮嘱她务必保密,等房子到手,两人就结婚。
王秋白自然满心欢喜地应下。无论是谋房子还是结婚,对她来说都是好事。
简直是双喜临门。
末了,李进阳仍有些不放心,怕她执行计划时心软。
女人比起男人,总归更感性些。
“秋白,我们院里住的都不是善茬,你可千万别可怜他们,坏了我的大事。只要把隔壁房子弄到手,咱们就能重新装修成宽敞的三居室,住着多舒服。”
“为了咱俩的幸福,你一定得坚定按计划行事。”
事实证明,李进阳多虑了,王秋白和他根本是一路人。
她蹙眉想了想,说道:“进阳,可不可怜的先放一边,我觉得你格局还是小了。要不咱们干脆想个办法,玩票大的,把你们后院的房子全弄过来?”
“到时候住得岂不比三居室更舒坦?要是整个后院都成了咱家的,就在月亮门那儿安一道大铁门,整个后院就都是咱们的了,等于白得一个大院子。”
“进阳,光是院子面积就不小了,你想想办法?”
李进阳心中欣慰,自己找的这个媳妇,实在太有水平了。
王秋白受限于这个时代的视野,等八十年代开放后,让她到外面去,肯定能闯出一番名堂。
“秋白,别着急。吃饭要一口一口来,做事要一步一步走。我们现在的重点是往上走,弄房子只是顺手的事,别为了芝麻丢了西瓜,因小失大。”
“要搞清楚主次。而且坑人不能明着来,得注意大家的看法,不能坏了咱们的名声。”
王秋白一脸佩服地点头:“还是你想得周全。从小我就觉得,在坑人这方面我还有不少要学的,可一直摸不着门道。认识你之后,总算知道该往哪儿使劲了。进阳,你真厉害。”
“跟着你学,早晚有一天,我也能坑了人还让人家谢我。”
“……”
“咳。”李进阳还是头一回被王秋白这么直白地“夸”,姑且算是夸吧。
他谦虚地说:“没事,多坑几回就有经验了,慢慢来。秋白,咱先说好,结了婚你要是敢坑我,我保证让你后悔,明白不?”
“结了婚什么事都得听我的。我的钱是我的,房子也是我的;你的钱、你的房子,也都是我的。记清楚了没?”
这话李进阳说得挺认真,可不是开玩笑。
王秋白是这年头少见的人间清醒,有些话还是提前说明白比较好。
不然等结了婚再离,对谁都不好。
王秋白赶紧点头:“你放心,别说钱和房子了,连我都是你的。你让**啥我就干啥。你以后肯定有大出息,我跟着你不吃亏……”
“嗯,这么想就对了。去吧,好好工作,今年有机会我帮你往上走一步。”
“谢谢李大科长。”
两口子聊了会儿心里话,统一了想法,确认彼此还在一个频道上,这才心满意足地分开。
没过多久,李进阳到宣传科找了许大茂。
许大茂最近有点懒散,整天琢磨房子的事,下乡放电影能推就推、能躲就躲,一心只想先把房子弄回来。
“大茂,怎么样了?”
“唉,别提了。我找过易忠海一回,他根本不接我的话,估计手里还有钱。”
李进阳心里明镜似的,一直暗中留意着,绝不让许大茂讨到半点便宜。
他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早就提醒过你,成大事不能急躁,得沉住气,一步步来。”
“等那案子结了,追责的时候,他必须给我备好一笔钱,这是早就谈妥的,海子不敢耍赖。那时候才是他卖房的时候,你现在急也没用。”
“再说了,你最近工作态度问题不小,宣传科科长都在领导例会上提出来了,你难道想被调去车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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