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篇诗句:旧谱留痕承祖意,新程载暖续枫缘)
陈建国最后一次走进济世堂时,李老郎中正在整理爷爷留下的草药图谱,阳光透过窗棂,照在图谱上,把爷爷的笔记映得清清楚楚。“建国,你过来看看,这是你爷爷当年记录的‘枫溪常见病治法’,比如‘风寒感冒,用生姜、红糖、枫树叶煮水喝’,和现在俺们用的法子差不多。” 老郎中指着其中一页,“你爷爷当年很用心,每种病都记了两种治法,怕一种不管用。”
陈建国凑过去,手指轻轻划过爷爷的字迹,有点粗糙,却很有力,像爷爷当年握着他的手,教他写名字的感觉。“爷爷当年是不是也像我一样,在这里学认草药?” 他问。李老郎中点头:“是啊,你爷爷刚来的时候,连蒲公英和苦菜都分不清,俺教了他半个月,他才认全。后来他比俺还厉害,后山哪种草药长在什么地方,他都记得清清楚楚,还画了张‘草药分布图’,现在还挂在里屋。”
老郎中领着陈建国走进里屋,墙上挂着一张泛黄的纸,上面画着后山的地形,用红笔标着各种草药的位置,旁边写着草药的名字和功效。“这就是你爷爷画的图,” 老郎中说,“他走的时候,说‘枫溪的草药是宝,要让大家都知道在哪儿,怎么用’。这些年,俺们就是照着这张图采药,救了不少人。” 陈建国看着图,上面的红笔已经有点褪色,却能看出爷爷画的时候很认真,连每棵草药的叶子都画了出来。
下午,李老郎中又给了陈建国一小包枫树苗种子:“这是你爷爷当年种的枫苗结的种子,你带回去,种在枫林场的老井边,让它和枫溪的枫苗一起长大。你爷爷当年说,‘枫苗是有灵性的,种在井边,能听到人的心事,长得更旺’。” 陈建国接过种子,里面有十几颗,颗颗饱满,像小小的红宝石。“谢谢郎中,” 他把种子放进怀表的盒子里,“我回去就种在井边,让它和爷爷当年种的枫苗一样,长得高,长得壮。”
老郎中又想起什么,从药柜里拿出一小瓶药膏:“这是俺自己做的‘枫油膏’,治烫伤、擦伤很管用。你回去后,要是不小心受伤了,就涂一点,很快就好。你爷爷当年也有一瓶,他走的时候,俺给了他,现在俺再给你一瓶,算是俺的心意。” 陈建国接过药膏,瓶子是小小的瓷瓶,上面刻着片枫叶,“谢谢您,郎中,您给我的不仅是药膏,是枫溪的暖。”
晚上,陈建国坐在济世堂的门口,看着外面的枫树林,枫叶在风里轻轻晃,像在和他告别。老郎中坐在他旁边,递给他一碗药茶:“这是用枫树叶煮的茶,能安神,你明天就要走了,喝一碗,睡得香。” 陈建国接过茶,喝了一口,有点清苦,却很爽口,像枫溪的日子,苦中带着甜。
“郎中,俺走了以后,您要多注意身体,别太累了。” 陈建国说。老郎中点头:“放心,俺有分寸。你回去后,要好好过日子,别像以前那样躲着,有啥难处,就想想枫溪的日子,想想你爷爷当年的勇气,就啥都不怕了。” 他拍了拍陈建国的肩膀,“你爷爷当年能从‘护林与家庭难两全’中走出来,你也能,因为你们都是懂责任、敢担当的人。”
怀表在这时亮了,映出爷爷当年在济世堂和老郎中告别的画面 —— 爷爷拿着草药图谱,对老郎中说:“郎中,谢谢你这些年的照顾,我要回去了,守家,守林场。枫溪的暖,我会记一辈子。” 画面切换到现实,映出林慧和乐乐在枫林场的老井边,正挖坑准备种枫苗。“爸,我们在等你回来一起种枫苗,你快点回来。” 乐乐的声音传来,陈建国对着怀表说:“快了,乐乐,爸爸明天就回去,和你们一起种枫苗。”
夜深了,陈建国起身要走,老郎中送他到门口:“建国,有空就回来看看,枫溪的门永远为你开着,枫溪的人永远等着你。” 陈建国点头:“我会回来的,等枫叶再红的时候,我就回来。” 他转身走了,手里拿着爷爷的图谱和老郎中的药膏,怀里揣着枫溪的暖,一步步走向他的新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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