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机第一天，剧组的气氛原本还挺热闹。结果，就因为有人闲着没事教人抽了根烟，拍摄进度直接翻车了。
抽晕的还算好的，歇一会儿就行，可万万没想到，李弘彬这个后辈——直接抽吐了！
羡鱼当时人都傻了，瞪着他半天没缓过神来：“……你体质这么差？抽根烟还能抽到呕吐的，你这什么体质啊！太菜了吧！”
拍摄进度被迫延迟，导演李昭妍捂着脑袋欲哭无泪：“开机第一天，就给我来这一出，我是不是有点太不顺了？”
好不容易，等到李弘彬状态恢复了，剧组才重新开拍。
第一场戏是一对学生的课堂情节。
羡鱼站在一旁看着，心里一个“我去”差点蹦出来。
这剧叫《武林高中》，结果一进教室——一个金发碧眼的大老外，穿着跆拳道服，在讲台上教……功夫？
底下十几名学生，动作更是离谱——不像散打，不像武术，倒像是街舞里掺了点广播体操。
羡鱼忍不住扶额：这什么鬼东西，说这是功夫？
不过她只是个打酱油的演员，管不了那么多。
反正剧本她看过——真是一言难尽，但她来是为了赚钱的，不是来当编剧的。
很快，羡鱼就适应了打酱油的节奏：没事演演戏，和前后辈们聊聊天，插科打诨一番。
抽烟这事，羡鱼教了一圈都没学会，倒是自己同岁的朋友徐睿知跟着她混，硬是学会了。
于是，现场多了个烟友。
不过，烟没少抽，副作用也来了——徐睿知嗓子原本就带点沙，这下更哑了。
李昭妍看着直摇头：“羡鱼啊，你这是祸害人！她再这样下去，声音都快不接戏了。”
为了防止她继续“荼毒同事”，李导干脆拍板：“你不是会动作戏吗？来，教他们一套拳法。到时候拍课堂戏，整班同学集体打一遍，效果肯定不错！”
羡鱼挑了挑眉：“这还不简单？不过，太极拳是肯定不行的，慢吞吞的，观众一看就犯困。得来个简单点、好看点的——长拳！”
于是，羡鱼撸起袖子，把十几个年轻演员全喊到操场。
“来，大家排好队！今天我教大家真正的功夫啊。”
几个后辈还傻乐着，等第一遍马步下去，腿就开始抖得跟筛糠似的。
羡鱼站在前面，眼神像挑刺的刀：“弘彬！你这马步是给我蹲在风口上发电的吗？抖得我都想给你装个风扇叶！”
李弘彬：“前辈，这比练舞累多了，再说，导演不说教打拳了，怎么扎马步了！”
羡鱼：“你们练舞之前不得热身啊，这就是练武术的热身！”
然后，抖起来就像传染，一个个都开始抖了起来！
羡鱼觉的好吧！都太菜了！直接练拳吧！
羡鱼双手叉腰，站在操场中央，眼神像机关枪一样扫射那一排稀里哗啦的学员们。
羡鱼发现练拳来，问题更多了！
“停停停——你们这是什么？长拳？长寿操吧？！”
十几个人面面相觑，气喘吁吁，汗水直淌。
羡鱼走过去，指着李弘彬那软趴趴的架势：“弘彬，你是想打坏人还是想抱他？腿给我蹲下来！腰给我拧出来！你这是在跟空气谈恋爱呢？”
李弘彬：“……我真的已经很用力了……”
“你打还没有东北老娘们打架有劲呢？”
“谁？”
“你别管，反正你给我爷们点！”
换到徐睿知那边，羡鱼眯眼：“睿知啊，你这是出拳还是递情书？手腕绷起来！眼神狠一点！你是要干掉对方，不是请他去吃烤肉！”
徐睿知捂嘴笑：“我这不是怕用力太大伤到人嘛……”
“伤到人？哎呀，下次遇到歹徒你干脆递杯美式过去，看他感不感动得改邪归正！”羡鱼翻了个白眼。
前排一个小男生动作僵硬，拳没打出去，人先往后倒。羡鱼直接拍他后背：“哟，你这后仰投篮啊，有人盖你冒么？”
练到第三遍，队伍里已经有人开始偷懒，动作像快没电的机器人。羡鱼立刻吹哨：“好！全员——从头！二十遍！谁敢偷懒，小皮鞭伺候。”
说完羡鱼扬了扬自己手里从道具拿借来的小皮鞭！
“啊啊啊——”一片哀嚎此起彼伏。
仁雅本来在后面幸灾乐祸偷看，结果羡鱼一鞭子抽在仁雅的屁股上：“仁雅，赶紧的！！”
于是全员彻底沦陷，操场上喊声、惨叫声、羡鱼的毒舌声此起彼伏。无论男男女女都被羡鱼一顿小皮鞭招呼！
等李昭妍导演拍完校长和老师的戏份回来，来到了操场，就被眼前的场景惊住了——
十几个学生演员，东倒西歪地瘫在地上，有的抱着膝盖喘气，有的干脆躺平，活像刚跑完一场马拉松。
而操场中央，羡鱼正精神抖擞地挥舞着小皮鞭。
李导愣了足足三秒，才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惨烈的战场？！”
然后，拍后面的戏时，她很快发现问题——学生们个个无精打采，眼皮像挂了铅块，站着都能睡着。
只有羡鱼一人，依旧活蹦乱跳，满脸“我还能再来五百遍”的状态。
镜头一滚，导演忍不住停机，挨个把演员训了一顿：“你们是在拍戏，不是在拍午睡广告！打起精神来！”
李弘彬他们心里那个苦啊——谁家正常人练拳能练几十遍，还蹲马步蹲到腿抽筋？练不好还用皮鞭抽屁股！好羞耻啊！
李昭妍看着看着，突然开始反思：是不是……不该让羡鱼来教武术？自己明明是想让课堂戏更有看点的，结果把一群演员练萎靡了。
好不容易，第一天的戏算是勉强拍完了。
第二天一早，李导刚到片场，就接到通知——李弘彬、徐睿知，还有好几个演员集体请病假。
“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一夜之间病了半个剧组？”李导满脸问号。
很快，她得知真相——原来昨天收工后，羡鱼觉得自己把人练得太惨，决定犒劳大家一顿。于是大手一挥，把整个学生组拉去自己店里吃火锅。
问题是——她忘了这些人已经累得不行了，还点的全是辣锅。
结果一群人吃得大汗淋漓，越辣越爱吃，仿佛要把今天的体力全都补回来。
到了半夜，李玹雨和徐睿知先撑不住，捂着肚子开始刷马桶，活像要把肠子洗个干净。
凌晨两点，两人双双被送进医院，脸色惨白，像刚从修罗场归来。
消息传到李导耳朵里，她当场咬牙切齿——羡鱼果然是个祸害！以后一定要提前告诫所有演员：少跟她玩，远离是非。
为了减少损失，李昭妍当机立断——先把羡鱼的戏拍完送走。反正她的戏份不多，而且很集中，几乎全是校园戏。
于是接下来的四天，通告单上赫然全是“羡鱼”三个字。羡鱼甚至产生了错觉——自己是不是成了女主角？
第四天傍晚，最后一条镜头拍完，李昭妍看着监视器喊“羡鱼杀青”的那一刻，眼角竟泛起了湿意——
不是感动，而是如释重负。
终于……终于把这个祸害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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