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难得来雪之下家做客呢...”
“结果却有一个酒鬼在这里破坏气氛真可惜呢...森君你是想这么说对吧?”
阳乃穿着睡衣,拿着一个高脚杯,丝毫不在意形象的坐在沙发上。
雪之下皱着眉头问道:“你还要喝吗?”
“有时候就是会很想要喝的,而且酒,可是人生的润滑油哦,这点森君应该很有体会吧?”
“...嗯,那要看分什么酒了,小麦果汁和红酒还行,香槟和果酒就很一般了,华夏的白酒讨厌。”
“哦?看来森君在这方面还颇有研究呢。”
雪之下否认道:“它更多的是成为灾祸的源头。”
阳乃坐起身来,“没关系,我会好好的听你说的。”
“也对,反正你清醒的时候也不会认真听。”
“哈哈哈!你说的没错,那么,你要说什么呢?”
......
接下来就是两姐妹的谈话了,从阳乃的表情中看不出来她对雪之下的回答是满意还是失望。
但,森温树觉得应该不会太糟...因为她觉得雪之下表现挺好的,虽然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自己坐在她身旁。
“我会试着和母亲谈谈的,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你暂时回不来这里的。”
“也是。”
“欸?”由比滨有点没反应过来。
阳乃解释道:“我被叫到这里来,就是因为她很担心雪乃啊,既然雪乃回去了,怎么可能轻易放她走。”
她看向雪乃道:“你收拾下行李哦,还有记得和母亲说一声...啊...和森君有什么悄悄话最好也现在一并说完哦!”
阳乃站起身,“那么,这里暂时就让我住吧,可以的吧?”
“随你喜欢。”
“太好了!”阳乃看向森温树,“森君要不要留下来陪姐姐呢,这么大的房子姐姐一个人有点害怕呢...”
森温树的眼神一直停留在雪之下家的冰箱里面,刚才他看到了,里面有满满的小麦果汁,他怀疑这是阳乃故意露给他看的。
“嗯...是个不错的提议呢...”森温树心中盘算着怎么搞点小麦果汁回去,下意识回答了。
然后他就感觉到两边的腰子被袭击了。
“嘶!”
由比滨道:“我来帮小雪你收拾行李吧。”
“不用,怎么能这种事情都麻烦你。”
川崎道:“这有什么关系,这可是现成的免费劳动力。”
阳乃道:“挺好的,顺便留下来过夜吧。”
雪之下也有点意动,“那...那能麻烦你们吗?”
“姐姐先去趟便利店了哦,森君来保护一下姐姐吗?”
好机会,趁阳乃去便利店,女生们去收拾行李,正是行窃...喝酒休息的好时机!
森温树果断拒绝道:“阳乃姐你不是合气道高手吗?就算遇到危险也不需要我来保护吧,说不定还会拖你后腿呢。”
“森君的回答扣一百分,快点老实跟我出来!”
阳乃穿好外套就要来拿森温树,森温树借着沙发不停的和阳乃周旋,“阳乃姐实在害怕的话就叫比企谷陪你去吧,他那双死鱼眼还是有点威慑力的!”
比企谷站起身来到门口,“刚刚小町给我发消息了,说一个人在家有点害怕,我得快点赶回去了。”
“喂!比企谷你这家伙!”
就在森温树被比企谷牵扯到一丝心神的时候,阳乃抓住机会,光脚踩上沙发一个飞扑把森温树压在身下。
“哦!看不出来森君你还挺有料的嘛,让姐姐康康啊...”
“姐姐你在干嘛!!!”
听到动静从房间出来的雪之下看到这一幕,一个箭步上去把阳乃提了起来。
“要去便利店就快点,时间不早了,森也要回家!”
“唔...雪乃好偏心。”
此刻外面街道上还残留着还未融化的雪,再加上是夜晚,气温着实不算高。
此时的阳乃穿着单薄的睡衣,简单的披着外套,已经感觉到有点寒意了。
阳乃在自己身上到处闻了闻,最后把袖子放到森温树面前。
森温树闻了闻,很浓重的酒味,但其中还有一丝清淡的沐浴露香味。
“看来阳乃姐你喝了挺久的啊,应酬还真是麻烦事情啊?”
“对,不肯放我走啊,那群老狐狸…”她的声音带着酒后的沙哑,“差点就要喝到早上了。一边还要时刻保持警惕,应付那些借着酒劲装疯卖傻、试图揩油的痴汉的咸猪手,一边又要保持完美的笑容,不能露出一丝一毫的不耐烦或者其他情绪...真是...累死了。”
她伸了个懒腰,动作间带着一种慵懒又脆弱的美感。
“不过能早点回来真是太好了,不然也听不到雪乃的那番话了。”
森温树沉默了一会道:“其实,雪乃对你的态度应该更好一点的...”
因为如果不是阳乃,被迫应酬的人就是她了,阳乃之所以表现的这么完美,一部分是因为母亲的期望,另一部分就是为了保护好自己这个妹妹了。
她对于森温树能理解她并不感到意外,她一直知道这个看似温和的蓝发少年有着超乎年龄的洞察力。
‘真好啊...’阳乃在心中无声地叹息,带着一丝苦涩和羡慕,‘如果可以的话,森君真是合适的伴侣呢。能够这样理解...’
阳乃将头轻轻的靠在了森温树的肩膀上,双手紧紧抱着森温树的胳膊。
森温树身体微微一僵,这次没有推开她。
他能感觉到她身体的单薄和微微的颤抖,能闻到她发间残留的淡淡酒气和沐浴露的清香,混合着一种名为脆弱的气息。
“有时候...”阳乃的声音很轻,像梦呓一样,在他耳边响起,“我还挺羡慕雪乃的呢...”
“羡慕她可以那么任性,可以明确地说出不喜欢,可以和自己喜欢的人...像你们这样,做一些在大人看来可能毫无意义、却对青春来说必不可少的事情...”
“不像我…”她自嘲地笑了笑,“过两年,说不定就要按照家里的安排,和一个可能根本不认识、不了解的人结婚...为了所谓的家族利益...”
她说出这句话时,语气平静得可怕。
然后,她忽然抬起头,脸上又挂起了那种带着点狡黠和玩世不恭的笑容,只是这笑容在此刻看来,多少有些强颜欢笑的意味:
“所以啊,”她用一种故作轻松的语气说道,抱着森温树胳膊的手却收得更紧了,“与其将来便宜了那个未曾谋面的未婚夫,现在让森君你占点便宜也是可以的哦!”
她眨了眨眼,“森君要是嫌弃的话,姐姐我可是会很伤心的!”
若是平时,森温树或许会把这当作是阳乃又一次的戏弄和试探,会无奈地避开。
说完甚至能感觉到她靠在自己肩头的重量,以及透过薄薄衣衫传来的、她身体的微凉。
“阳乃姐,我不会嫌弃。但是你值得更好的。”
阳乃闻言抬起头,看着森温树近在咫尺的侧脸,看着他蓝色长发下那双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清澈而坚定的眼眸。
他眼中没有怜悯,没有欲望,只有理解和关怀。
那种眼神,比任何华丽的辞藻或热情的拥抱都更具穿透力。
阳乃重新将头靠回他的肩膀,这一次,动作更加放松,更加...依赖。
“森君...”她轻声唤道,声音里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哽咽,“...有时候,真的...很累啊。”
“我知道。”森温树轻声回应。
“那种戴着面具生活,时刻计算着得失,应付着不喜欢的人和事的感觉一定很辛苦。”
“雪乃她或许现在还不能完全理解你的付出。但她不是傻瓜,她总有一天会明白的。而且无论她是否明白,你所做的一切,其价值并不会因此改变。你保护了她,这是事实。”
“至于婚姻...”
“那应该是基于爱与承诺的选择,而不是冰冷的交易。如果...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而你并不愿意,或许...可以试着去争取?用你的方式。毕竟,你是雪之下阳乃啊。”
阳乃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
她能感觉到森温树话语中的真诚和那份不带任何偏见的支持。
他不像家族里的人那样只看重利益,也不像外界的人那样只看到她的光鲜亮丽。
他看到了她的疲惫,她的挣扎,她的牺牲,并且认同她的价值。
这种被看见、被理解的感觉,对于长期生活在伪装和期待下的雪之下阳乃来说,是如此的珍贵,如此的令人想落泪。
她紧紧抱着森温树的胳膊,将脸埋在他的肩膀上,久久没有说话。
森温树也没有再开口,只是静静地陪着她,任由时间在这寒冷的夜晚静静流淌。
窗外的雪似乎又开始悄无声息地飘落,覆盖了街道,也仿佛将世间一切的喧嚣都暂时隔绝在外。
不知过了多久,阳乃才缓缓抬起头。
她的眼眶有些微红,但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带着一种释然后的轻松。
她松开抱着森温树胳膊的手,拢了拢身上他的外套,对他露出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柔软的笑容。
“森君,谢谢你。”她说,“听我说这些无聊的抱怨。”
“不会。”森温树摇摇头,“能听阳乃姐说这些,是我的荣幸。”
“今晚...我很开心。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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