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的浓雾尚未散尽，第十一集团军指挥部的电台已经响成一片。林文澜站在巨大的作战地图前，手中的红蓝铅笔在长沙周边划出一道道箭头。指挥部里弥漫着烟草与紧张混合的气息，每个参谋的脸上都写满了凝重。
\"日军第十一军司令官阿南惟畿亲率四个师团南下，其第三师团已突破新墙河防线。\"周志宏指着地图上的态势图，\"第九战区薛长官急电，要求我部立即驰援。\"
林文澜的目光扫过地图，最终定格在汨罗江一线：\"命令第1军立即开拔，必须在四十八小时内抵达汨罗江北岸建立防线。第2军作为第二梯队，第3军担任总预备队。\"
\"军座，是否太过谨慎？\"林文斌忍不住问道，\"我军装备精良，完全可以主动出击。\"
\"记住，好刀要用在刃上。\"林文澜沉声道，\"我们要先摸清日军的战术特点。传令各部队，严格执行作战计划。\"
第1军前锋阵地，汨罗江北岸
天色微明，第1师师长刘远山举着望远镜观察对岸。日军第三师团的先头部队已经开始搭建浮桥，坦克的轰鸣声震动着大地。
\"通知反坦克营，放近到五百米再开火。\"刘远山冷静下令，\"炮兵营准备覆盖射击，专打日军工兵。\"
上午八时，日军在炮火掩护下开始强渡。第一批橡皮艇刚驶到江心，就遭遇了密集火力。美制m2重机枪的曳光弹在江面上织成死亡之网，37毫米反坦克炮精准地点名着日军的装甲艇。
\"八嘎！支那军火力太猛！\"对岸的日军联队长愤怒地挥舞军刀，\"请求航空兵支援！\"
半小时后，日军轰炸机群呼啸而至。但出乎日军意料的是，中国军队的防空火力异常猛烈。第1师直属高射炮连用美制m1高射机枪组成防空网，迫使日机不敢低空轰炸。
\"该我们上场了。\"特种作战师师长陈明远放下望远镜，\"命令第16特战团，执行'斩首行动'。\"
当夜，特战团长赵小虎率领一个连的精锐，悄无声息地渡过汨罗江。他们凭借夜视装备和美式卡巴军刀，干净利落地清除了日军前沿观察哨。更重要的是，他们带回了一份日军作战地图。
\"日军主力正在向捞刀河方向迂回。\"林文澜看着地图，眉头紧锁，\"他们的目标是包抄长沙守军后路。\"
集团军指挥部，深夜
林文澜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命令第2军立即向捞刀河方向机动，必须在日军之前抢占制高点。第3军炮兵师提供火力支援。\"
\"这太冒险了。\"政治部主任陈卓忍不住提醒，\"分兵作战，万一......\"
\"日军绝不会料到我们会主动出击。\"林文澜斩钉截铁，\"这正是我们的机会。\"
捞刀河峡谷，次日拂晓
第2军军长何建明亲自率领第3师抢占峡谷两侧高地。士兵们扛着沉重的装备在夜色中急行军，汗水浸透了军装。工兵旅连夜构筑防御工事，将美制m1919机枪布置在最佳射击位置。
\"来了！\"观察哨突然低呼。
晨雾中，日军的装甲纵队出现在峡谷入口。打头的是九七式中型坦克，后面跟着满载步兵的卡车。
\"放近到二百米。\"何建明低声传令，\"听我枪声为号。\"
当日军队列完全进入伏击圈时，何建明手中的信号枪喷出红色火焰。刹那间，峡谷两侧枪炮齐鸣。巴祖卡火箭筒首发命中领头坦克，美制m2迫击炮的弹雨覆盖了整个日军纵队。
\"杀！\"第3师师长王近山亲自率部冲锋。士兵们端着加兰德步枪跃出战壕，手榴弹如雨点般砸向混乱的日军。
这场伏击战持续了整整三个小时。日军一个联队几乎全军覆没，丢弃的武器装备铺满了峡谷。
与此同时，长沙城下
林文澜亲率第1军主力与日军第三师团展开决战。在美军顾问的建议下，他采取了新颖的\"弹性防御\"战术。各部队交替掩护，且战且退，不断消耗日军有生力量。
\"报告！日军战车第13联队突破我2师防线！\"
林文澜立即命令：\"装甲旅出击！命令吴天昊，务必挡住日军坦克！\"
这是中美装备的第一次正面较量。美制m3斯图亚特轻型坦克迎战日军九七式。虽然m3坦克火力稍逊，但其机动性和射速更胜一筹。吴天昊巧妙利用地形，采取打了就跑的战术，不断骚扰日军坦克纵队。
最激烈的战斗发生在黄昏时分。第1师第2团周卫国部守卫的一处高地，连续击退日军七次冲锋。团长周卫国身负重伤，仍然坚持指挥。当弹药耗尽时，士兵们跃出战壕，与日军展开白刃战。
\"援军！我们的援军到了！\"观察哨突然欢呼。
原来，林文澜调动第3军炮兵师的所有火炮，对日军阵地进行了毁灭性炮击。美制m2A1榴弹炮的齐射如同雷鸣，整个战场都在颤抖。
战役转折点出现在第三天
特种作战师报告了一个重要情报：日军第十一军司令部设在捞刀河畔的一个小镇。
\"机会来了。\"林文澜眼中闪过锐利的光芒，\"命令陈明远，执行'斩虎行动'。\"
当夜，特种作战师倾巢而出。第16特战团化整为零，渗透到日军防线后方。他们穿着缴获的日军军服，操着流利的日语，竟然一路畅通无阻地接近了日军司令部。
\"记住，我们的目标是日军指挥系统。\"陈明远在出发前叮嘱，\"不要恋战，完成任务立即撤退。\"
凌晨三时，特战团突然发起攻击。火箭筒轰开了司令部的大门，突击队如潮水般涌入院内。虽然阿南惟畿侥幸逃脱，但司令部的重要文件和通讯设备全部被摧毁。
日军指挥系统陷入瘫痪，各部队陷入各自为战的困境。林文澜抓住战机，命令全线反击。
第七日，战场终于恢复平静
第十一集团军以伤亡八千人的代价，歼灭日军一万二千人，击毁坦克、装甲车近百辆，更重要的是成功挫败了日军攻占长沙的企图。
打扫战场时，士兵们在废墟中发现了令人动容的一幕：一个阵亡的机枪手，即便身中数弹，仍然保持着射击姿势。他的m1919机枪旁，散落着数百个弹壳。
\"厚葬这位勇士。\"林文澜沉声下令，\"记住他们每个人的名字。\"
战后总结会上，美军顾问包瑞德上校感叹：\"这是我见过的最顽强的中国军队。你们证明了，只要有合适的装备和训练，中国军人完全可以战胜日军。\"
但林文澜却显得格外冷静：\"这只是一次小胜。日军很快就会卷土重来，我们必须做好更充分的准备。\"
他走到地图前，指着武汉方向：\"下一次，我们要把战线推到那里。\"
窗外，夕阳如血。新生的第十一集团军用鲜血铸就了他们的第一枚战功，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仅仅是个开始。更残酷的战役，还在后面等待着他们。
（第五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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