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比乌斯....”
“乖一点，末....我会照顾好你的。”
梅比乌斯直起身，眼中所有的狂热和愤怒都收敛了，只剩下一种近乎偏执的温柔。
“执行密闭协议。” 她对着空气冷冷地命令道，“最高权限，隔绝一切外部信息连接，能量供给维持生命最高限度。”
“我需要...绝对的静默与专注。”
话音落下，整个房间都发出了低沉的嗡鸣。
四周原本还在逸散着暖意的光束数据消失，窗口瞬间便被铁质拉帘覆盖封死，就连灯光都变得极其黯淡，将梅比乌斯的脸映照得如同幽灵。
只是一个瞬间，所有与外界有关联的东西都被物理切断。
这里彻底变成了一个绝对封闭的囚笼，一个只属于梅比乌斯和钟离末，与世隔绝的茧房。
梅比乌斯再次俯下身，手指轻轻梳理着钟离末被冷汗浸湿的白色发丝，声音温柔得可怕：“别担心，我的末，很快...你就会忘记跟她们有关联，只会带来痛苦的记忆了。
“现在，你的世界里，只会剩下我，我会帮你...把那些杂质一点点彻底地...删除！”
她拿起另一支注射器，里面的药剂闪烁着不祥的幽光，那是足以干扰和重塑记忆的东西。
“末，你还需要恢复，这将是一个...只属于我们两人的...漫长而亲密的治疗过程。”
“不...梅比乌斯...”
钟离末的左手无意识地推搡着，但落在梅比乌斯的眼里只是让那晦暗的光芒愈发深沉。
（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前文提到过，主角右手是风的权柄，是对友的，左手是冰霜权柄，是对敌的，而梅比乌斯恰好知道这一点，所以....）
“安心些，末...我们的治疗时间会长一些，直到你的心里，灵魂里，你的每一个生命细胞里...都只剩下我的印记。”
灯光渐熄。
在绝对寂静与隔绝的黑暗中，梅比乌斯的眼中燃烧着的是最为病态和恐怖的爱。
她要将钟离末变成完全只属于自己的爱人，让钟离末内心再无旁骛，眼界不再繁杂。
........
视线转回到外界。
琪亚娜在被幽兰黛尔捕获后本已经做好了被拆成碎片以供研究的准备，但事实却恰恰相反。
除了没有自由，她过的甚至还有些不错，完全没有囚徒的样子。
她并未被投入阴暗的囚牢，而是身处一间极度简洁，甚至堪称空无的纯白训练室。
墙壁、地板、天花板皆由某种能吸收能量和声音的特殊材质构成，唯有头顶投下冰冷均匀的无影灯，将一切染上缺乏生机的惨白。
这里没有窗户，没有多余的器械，只有绝对的寂静和站在她面前，以及如同冰山般难以撼动的幽兰黛尔。
这位天命最强的S级女武神，此刻卸去了平日那身耀眼的装甲，只着一身贴身的女武神训练服，勾勒出每一寸肌肉都蕴含着爆发力的身躯。
“砰！”
琪亚娜又一次被幽兰黛尔击倒在地。
“休息十五分钟。”她如此说着，语气里透着与钟离末如出一辙的冷淡。
琪亚娜爬起身，观察着眼前的幽兰黛尔。
那一头金发高束在脑后，表情平静，但那双向来如晴空般的碧蓝眼眸，此刻却沉淀着复杂难辨的暗涌...
曾经的琪亚娜一定读不懂这种眼神，可现在...
她在那双眼里看见了一点点关心和审视，还有有一种近乎责任般的沉重，但更深处的，是一抹难以化开的，因眼前之人而起的郁结。
是因为自己...
“水。”
一瓶水丢到了琪亚娜的眼前，她接过拧开喝了一口，静静地站在原地，等候着幽兰黛尔的训话。
“琪亚娜...一个月以来，你的力量依旧很混乱，没有一点找到主导的迹象。”
幽兰黛尔的声音在空间里荡起淡淡的回声，带着一贯地清冷平稳，像是在宣读报告，“空之律者的权能仍然在与你自身的意识仍在互相撕扯，放任下去，下一次失控只是时间问题。”
琪亚娜仰着头，身体因虚弱和残留的律者意识反噬而微微晃动，脖颈上，被幽兰黛尔枪柄打出的伤痕还在隐隐作痛。
“我知道...”
“但你们天命...还有奥托...”
她的声音沙哑，带着敌意与戒备。
“我们天命？”
“呵...”
幽兰黛尔并未因她的顶撞而动怒，只是微微蹙眉，在其中还夹杂着一丝淡淡的...失望。
“主教从未向我下达过处理你的命令，你能够在站这里，是因为我。”
她将手里的能量饮料一饮而尽，精准地丢在墙角的垃圾桶里，整个训练室内气压仿佛都为之一沉，“你在这里，只是因为我判断，掌握主导力量，是目前唯一能阻止你走向彻底毁灭，并尽可能弥补你所造成的后果的方式。”
“后果？”
琪亚娜冷笑，湛蓝的眼中燃起怒火，“奥托把我变成这样，现在又要派你来充当我的救世主？”
“后果...”
幽兰黛尔重复了一遍，随后声音陡然冷了下去，那双碧蓝眼眸中第一次清晰地翻涌起名为阴郁的情绪，如同冰封海面下的暗流，“你是指，空之律者降临，我们承担了包括但不限于休伯利安的损伤，无数人员的伤亡焦虑，以及...钟离末总参谋长，我的师傅？”
钟离末的名字像一道闪电劈开了训练室的寂静，也精准地刺穿了琪亚娜强撑起的防御。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苍白，眼中闪过一丝剧烈的痛苦与深切的愧疚。
自己的老师被自己一点点揉碎，化作光流涌入她体内的画面，再次无比清晰地灼烧着她的记忆。
每一次闭上眼她都能听见，自己的老师骨骼碎裂，血雾喷涌的声音。
（冷知识：主角跟蝴蝶忍同款JpG.）
“我...”
琪亚娜嘴唇翕动，却发不出任何辩解的声音。
那是她无法推卸，也无法偿还的债。
幽兰黛尔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眼中的愤慨并未消退，反而混合进了一种更深沉的、近乎痛心的情绪。
她的语气依旧克制，却带上了一种尖锐的质询，“老师救了你。用他自己都无法预料后果的方式，将你从崩坏的掌控中强行拉回。”
“而现在，他仍然生死未卜，甚至可能还承受着我们无法想象的痛苦。”
幽兰黛尔逼近了一步，强大的气场压得琪亚娜几乎喘不过气，“而你，琪亚娜.卡斯兰娜，天生对抗崩坏的家族之一。”
“呵...你就打算用这副半死不活，自怨自艾的样子来回报老师的牺牲？”
“这就是你对待他人拼上性命，换来的第二次机会的方式？”
“你把老师的生命当做什么了？”
（抱歉来晚啦，昨天跟朋友打粥忘记时间惹，明天回补补的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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