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雉看着张蕴匆忙离开的背影，眨了眨眼，垂眸看向自己的手。
痛吗？
好像还好啊。
不过看着张蕴紧张的样子，越雉最后还是没有说自己没事，反而有些高兴。
她在紧张她。
意识到自己到底为什么高兴后，越雉唇角的弧度加深了一些。
等到张蕴拿着医药箱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坐在床边，不知为何在笑的越雉。
“怎么像傻了？”
她这么问着，拉着越雉走到前台，让人坐在了台面上，随后自己蹲下，伸手捧起了越雉受伤的那只手，仔细看了一下后按了按，问：“痛吗？”
越雉微微垂眸，很乖巧地摇了摇脑袋：“真的不痛啦，我的耐痛能力很强的。”
“那也要好好处理，这里都破了。”
张蕴不是很认同越雉这么说，上手开始给越雉处理。
“这么好看的手，留疤就不好了。”
越雉的脚微微晃动，抵住了张蕴的膝盖。
“阿蕴。”
她轻声喊。
张蕴手上的动作没停，抬眸看向越雉：“怎么了？”
越雉却没有后文，只是安静地看着张蕴。
不对。
张蕴迎着越雉的视线，在一片静谧中听见了自己越来越急促的心跳。
谁先靠近的谁已经不知道了，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唇瓣相贴的那一刻，张蕴脑子里其实只有一个想法——
好软，和越雉整个人一样。
两人谁也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唇瓣分开后，越雉还很舒服地眯着眼，蹭了蹭张蕴的脑袋。
张蕴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了不对劲，但还是下意识觉得这样也没有什么。
在尴尬和思考之中，她选择了继续给越雉的手涂药膏。
涂完之后，她把东西收好站起身：“我……去放一下箱子。”
没有等越雉回答，她径直起身，走向了里屋。
走到窗边，她长舒一口气，有些懊恼。
自己刚刚到底是在做什么啊？
怎么突然就这么……亲上去了……？
想到刚刚的触感，她还是没忍住，舔了一下唇。
而越雉依旧坐在原地，看着张蕴离开的方向。
半晌，她略带着些迟疑的伸出手，碰了一下自己的唇。
刚刚那个是……亲吻吗？
好喜欢……
–
那天之后，两人很默契地没有提起这个夜晚的吻，生活也似乎恢复到了常态。
“我们来咯~”
章子推开“邂逅”的门，语调轻快。
越雉探出头，朝着来人弯着眼笑：“欢迎光临~”
“噢噢，小老板今天也很好看嘛。”章子靠在前台，笑着打量了一下越雉的衣服，“如果我是男生的话，一定会疯狂追求你的。”
这话刚说完，张蕴就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在一边阴恻恻地开口：“说什么呢？”
“卧槽？”章子被突然出现的张蕴吓了一跳，拍了拍自己的心口，“蕴啊，你到底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吓死我了。”
张蕴没有回答，只是看着章子，歪了一下头。
“好了好了，我也不是男人啊，”章子立马举手投降，“而且我性取向绝对正常。”
“你就放心吧。”
张蕴呵了一声，朝着章子身后拿着一个背包的林易歪了一下头，示意把人带走。
林易笑了笑，拉了一下章子的手，带着人走到他们的老位置坐下。
章子临走前看了张蕴一眼，眼里满是调侃。
看来这么几天……还是有点进展的呐。
张蕴看着章子和林易三人离开，转头正好对上了越雉的目光。
“怎么了？”张蕴轻声问。
“没什么呀~”越雉笑得眉眼弯弯，随后开口，“我觉得章章有句话说的不太对诶。”
张蕴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问了一句：“什么？”
“要是换做是你的话.....”越雉看着张蕴，露出一个很可爱的笑，“就算我不是男生，也会疯狂追求的~”
听见这句话的张蕴愣在了原地，和越雉维持着对视的动作没有变。
啊......
事到如今再说自己完全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就有点太自欺欺人了。
张蕴定了定心神，朝着越雉开口。
“阿雉。今天晚上……等我回来吧。”她看着越雉，脸上是满是认真，“有点话想跟你说。”
“好呀。”越雉答应的很快，没有什么犹豫，“你快过去吧，他们来找你，肯定有事要说。”
张蕴嗯了一声，过去之间又回头看了眼越雉。
越雉依旧弯眼笑着，对着张蕴眨了眨眼，示意她快去。
于是张蕴扭头走向章子那边。
林易手上拿着一份东西，看见张蕴过来，抬了一下手。
张蕴毫不客气地在林易的对面坐下，章子十分顺手地就靠在了张蕴的肩膀上。
“你要的东西，李叔让我给你送来了。”林易把手上的文件推到张蕴面前，“不过你确定今天就去？”
刚刚张蕴和越雉的对话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他们的位置距离前台不远，自然是听见了两人的对话，也明白了张蕴的意思。
“这一刀早点斩下去，我才能早点轻松。”张蕴翻开文件，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大字——
“断绝关系协议书”。
小丁在一边叹气：“破财消灾啊。”
“那也没办法呀，毕竟再怎么说都是亲生的。”章子无奈，“这协议书签了还不合法呢。”
林易似笑非笑地推了一下眼镜：“你最近倒是很懂法了啊？”
“废话，你天天在我旁边嘟囔法条。”章子横了林易一眼，随后对着张蕴道，“要不要我们陪着你一起去？”
“没事。”张蕴摆了摆手，“说到底还是我跟他们之间的事。”
“放心吧。”
“要是以前你让我放心，我肯定不相信，得和你一起去。”章子说的认真，“不过现在我倒是可以信一下。”
这么说着，她的目光转向了正站在吧台后做饮品的越雉，露出一个笑。
“按现在网上的说法……”
“你现在有软肋了。”
听见这句话，张蕴没有反驳，而是也顺着章子的目光看向吧台后的少女，唇角流出几分笑意。
“不过我多嘴问一句。”
“你跟小老板……现在算什么关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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