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健接过，在手里掂掂。借着手电光看着标号，点点头收进兜里“老爷子，后会有期。”“等等，你还有什么？你什么时候再能交易？”“老爷子，还有火腿和鲍鱼干什么的干品。交易嘛，还是那句话不到时候。你去看周围农村看看，就知道今年没戏。来年这时候也是这样，那才是出货的时机。今天就是碰巧了！”
说着话拿出中华，每人一根。自己点上“小伙子，你说的有道理。你不就是求钱吗？我这是一大家子，东西多少都能消化。今天这个价钱你要是觉得行或者往上涨点都行。你明后天去黑市找我，那火腿今天能拿个过来吗？”“老爷子，今天就算了。我想想，要是合适出给你也行。你的圈子肯定比我的大！”“好好，你慢慢想。我天天都在那！”“回见喽，老爷子。”“回见。”看着陈健的背影，那年轻的说“那爷，他也是个练家子。”“那是，要不能单独出来？看看这做派？不知道家里是干什么的？咱们就是求口吃的。那些黄白之物换这些东西绝对值！”老爷子抖抖手里的烟说。
“那爷说的对，能抽这烟的肯定不是常人。”“就是怕他太贪心，今年不卖。也不能说贪心，明眼人都知道今年肯定欠收，你光想着省钱，不让人家多挣？回家吧，这把孙子有奶喝了。老婆子还能吃上京西稻，这大米手电一照都有光。”陈健陈健回到小院，准备在客厅里睡觉。主要是把家伙事放起来，另外黄鱼也放起来。陈健抽着烟算账，要是现在按这个价钱出货。也是很可怕的？大米最少能出四千多斤，挂面也有三百多斤，火腿有四十六个。按这个算的话能有靠五十个大黄鱼，怎么可能？还是整个批发价吧，快点出货也不用提心吊胆的。把烟头扔掉，睡觉。
四九城后海的一个三进四合院，老那头刚转过影壁。“老爷，顺利吗？”有个能有四十多岁的妇人从门房里走出。“老婆子，顺利。豪哥儿你把奶粉给我大孙子送去，用大米做点粥当宵夜。”“好的，那爷。”在四合院的正房，“老爷，有这些奶粉，够醇哥吃几个月的了。”“前面亏的多些，如果还能换到就多给他吃点。这次货主人还挺好的，给三袋。当时我急着要奶粉，说两袋换个小黄鱼就行。那小子说不多挣吃奶孩子的钱！局气呀！”“那你不多换点？”“那是不想换啊？是人家根本不换，人家看的很准。今年收成肯定不好，来年也够呛。人家准备在下半年开始出货，能挣个好钱。”“那还局气？也是个奸商！”“老婆子，这就不错了。人家冒着风险，谁不想多挣点？”
“老爷，福晋，夜宵好了。”有一个五十多岁女佣人端着个托盘走进来。托盘里有一个精致的大碗和两个小碗，还有一小碟六必居咸菜。大碗里是散发着诱人香味的，热腾腾米粥。佣人把米粥盛到小碗里，“老爷请用。”“他们房都有吗？”“回老爷，都有。”“老婆子尝尝是京西稻吗？”“我闻着味就香，我先尝尝。味道真好，有两三年没有吃到了。这味道有些像我们家庄子上的？就是不是、也不太远，保证是东西马坊村的。”说话的是老那头的大老婆，那些妾室都遣散了。看似四十多岁实际快六十多岁，从小锦衣玉食。嘴养的很叼，是真正的老饕。如果陈健在此能惊掉下巴，就凭口感就能说的分毫不差！那妇人连吃两碗“唉，多长时间没有吃个饱饭了？真舒服。”说完摆摆手，佣人把空碗碟拿下，出去后把从外门关上。
“老爷，我们这把年纪还能活几年？怎么也不能叫小辈也跟着吃苦吧？我看那些黄白之物也没有什么用处，不行都换了吧？”“知道，老婆子。下次要是再见到他，我把他手里的都换回来。刚才没有跟你说，他手里还有火腿和些海八珍。”“啊，火腿？海八珍？你仗着没说，要不刚才的粥就喝不下去了！”“都过半辈子的，能不知道你脾性？下次指定换来。”“我手里还有些大黄鱼，我不记多少根，大约有四五十个吧？”“先不用你的，我手里还有八九十根。先前政府要换钱，我就留个心眼。怕像光头那样的货币，最后都变纸了。就换十几个小鱼，就是变纸也不要紧。”
“老爷，这新政府除了吃用，别的还真比光头强。不说别的就是街面上，也没有那些吆五喝六。也没有那些吃拿卡要的！”“就是物资短缺啊！这辈子就好个嘴，那些棒子面真的喇嗓子！”“所以这岁数别遭那罪了，差不多就换吧。真要是货多，你还能挣点！”“老婆子此话怎讲？”“要是东西足够，你哪天请老金他们几个来家吃饭。你把火腿，海八珍做的菜，大米闷的饭端上。老金他们几个最要面，肯定不能认输啊？外面买不到，到时多少钱还不是随你拿捏？”“不愧是钮祜禄氏的，就这头脑要是在大……！”“老爷慎言！”“奥奥，失言失言。听福晋的话没错，从光头到现在。就是听福晋的话才低头服小，果然没有像老金他们倒霉。”“所以叫他们嘚瘦吧，还有亏的吃！不过明天老爷得做点炸酱面吃，富强粉的挂面也行。好长时间没有吃了！”“好好，都依你。”
陈健早上起来，在院子里锻炼。余姨起来“少爷你昨夜在这睡的？”“昨晚有点事，四合院那关门了。就在这凑合睡一觉！”陈健私下也接受这称呼，擦洗过身体。吃过饭就上班去，换过衣服把工作安排好。就回到小屋开始写大字，把手腕活动开，再开始抄书。工作顺利，生活也没有波折。三天后陈健休息，在中午去王薇工作的饭店。吃了半斤水饺，约好明天六点去家里。叫宛如明晚六点半左右去，那样就和他男人错开。就是过夜也不要紧，约好明天晚上去王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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