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倏然坐起,银发如月光织成的瀑布散落在冷白色的脊背上。
月光勾勒出他精悍的肌肉线条,那些陈年旧伤在苍白的皮肤上淡化成浅银色图腾,而新鲜抓痕宛若红梅落雪,从凌厉的锁骨一路蜿蜒至紧实的腰腹。
月光在他肌理分明的胸膛投下阴影,让那些交错的红痕更显秾丽,整个人散发着如同淬毒刀刃般的危险魅力。
“贝尔摩德,”他语气带着被打扰的不悦,“不知道又有什么事。”
沈渊仍是躺着,没有任何动静,就像又睡着了似的。
琴酒接起电话,声音是惯常的冰冷平淡,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喂。”
然而,电话那头的贝尔摩德却丝毫没有往日那种游刃有余、甚至能带着点戏谑调侃的语气说话的样子,她的声音带着急促,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琴酒!朗姆死了!他被人杀了!”
她对这个组织二把手的突然殒命感到震惊,毕竟朗姆那人的惜命程度她比谁的清楚,这人就是那种只要有任何风吹草动,一点点让他意外的情况,他就会缩到龟壳里的,现在竟然在身边的保镖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的情况下就干净利落的死了。
她现在有种近乎狰狞的焦虑——她清楚朗姆现在正潜伏在毛利小五郎身边,此刻突然横死,组织调查起来极有可能将无辜的毛利一家卷入漩涡。
琴酒瞳孔在黑暗中收缩。他甚至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那个像阴沟里的老鼠般躲在寿司店、今天中午还在对他指手画脚的朗姆,死了?
他知道这件事必然引发组织极大的地震,就是不知道对他是有利还是有碍,“怎么回事?什么时候的事?”
沈渊察觉到琴酒语气中的异常,移开搭在额前的手臂,浓密的睫毛颤动了几下才完全睁开。用手撑起上半身,丝绸被褥从肩头滑落,在腰间堆叠出柔和的褶皱。
他坐直身子,月光勾勒出他流畅的肩线,黑发有些凌乱地垂在额前,目光清明地落在琴酒紧绷的侧脸上,无声地传递着询问。
琴酒沉默了半晌,大概是听对面的人说什么,“知道了。”他冷声打断,“我现在过去。这件事先别上报,去现场查看一下情况再说。”
他挂断电话,对上沈渊探究的目光。
“朗姆死了。”琴酒起身下床,从地上拾起黑色衬衫,“在他扮演厨师的临时住所。整栋楼都是他的保镖,但没人察觉到异常。是隔壁保镖例行巡查时发现门开着,进去才发现的。”
沈渊震惊地睁大眼睛,下意识重复道:“朗姆……死了?”朗姆怎么也是一个重量级选手呀,就……死了?这么草率的吗?
蕾切尔·浅香的身影瞬间闪过沈渊的脑海。
会是她吗?
这行动力未免太惊人了。
他晚上才刚埋下线索,还计划着下次让柯南牵线,带这位女老师去寿司店上演一场好戏,现在全打乱了。连朗姆临终时可能露出的精彩表情都看不到了。
他也掀开被子站到地毯上,“不行,”沈渊快步走向更衣室,“我得去看看。怎么说也要见朗姆最后一面,给他‘送行’啊。”
看着沈渊的动作,琴酒没有阻止,只是沉默地开始穿戴自己的衣物,这本身就是一种默许。
二十分钟后,一辆银灰色的保时捷911 turbo S,停在一栋看起来十分普通的居民楼下。
车门打开,已经易容成monk样子的沈渊和一身黑衣的琴酒先后下车。
此时的沈渊顶着一头略显呆板的银灰色波波头假发,穿着一件深灰色的连帽卫衣,帽子拉起,遮住了部分额头,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深夜被吵醒的丧丧的感觉。
琴酒抬头,视线扫过这栋仅有六层的老旧楼房,对沈渊低声道:“上去吧,五楼,没有电梯。”
沈渊点点头,默不作声地跟上琴酒的步伐。
走在狭窄的楼道入口,他心里忍不住嘀咕:朗姆这家伙还真是够老派的,给自己弄了这么个普通到甚至有些寒酸的安全屋。
怎么,是想完美诠释‘落魄流浪厨师’的人设吗?呵呵,
从你能够毫不在意地表示给毛利小五郎寿司优惠,多出来的零头从自己工资里扣,并且后续也确实这么做了的时候,你这个‘普通打工人’的伪装就已经出现裂痕了。
试问,哪个真正为生计奔波的打工仔,会对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如此大方,仅仅是为了听几个破案故事?真要有那么强烈的求知欲,上网搜索不就好了,毛利小五郎知道的细节,恐怕还不如新闻报道里来得详细。
两人踏上通往楼内的楼梯。老旧的梯架楼梯在寂静的深夜里发出“嘎吱”的轻响。
声控灯随着他们的脚步声一层层亮起,昏黄的光线勉强驱散黑暗,在空荡的楼梯间里投下长长的、摇曳的影子。
每一级台阶的踩踏声都显得格外清晰,甚至带起轻微的回响,更衬得这深夜的楼梯间寂静得有些压抑。
他们沉默地向上攀登,脚步声在封闭的空间里规律地回荡,如同敲击在人心上的节拍,一步步接近那个已然失去主人的秘密巢穴。
来到五楼,只见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大门敞开着,里面没有开灯,只有清冷的月光从窗户斜斜照入,勾勒出家具模糊的轮廓,一片昏暗。
门外一左一右站着两个身着黑衣的壮硕男子,他们如同两尊沉默的雕像。听到脚步声,两人同时转头,见到琴酒的身影,立刻微微躬身,表示恭敬。
对于紧跟在琴酒身后的沈渊,他们视若无睹,没有任何好奇或询问的表示。
沈渊跟着琴酒走进房间。
月光在客厅中央投下一片银辉,隐约可见一个身材窈窕曼妙的女人姿态慵懒地坐在单人沙发上,指间夹着一支细长的香烟。
猩红的火星在她唇边随着呼吸明明灭灭,在昏暗中划出细微的轨迹,烟雾缭绕,模糊了她大半张脸。
听到门口的动静,那人转过头来,月光照亮了她精致的下颌线和那双即使在黑暗中依旧流转着魅惑与审视的眼眸——正是贝尔摩德。
这还是沈渊自那次“小意外”后,第一次见到她。
在昏暗的光线下,他无法判断这张脸是恢复了往日的完美无瑕,还是在多次修复手术后留下了难以完全掩饰的僵硬痕迹。
不过,他能看到她标志性的金色波浪长发依旧丰盈卷曲,沈渊不由得在心里吐槽:不愧是“柯学”世界的时间,头发和人的时间维度不一样呀。
沈渊嘴角挂上一个客气的微笑,“贝尔摩德小姐,我们好久不见。听说你之前出了些意外,不知现在恢复得如何了?”
贝尔摩德没有理会沈渊,直接看向琴酒质问:“琴酒!你为什么带他过来?万一出现些意外,或者消息走漏,你负责吗?!”
琴酒仿佛没听见她的质问,径直朝着房间中央,此时躺在地上,看着是没被动过的朗姆的尸体走过去,
沈渊在一旁耸了耸肩,语气带着几分无辜和无奈,替琴酒“解释”道:“没办法呀,贝尔摩德小姐。你打电话来的时候,琴酒正巧在我床上呢。我要是不跟着过来看看,万一这边真出了什么更大的纰漏,我的嫌疑岂不是更大了?”
尽管她早就知道monk和琴酒的这层关系,但听到他如此直白、甚至带着点“不要脸”地当众说出来,贝尔摩德还是感到一阵魔幻。
这就是琴酒看上的人? 她看向月光下琴酒的侧影。
然而,听到monk这种怪异的解释,琴酒的脸色没有任何变化,仿佛这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情,透露出一种对monk不同寻常的信任。
贝尔摩德不由得想起过去组织里那些因为一丝可疑迹象就被琴酒毫不犹豫清理掉的成员,他根本不像是一个会完全信任他人的人。
可现在……贝尔摩德再次将审视的目光投向沈渊,这个monk,究竟有什么魔力?
还有上次的照片……这个monk,到底都知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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