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死你个骚狐狸，让你勾引我儿子。”
苗可欣还在考虑该跟山子要多少钱合适，山子娘就突然窜了出来，揪着苗可欣的头发开始扇耳光。
“天天打扮的跟个小妖精似的，老娘早就看你不顺眼了。没想到你居然打上了我儿子的主意。你还敢要补偿，识相的就闭紧嘴巴赶紧滚，别逼我把你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抖出来，让你在大队都抬不起头！”
山子娘手劲很大，连扇了苗可欣好几个耳光，直到苗可欣的脸像发面馒头一样鼓了起来，她才停手。
苗可欣捂着脸质问山子：“陈大山，你怎么不管管你娘？你看我的脸，都肿成啥样了？我要去公社告你们。”
“告我们，看把你能耐的，看来还是揍的轻。”
山子娘撸起袖子又要冲过来，苗可欣吓的忙跑到了山子身后。
“娘，差不多就得了，别跟这种人置气。打了这么久，您的手疼不疼？”
山子娘甩了甩手，“别说还真有点疼。这女人的脸皮可真厚，把我的手都打疼了。”
“娘，我给您揉揉吧。”
“哎呀，娘肉皮糙，不用揉。你还是赶紧把这小婊子打发走吧，别让小柔看到。这段时间我就觉得你俩有事，幸好跟过来看看，不然就让这小婊子把你给讹上了。”
山子瞟了一眼肿成猪头的苗可欣，淡淡地道：“苗知青，我娘脾气不好，如果你再不走，她要是打你我可拦不住。”
苗可欣用怨毒地眼神瞪了这娘俩一眼，刚要转身，就被山子娘叫住了。
“苗知青，等一等！你跟我儿媳妇关系好，记着管好你那张嘴。要是从你嘴里说出我儿子半点不好，我就接着扇你，赶紧滚吧！”
苗可欣忍受着屈辱，低着头跑开了。她原本以为找了山子这个大冤种，以后就不用再干活了，没想到半路却杀出个张小柔。
很快，苗可欣挨揍的事就传遍了整个大队。一时间大家众说纷纭，说啥的都有。苗可欣气得请了两天假，这两天没去上工。
戚妤初刚到大队长家，就听李娟说了这个消息，她顿时来了兴趣。
“大嫂，快跟我说说到底是咋回事？山子娘为啥要揍苗知青啊？”
“苗知青的说法是她跟张小柔吵了架，山子娘是帮张小柔出气才揍的她，但这不是真的，我知道内情。你们想不想听？”
“哎呀大嫂，你咋还卖上关子了？快透露一下到底是咋回事？”
“你呀，还真是急性子。我的猜测是山子跟苗知青有不正当的关系，结果山子要娶的却是张知青，苗知青不甘心去讨说法，所以才被山子娘给打了。”
“苗知青跟山子有不正当关系，不可能吧？感觉她应该看不上山子才对。”
“唉，这有啥不可能的。有好几次上工我都跟苗可欣分到了一组，结果我发现干活时苗可欣就是装样子，可等到大家都回去后，她的活又很快会干完。后来我特地留意了一下，发现苗可欣的活都是山子帮忙干的。你说苗可欣要是跟山子没关系，山子可能帮她干活吗？”
戚妤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山子很能干，苗可欣盯上他也正常。估计是山子的娘看不上苗可欣，才会让山子跟张小柔在一起。”
张亚琴有些不理解，“那个张知青长得又黑又壮，模样跟苗知青比起来差远了，山子娘为啥要选她当儿媳妇啊？”
李娟立刻帮她解答：“还能为啥？当然是相中人家张知青条件好了呗。你看那张知青天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恨不得天天衣服都不重样。这也就是模样一般，要是长得稍微秀气点，早就有人去说亲了。”
“老大媳妇说的对，山子她娘那是个无利不起早的。能给山子选个模样不济的，肯定是图人家条件了。”队长媳妇说道。
翟春燕坐在旁边一直没说话，她还隐约记着山子的模样，一晃也四五年没见了。
她看向戚妤初，“初初，李老二的事有进展了吗？”
戚妤初这才想起来正事，忙道：“瞧我只顾着打听八卦了，差点忘了正事。春燕姐，李老二招供了。他说药是他娘给的，主意也是他娘出的。那药是他娘在兽医那偷的给猪用的配种药。所长已经派人去逮捕老李婆子了，他们娘俩应该都会去劳改。”
翟春燕死死攥紧了拳头，愤愤地道：“畜牲！就算她儿子死了，我只要没改嫁，仍然是她儿媳妇，她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说着说着，两行眼泪就落了下来。她没想到给她下药竟是老李婆子的主意。
队长媳妇把翟春燕拥进了怀里，拍了拍她的后背，“可怜的孩子，想哭就哭吧。”
翟春燕把头往队长媳妇怀里埋了埋，委屈地哭出了声。
她嫁进老李家四年，任劳任怨，没想到竟换来这样的下场。越想就越委屈，她为自己感到悲哀。
在坐的戚妤初、张亚琴和李娟也都抹起了眼泪，队长媳妇泪窝子浅，也早就哭成了泪人。
大队长回家后就看到一屋子女人都在哭，他难得没有大嗓门，而是尽量柔声地问：“这是咋了，怎么还都哭上了？”
翟春燕从队长媳妇怀里退了出来，抹了抹眼角，哽咽着道：“对不起，惹的大家跟我一起难受了。”
大队长直接问道：“春燕，你跟我说说发生啥事了？”
“大伯，李老二招供了。他们给我下的药是给牲口配种用的，主意是我婆婆出的，药也是我婆婆从兽医那偷的。我只要一想到这几年为他家的付出，就为自己感到不值。”
“太混账了，简直是猪狗不如。这种人就应该重判。”大队长把炕桌拍的啪啪作响。
“放心吧大伯，那娘俩都会去劳改的。”戚妤初怕气坏了这个小老头，赶紧说道。
“那娘俩还真是应了那句话，上梁不正下梁歪。判他们去劳改都轻了，不行我就舍出这张老脸，想办法把他们送去沙漠种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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