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妤初撇撇嘴，暗自嘀咕：“这不是屁话吗，说跟没说一样。”
戚妤初按要求洗了澡，穿着娥姐准备的衣服，坐上了阿川开的吉普车。
她还是第一次坐这个年代的汽车，不停地东瞧瞧，西看看，很是新奇。阿川在前面开车，时不时地从后视镜看她一眼。
戚妤初看似在东张西望，其实是在记路线。
“同志，还要开很远吗？”戚妤初跟阿川搭话。
阿川似乎没意识到戚妤初在跟自己说话，短暂地愣怔后，言简意赅地答道：“快了。”
戚妤初腹诽：“真是个惜字如金的家伙，看来想从他那里打探消息怕是会很难。”她便悻悻地闭了嘴，不再说话。
短暂的沉默后，阿川却主动开了口：“不要逃跑，否则会死的很惨。”
这回轮到了戚妤初愣怔，不过，她很快就明白了阿川的好意。“谢谢你的提醒，我听阿娟说娥姐让我陪的人叫山本，那个人真有这么可怕吗？”
阿川没有回答，戚妤初也识趣地没再追问。
汽车越走越偏，路也越来越颠簸。在七拐八绕中，开进了一个小山沟，最后在一处人迹罕至的院落前停了下来。
“到了，下车吧。”阿川头也没回，冷声提醒。
“你在这儿等我，还是一会儿再来接我？”戚妤初追问。她虽然记住了大致的路线，但这里太偏了。如果靠两条腿走回去，怕是得走一天。
阿川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回了一句：“等通知。”
戚妤初刚下车，阿川就迅速地将车开走了，仿佛这里有什么恶鬼。
戚妤初环视了一眼四周，发现这里很荒凉，只有一座光秃秃的石头山。
眼前的院落像是个废弃的厂区，整体依山而建，与后面的山势融为了一体，极为隐蔽。不走到近前，怕是发现不了它的存在。院墙很高，从外面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这么隐蔽的地方，是做什么用的呢？”不等戚妤初深想，院子的铁门便缓缓打开了。两条龇牙咧嘴、露着獠牙的恶犬从打开的院门里蹿了出来。
它们喘着粗气，口涎直流。放大的瞳孔里迸射着红色的凶光，死死盯着戚妤初。这一幕看的戚妤初头皮发麻，她小时候被狗咬过，从此对狗就产生了恐惧。现在更是被吓得六神无主，一动也不敢动。
她在心里暗骂：“妈蛋的，想过各种可能，唯独没想过会遇到这种倒霉玩意。这两条狗这么凶，一看就知道是见过血的。早知道，真应该准备点毒药，药死它们。”
戚妤初还在想对付恶犬的办法，院子里就响起了口哨声。两条恶犬像是接到指令般，一个箭步蹿回了院子里。随即，一个矮瘦的老头从门后走了出来，打量完戚妤初后，说道：“进来吧。”
戚妤初点点头，刚走进院子，老头就把大门关上了。戚妤初看了一眼身后紧闭的大门，身旁响起了老头的催促：“快进去吧。”
戚妤初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和她猜测的一样，这里就是一个厂区。院里的房舍都分布在山体沟壑纵横的隐秘处，越往里走，地势越高。
瘦老头在前面带路，戚妤初紧跟其后。让她惊讶的是，这院子里到处都有恶犬。 “如果对付不了这些恶犬，我今天怕是走不出这个院子。”她在心里盘算着肉包子打狗的可行性，“药架上有断肠散，如果把断肠散抹在包子上喂给这些恶犬，这些恶犬岂不是就一命呜呼了？可狗鼻子很灵，避免它们闻出气味，得用灵泉水把断肠散沏开再抹才行。可这院子里的狗光是看到的就不下十条，不知道别的地方还有没有，肉包子怕是不够啊。不行就得把包子多掰几瓣，省着点用。”
戚妤初还在思考，瘦老头就停了下来，“到了，进去吧。”戚妤初刚在门口站定，就被一个大力推进了屋里，随即门就被上了锁。她扫视完屋内，忍不住直犯恶心：“这他妈就是一间刑牢，荆、杖、板、棍……各种刑具准备的一应俱全。甚至大多数的刑具上，还有已经干涸的血渍。这山本还真是个变态。”
趁着四下无人，戚妤初将这些刑具都收进了空间。“没了这些东西，姑奶奶看你这个变态还怎么玩？”
戚妤初又进入空间找到断肠散，用灵泉水沏开，涂抹在了包子上。准备就绪后，戚妤初坐在椅子上，等着山本的到来。
就在戚妤初等的昏昏欲睡时，门外传来了开锁的声音。门被打开后，一个矮胖的男人走了进来。他身材粗壮，膀大腰圆。又粗又短的脖梗上顶着一颗圆滚滚的脑袋。小鼻子，小眼睛，眉毛很淡。头发却黑亮浓密，抹了头油，梳向脑后。
男人进来后，看到装满刑具的屋子变得空无一物，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急忙退出去，确定没走错后，又迈着小短腿飞快地走了进来。怒瞪着一脸看好戏的戚妤初，质问道：“房间里的东西呢？”
戚妤初双手一摊，耸了耸肩，“什么东西？我可不知道这屋有什么东西。你就是山本？”
男人上前，一把掐住了戚妤初的脖子，表情狰狞。“没有女人敢直呼我的名字”。
他手上的力气不断加大，期待看到这个女人的恐惧。可戚妤初的脸上非但没有惧怕，还慢慢地扯出了一抹讥笑。山本感觉手上的力气在逐渐变小，眼皮也越来越重。戚妤初感觉到脖子上的压迫减轻后，一把折断了山本的手，将人推倒在地，开始大口地喘气。
“死胖子，差点掐死你姑奶奶，看我怎么收拾你。”戚妤初栖身上前，对着山本那张油光满面的脸，就是一顿暴揍。“我让你掐我，我让你掐，打死你个死变态。”一套拳打完，戚妤初的气消了一半，山本的脸却毫无变化。
“不应该啊，以我现在的力气，他应该变成了猪头才对。可他的脸怎么一点变化都没有？”戚妤初忍不住伸手在山本的脸上摸索起来，在下颌处的位置，她明显摸到有一层凸起。她又顺着山本的下颌线摸了一圈，心里了然。
“小样儿，这是跟我玩cosplay啊，姑奶奶这就看看你的庐山真面目。”戚妤初伸手，一把扯掉了山本脸上的面具。“刺啦”一声，一张完整的人皮面具连带着头发都被揭了下来。露出来一张青紫交加，略带皱纹的脸。戚妤初啧啧两声：“原来是个糟老头子。”她又伸手在山本的身上摸了摸，发现身上也做了伪装。
“这老家伙费这么大力气，整这么一出是为了什么呢？”带着疑问，戚妤初把山本收进了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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