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使者那句“很有趣”的评价,像一阵风似的传遍了整个天衍门。各宗代表看F4的眼神顿时又变了——从之前的忌惮、嫌弃,变成了好奇与探究。
宴会结束后,清虚真人亲自来到青云宗客舍,面色凝重地对李狗蛋道:“李道友,方才那位是上宗‘太玄门’的云鹤真人,在阵法推演一道造诣极深。他既对贵堂感兴趣,明日论道会,恐怕会亲自考校。”
李狗蛋心头一紧:“考校?”
“太玄门每隔百年会在下宗挑选有潜力的弟子或……特殊存在,授予机缘。”清虚真人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正在为抢一块灵肉打作一团的F4,“这对青云宗是福是祸,全看明日了。”
鹉哥耳朵尖,立刻飞过来:“考… 考校?就… 就是考试?”
它突然兴奋地拍打翅膀:“我… 我最会考试了!以… 以前在垃圾站… 考… 考核怎么偷… 偷东西不被抓… 我… 我都是满分!”
李狗蛋:“……”这有什么可骄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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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论道会在天衍门“万象道场”举行。
与昨日的轻松氛围不同,今日场中多了一座九层玉台,台上端坐着云鹤真人及其他几位太玄门使者。台下各宗代表正襟危坐,气氛肃穆。
论道第一项,是“解阵”。
天衍门搬出一座残缺的古阵盘,据说是某处上古遗迹中发掘的,至今无人能补全其核心阵纹。
各宗阵法师轮番上前,或掐指推演,或绘制阵图,忙得满头大汗,那阵盘却毫无反应。
轮到青云宗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了过来。
李狗蛋硬着头皮上前,正要象征性地看看,旺财却抢先一步冲了上去。它围着阵盘转了两圈,突然抬起后腿——
“住爪!”李狗蛋魂飞魄散。
然而已经晚了。一泡狗尿精准地浇在阵盘某处残缺的阵纹上。
“放肆!”几个老派长老气得胡子发抖。
可下一秒,被尿浇过的阵纹竟亮起了微光,残缺处自动延伸、弥合!虽然只补全了很小一部分,但确实是有效果的!
云鹤真人眼中精光一闪:“混沌真水,返本归元……有趣。”
鹉哥立刻飞过去,站在旺财头上,结巴着解释:“此… 此为… 液… 液体优化法!专… 专治各种… 阵… 阵纹不服!”
旺财得意地甩了甩尾巴,还想再尿,被李狗蛋死死抱住拖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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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项,“辨丹”。
太玄门取出三枚看似一模一样的丹药,要求辨别其成分、功效及炼制手法的细微差异。
这次咪咪子主动请缨。它迈着猫步上前,只是轻轻嗅了嗅,便不屑地甩尾巴:
“左边这枚,用了三百年份的紫云草,可惜采摘时伤了根茎,药性流失两分;中间这枚,炼丹师心绪不宁,凝丹时火候波动了三次;右边这枚……”
它顿了顿,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炼制者至少三天没洗脚,脚气都渗入丹纹了喵~”
全场寂静。
炼丹的那位太玄门使者脸瞬间涨红——他前几日确实因为闭关忘了清洁法术!
云鹤真人抚掌轻笑:“闻香识丹,直指本源。小友天赋异禀。”
咪咪子优雅行礼:“喵~真人过奖,这只是基本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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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项,“悟道”。
云鹤真人亲自出手,在空中勾勒出一道玄奥的道纹。那道纹初看简单,细看却仿佛蕴含天地至理,多看几眼便觉头晕目眩。
各宗天才弟子纷纷上前感悟,有的当场吐血,有的手舞足蹈,最严重的一个甚至开始背诵自家宗门的心法口诀——倒着背的。
轮到F4时,它们互相推诿起来。
旺财:“汪汪!看不懂!像肉骨头!”
咪咪子:“喵~线条不够优美,缺乏艺术感。”
鹉哥:“看… 看着眼晕… 像… 像打结的毛线…”
最后呱呱被推了出来。它单腿跳到场中,歪头看了看空中的道纹,突然单腿起跳,在空中划过一道奇妙的弧线,精准地“踩”过道纹的几个关键节点。
每踩一下,道纹就明亮一分。当呱呱落地时,那道纹已不再是静止的图案,而是活了过来,在空中缓缓流转,演化出四季更迭、生死轮回的意境!
云鹤真人猛地站起身:“道韵共鸣?!你……你跳的是何步法?”
呱呱茫然地眨眨眼:“呱… 就… 随便跳跳…”
鹉哥飞过来,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此… 此为‘无招胜有招’… 乃… 乃我优化堂… 独… 独家悟道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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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轮考校下来,F4用它们离谱的方式,交出了一份震惊全场的答卷。
云鹤真人沉吟良久,对清虚真人道:“清虚,此次盟会后,让优化堂随我去太玄门一趟。”
这话如同惊雷,炸得全场哗然。
太玄门是东荒修仙界的上宗,能得其青睐,是多少宗门梦寐以求的机缘!
凌千羽(御兽宗少主也厚着脸皮回来了)嫉妒得眼睛发红,忍不住出声:“云鹤前辈!它们不过是些畜生,仗着天赋胡闹罢了,岂配入太玄门?”
云鹤真人淡淡瞥了他一眼:“大道至简。它们行事看似荒唐,却暗合‘返璞归真’之理。倒是你……”
他目光扫过凌千羽腰间新换的御兽环:“执着于外物,已落了下乘。”
凌千羽面红耳赤,再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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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优化堂客舍门庭若市。
各宗代表带着厚礼前来,有的想套近乎,有的想请教“优化心得”,还有的想提前预约服务。
“李堂主,这是我宗的‘千年雪莲’,可否请旺财圣尊……那个……优化一下我宗的护山阵法?”
“李道友,这瓶‘九转灵丹’聊表心意,只求咪咪子圣尊指点一下我宗炼丹术!”
“还有我!我宗愿出十万灵石,请优化堂全体去做客卿长老!”
李狗蛋应接不暇,焦头烂额。而F4则对送礼来者不拒——旺财把灵草当零食啃,咪咪子把法宝当玩具扒拉,鹉哥站在礼盒堆成的小山上发表感言:
“看… 看见没?这… 这就是… 专… 专业认可!”
只有呱呱对礼物不感兴趣,它单腿跳上房梁,望着太玄门使者居住的方向,突然道:“呱… 那边… 有个大坑…”
李狗蛋现在听到“坑”字就紧张:“什么坑?”
“很… 很深的坑…”呱呱比划着,“里面… 有东西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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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太玄门驻地。
云鹤真人正与几位同门商议。
“师兄,那几只灵兽虽天赋异禀,但来历不明,贸然引入宗门,是否不妥?”一个面色严肃的中年道人问道。
云鹤真人把玩着手中的茶杯,杯中茶叶自动组成一只蛤蟆单腿跳跃的图案。
“你们可知,我为何对它们另眼相看?”他轻声道,“不是因为那狗混沌道韵,不是因为那猫的洞察之力,也不是那鹦鹉的言灵天赋,甚至不是那蛤蟆的通玄步法……”
他抬头,目光深邃:“而是因为它们身上,有‘那个人’的气息。”
几位使者同时变色:“您是说……万年前那位?”
云鹤真人点头:“那位毕生追求‘万法归真’,行事看似荒诞不羁,却直指大道本源。这几只灵兽的路数,与那位如出一辙。”
他看向窗外优化堂的方向,嘴角微扬:“太玄门沉寂太久了,是时候……来点不一样的‘优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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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化堂内,李狗蛋好不容易送走最后一波访客,累得瘫倒在椅子上。
鹉哥飞过来,落在他膝头,难得没有结巴,认真问道:“狗… 狗蛋,太… 太玄门… 去不去?”
旺财啃着灵草抬头:“汪汪!有肉就行!”
咪咪子舔着爪子:“喵~听说太玄门的女修都用万年雪莲保养毛发?”
呱呱从房梁跳下,单腿站稳:“呱… 那边的坑… 我想跳…”
李狗蛋看着眼前这四个活宝,想起云鹤真人的邀请,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一旦踏入太玄门,F4的“优化”事业将进入一个全新的阶段——也可能,会把上宗也搅得天翻地覆。
“去。”李狗蛋终于下定决心,“为什么不去?”
他露出一个带着点破罐子破摔意味的笑容:“反正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把太玄门也‘优化’一遍。”
鹉哥兴奋地飞起来,在空中转着圈:
“那… 那就说定了!”
“下… 下一站——”
“太… 太玄门!”
“让… 让上宗也见识下…”
“什… 什么叫…”
“专… 专业团队!”
窗外,月色正好。而远在千里之外的太玄门,几位值守长老同时打了个寒颤,仿佛预感到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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