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愁呀！
若是秦姐能生孩子就好了。
秦淮茹被婆婆骂得又羞又气，眼泪掉得更凶，但她也知道不能坐实这偷汉子的名声，否则以后在院里真没法做人了。
她用力挣脱开贾张氏撕扯的手，同时观察四周，发现被贾张氏一嗓子吸引来就不少人，不能在纠结这个话题，不然明天不知道会传出她多少造谣。
“妈，你真的误会了，我跟柱子真是清白的，我是在跟柱子说东旭的事。
妈，你知道吗？王副所长说东旭是主犯，是贪污犯，就算人死了，案底也留下了，这……这可是要记档的，关系到成分问题。”
秦淮如用力摇晃，试图让她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妈，你想想以后棒梗就是贪污犯的儿子，是罪犯家属。
档案上清清楚楚写着，他以后怎么找工作？
哪个好单位敢要他？
还想当干部？
门都没有啊，他的前途，我们贾家的希望，可就全毁了啊，呜呜呜……”
秦淮茹这番话，如同晴天霹雳。
贾张氏一下子明白了。
她刚才光顾着拿钱，完全没往深里想这“主犯”名头带来的后果。
在她简单的认知里，儿子死了，一了百了，背个名头换个500块实惠，划算。
可现在一听，这他妈不是划算，是亏到姥姥家了。
贾张氏猛傻眼了。
撒泼打滚的力气一下子抽空了，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上。
“这污名还能影响到我乖大孙？不可能，东旭都死了，人死债消，凭什么还牵连我孙子？”
她嘴里说着不信，但看着儿媳的表情，看着周围邻居们窃窃私语、纷纷点头默认的样子。
她心里瞬间就信了。
这年头，成分能压死人。
此刻，她那刚刚捂热乎的五百块钱，突然变得烫手，烫得她悔恨交加。
她本以为是空手套白狼，用死儿子的虚名换了实打实的五百块，没想到这虚名他妈的是个能坑死孙子的大坑。
“王翠兰！！！易中海！！！你们这两个天杀的老绝户！！！”
贾张氏惊恐的猛地推开秦淮茹，像一头发狂的大野猪，嗷嗷叫着就朝易中海家冲去。
“王翠兰，你给我滚出来，你不是人，你丧尽天良啊，你们两口子合伙冤枉我死去的儿子。
往他头上扣屎盆子，坑害我宝贝孙子，你们不得好死，断子绝孙的玩意儿，出来，给我说清楚。”
她冲到东厢房门口，抡起拳头就砰砰地砸门，院里一下子又热起来。
何雨水都搬出小凳子，坐在门外吃瓜。
门吱呀一声开了。
王翠兰站在门口，脸色虽然苍白憔悴，但眼神却异常镇定，甚至带着一丝冷意。
她早就料到贾张氏这泼妇会反悔闹事。
“老嫂子，你吵吵什么？案子是公安局定的，法院判的，跟我们老易有什么关系？”
“放你娘的屁！”
贾张氏跳着脚骂，“就是你们冤枉东旭，是易中海逼东旭干的，现在推给死人。
你们好毒的心啊！坑我孙子，我跟你拼了。”说着就要往屋里冲。
王翠兰一步不退，挡住门口。
她冷笑一声，没有说话，只是抬起手，比划了一个“五”的手势，直直地盯着贾张氏。
贾张氏冲势猛地一滞，看着那根代表五百块钱的手指，像是被无形的手掐住了脖子，脸憋得通红。
她当然记得这笔交易。
王翠兰压低了声音，只有她们两人能听见，语气冰冷带着浓浓的威胁：
“贾张氏，钱，你可是揣兜里了，拿钱的时候怎么说的？嗯？现在想反悔？
想闹？行啊，你尽管闹！
你现在就把那五百块钱拿出来，当着全院人的面，说清楚这钱是怎么来的。
你为什么收这钱，你看看到时候，是你孙子档案上有个死鬼爹丢人。
还是你这个活着的奶奶，为了五百块钱就把自己死儿子的名声卖了个干净更丢人？”
王翠兰的话直指贾张氏最要害的地方，贾张氏浑身一颤，脸色瞬间由红转白，冷汗唰地就下来了。
是啊！
她怎么忘了这茬，那五百块钱是卖儿子名声换来的脏钱啊。
这要是抖落出去，她贾张氏成了什么人？
卖儿求财？
她是混不吝，泼辣，可这要是传出去，她本就臭的名声就臭大街，还会连累棒梗，棒梗以后还认她这个奶奶吗？
王翠兰见她被镇住了，又往前凑了半步，声音压得更低，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收钱，就得办事，闭上你的嘴，安安生生把这亏咽下去，否则，大家鱼死网破。
我反正已经这样了，不在乎更糟，但你和你孙子……哼！”
贾张氏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指着王翠兰，手指哆嗦着，嘴唇颤抖。
那五百块钱，此刻真的成了烫手的山芋，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卡得她喉咙生疼，心如刀绞。
为了孙子……她好像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默认儿子背下这口遗臭万年的黑锅。
憋屈和愤怒无处发泄，她猛地一屁股坐倒在地，这次不是撒泼，而是真的绝望了。
贾张氏拍着大腿，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干嚎：“我的老天爷啊，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啊，东旭啊，我苦命的儿啊，妈对不起你啊……”
这次的哭声里，少了之前的嚣张，多了真切的痛苦和绝望。
王翠兰冷冷地看着她，砰地一声关上了门，隔绝了外面的哭嚎和目光。
门内，她靠着门板，缓缓滑坐到地上，眼泪也无声地流了下来。
这日子，怎么就过成了这样？
不过一切都值得，还好有聋老太太给自己出主意，不然当家的怕是真的去大西北了。
贾张氏，你们这些年吃了我家那么多的好处，就让你短命儿子来偿还吧。
秦淮如上前搀扶安慰贾张氏，她算是看出来了，婆婆有把柄被王翠兰拿着，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妈……妈你快起来，地上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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