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阳火的灼烧和对阴性能量的极致渴望,如同附骨之疽,日夜不停地折磨着蒋琦的神经。他变得越发焦躁易怒,公寓的墙壁上又多了几处无意间泄愤留下的裂痕。冰冷的淋浴、强行入定都收效甚微,那股源自生命本源的躁动,绝非简单的物理降温或意志压制能够平息。
在这种近乎窒息的煎熬中,他的身体仿佛拥有了自己的意志,在他反应过来之前,脚步已经又一次踏上了通往苏婉公寓的路。那里,似乎成了他这片灼热苦海中唯一的、散发着清凉微光的孤岛。
他敲门的力道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门开了,苏婉系着那条熟悉的碎花围裙,手上还沾着些许面粉,似乎正在揉面。看到门外脸色有些异常潮红、眼神深处压抑着痛苦的蒋琦,她微微怔了一下,随即侧身让开:来了?快进来。声音依旧温柔,没有追问,没有惊讶,只有一种全然的接纳。
嗯。蒋琦低应一声,几乎是挤进门内。房间里弥漫着面粉的麦香和某种花果茶的淡淡甜香,小宝坐在地毯上摆弄着积木,抬头奶声奶气地喊了一声蒋琦哥哥,又低头玩自己的。一切如常,安宁,琐碎,充满生活气息。
就是这熟悉的气息,如同最有效的镇定剂,瞬间包裹了他。那股几乎要将他撕裂的灼热和渴望,在这片温柔的氛围中,奇迹般地开始平复。并非消失,而是从狂暴的海啸变成了暗涌,依旧存在,却不再那么难以忍受。
他脱力般地在沙发上坐下,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将空气中那份属于苏婉的、宁静温柔的气息更多地攫取入肺中,融入四肢百骸。
怎么了?不舒服吗?苏婉轻声问道,递过来一杯刚泡好的温热的花果茶,花瓣在杯中缓缓舒展。她的目光落在他泛红的皮肤和微蹙的眉头上,带着清晰的担忧。
没事。老毛病。蒋琦接过茶杯,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她的手指。那细腻微凉的触感,如同最强效的催化剂,瞬间引动了他体内勉强压制的暗涌!
轰!
一股炽热的气流猛地从小腹窜起,直冲头顶!他手一抖,茶水差点洒出来,呼吸骤然粗重了几分,眼底金红色光芒一闪而逝,强行才压下那股差点失控的、想要抓住那只手甚至更多地方的可怕冲动。
苏婉似乎察觉到了他瞬间的僵硬和异常,她的手微微一缩,却没有立刻收回,只是看着他,眼神里担忧更甚:你的手很烫。是不是发烧了?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不知是因为他的异常,还是因为刚才那瞬间奇异的接触。
没……没事。蒋琦几乎是咬着牙挤出两个字,猛地灌了一大口温热的茶水,试图用另一种热度来掩盖体内的火焰。他不敢再看她,生怕眼底的渴望会吓到她。操!这该死的功法!
苏婉沉默地看了他几秒,没有追问,只是转身走向厨房:晚上包了荠菜猪肉馅的饺子,一会儿就好。你……坐着歇会儿。
蒋琦靠在沙发上,听着厨房里传来的、轻柔却有规律的切菜、揉面、擀皮的声音,看着苏婉在厨房灯光下忙碌的纤细背影,心中那狂暴的野兽终于渐渐重新趴伏下去。
一种巨大的安宁感和……深深的愧疚感,同时涌上心头。
他沉溺于此。沉溺于这份能缓解他痛苦的宁静和温柔。每一次来,都像是瘾君子找到了缓解剂,让他得以片刻喘息。苏婉的包容和不闻不问,成了他最大的慰藉。
但他又无比愧疚。他清楚地知道,自己靠近她,并非全然出于纯粹的情感,更多的是被功法驱使,带着一种近乎本能的需求和索取。他像是在利用她的温柔来平衡自己身体的缺陷,这对她而言,何尝不是一种不公平?甚至是一种潜在的危险?万一哪天他彻底失控……
这种矛盾的心理,让他备受煎熬。既贪恋这份温暖,又痛恨自己的接近带着不纯的动机。
吃饭的时候,他异常沉默,只是埋头吃着饺子,味道鲜美,他却食不知味。苏婉也没有多话,只是时不时给他添点醋,递张纸巾,动作自然体贴。
小宝叽叽喳喳地说着话,偶尔逗得苏婉浅浅一笑。蒋琦看着她的笑容,心中那份灼痛似乎又被抚平了一些,但愧疚也随之更深。
饭后,他主动帮忙收拾,两人在狭窄的厨房水池边并肩站着洗碗。水流声哗哗,她的胳膊偶尔会不经意地碰到他的,每一次轻微的接触,都像是一次微小的电流碰撞,既带来短暂的缓解,又激起更深的渴望和更强烈的自制。
气氛静谧而暧昧,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张力。
我……我得走了。碗筷洗完,蒋琦几乎是逃也似的提出告辞。他怕再待下去,自己会忍不住做出什么失态的事情。
苏婉擦干手,看着他,眼神温柔中带着一丝复杂:嗯。路上小心。如果……如果不舒服,随时可以过来。
这句话像是一支箭,精准地戳中了蒋琦心中最柔软也最纠结的地方。他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近乎狼狈地离开了这个让他沉溺又让他愧疚的温柔乡。
走在冰冷的夜风中,体内的灼热似乎因为刚才的安抚而暂时蛰伏,但心里的波澜却久久无法平息。
苏婉……
他念着这个名字,口中泛起一丝苦涩的甜意。
那是他的药,也是他的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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