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右边!\"把头突然调转方向:“走之前先把耳室搜刮一遍。”
我们刚踏入右甬道,壁画上的监工突然转头,眼睛里不断往外流出黑血。
猴子骂了句娘,举起射钉枪“咻”地钉在壁画中那人的眼睛,画中人突然抬手捂住眼睛。
\"日他哥的!\"我暗骂一声,拽起猴子狂奔,扭头看去,身后壁画里的监工正准备翻出壁画。
哑巴叹了口气,“咻”地甩出一根银针,银针扎在壁画上竟掉出只千面尸蚣。
我和猴子停在脚步:“操!又是这该死的蜈蚣搞的鬼!”
\"别管它,这畜牲除了会变换模样,没什么杀伤力!\"把头语气轻松道。
我和猴子对视一眼,摊了摊手,没管那千面尸蚣,开始跟着把头往右耳室走去。
右耳室比左边宽敞数倍,五十多口木箱堆成小山,最上层的箱子裂着缝,露出里面发黑的铜钱,耳室正中央还有个一米多长的石棺,此时正安静地横放在石台上。
猴子看见木箱,两眼放光扑上去,射钉枪撬开箱盖的瞬间,腐臭的黑水喷了他满脸。
\"真他娘晦气!\"猴子踢翻木箱,滚出堆青铜面具,面具内壁还粘着干枯的脸皮。
哑巴的银针破空而来,将面具钉在地上,针尾缠着的红绳瞬间燃成灰烬。
这时,墓室中央的石棺突然发出刮擦声,棺盖移开半掌宽,露出只青灰色的小手,指节还套着七枚青铜戒指。
猴子挠了挠头,走过去用射钉枪戳了戳那小手,手上的戒指突然收紧,勒得指骨\"咔吧\"作响。
\"不好!\"把头话音未落,棺盖轰然炸裂。
蜷缩在棺中的孩童猛地坐起,它浑身缠着写满符咒的裹尸布,眼眶里只有两个黑漆漆的黑洞,最骇人的是胸口处正插着七根青铜钉!
猴子吓得跌坐在地,怀里的青铜钱币撒了一地。
一枚钱币滚到孩尸脚下,它突然发出撕心裂肺的嘶吼,黑漆漆的眼洞似乎有种魔力能将人吸入其中。
裹尸布应声碎裂,露出底下青紫色的皮肤——那皮肤上密密麻麻全是人脸,每张脸都在发出不同声调的惨叫!
\"全部退后!\"
把头抓起黑驴蹄子塞进我手里:\"一定要守住!别让它碰到主墓室里的青铜椁!\"
说话间,那孩尸已跃上木箱,速度快得只剩残影。
二踢脚的雷管刚出手,就被它用青铜戒指弹回,险些炸翻老烟枪。
哑巴的银针织成密网,却次次被孩尸预判般躲过,它胸口青铜钉突然射出,钉头闪过一抹冷光直取猴子咽喉。
我抡起黑驴蹄子格挡,钉头遇黑驴蹄子瞬间冒起一阵青烟,孩尸再次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
混乱中猴子撞翻口木箱,数十个陶罐滚落在地,陶罐里面流出的黑血汇成溪流,孩尸踏血而行,每步都留下燃烧的脚印。
把头突然甩出墨斗线,浸过黑狗血的丝线缠住孩尸脚踝,青烟腾起间皮肉焦糊味弥漫开来。
\"封门!\"把头嘶吼。
我们手忙脚乱去推石门,孩尸却化作血雾从门缝钻出。
等追到主墓室,只见九具古尸的青铜爵全部翻倒,黑血在地上汇成血流,竟全部流向那青铜椁!
猴子突然指着青铜椁:\"你们看!\"
椁盖不知何时移开半尺,八条锁链中有两条已经断裂!
把头的罗盘突然爆裂,碎片割破他枯瘦的手掌,鲜血滴在棺椁的饕餮纹上,瞬间被吸收殆尽。
\"来不及了......\"
把头一把掀开椁盖,将染血的摸金符按在凹槽处:\"开棺!\"
\"天牛,捆尸绳!\"
把头将浸透黑狗血的麻绳甩过来,我们四人分立四角,绳索在棺盖饕餮纹上勒出深痕。
\"一、二、推!\"把头的号子声在墓室炸响。
棺盖与椁身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嘶鸣,陈年棺液顺着缝隙溅出,红色的雾气在空中凝成一张狰狞的鬼脸。
猴子突然惨叫,他手掌被棺液灼出焦痕,伤口处正冒着白烟。
\"别停,继续!\"把头厉声道。
六条锁链同时绷紧,众人使出了吃奶的劲,随着棺盖发出一阵刺耳的“嘎吱”声,棺盖终于被我们一整个掀翻在地。
红色的棺液瞬间流淌下来,接触地面的瞬间腾起阵阵白烟。
把头连忙招呼我们往后退,等了几分钟,待浓烟渐渐散去,六道手电光束交错着刺入棺内——光束扫过之处,青铜内壁呈现出青灰色,本该盛放尸身的棺材里空荡荡的,只残留着几缕裹尸布的碎屑。
\"日他哥的!\"
猴子半个身子探进棺材,他伸手在里面掏了掏:\"这他妈是口空棺?\"
哑巴突然拽住猴子后领,三根银针“嗖”的钉进棺底,被银针钉住的区域突然塌陷,露出个拳头大小的窟窿。
窟窿边缘参差不齐,像是被利齿生生啃出来的,红色的棺液正顺着窟窿缓缓往下淌。
\"是那孩尸!它从这儿下去了!\"
把头沾血的手指抚过窟窿边缘,他看了一会,缓缓开口:\"它趁我们开棺的混乱,钻进了主棺夹层!\"
老烟枪用洛阳铲卡在窟窿里,铲头带出几缕青紫色的皮肤组织,那碎肉在手电光下剧烈蠕动,表面的人脸发出此起彼伏的尖叫。
哑巴目光一凝,袖口轻轻一挥,一根银针从袖口飞出,精准叮在肉块上。
针尖刺破肉块,瞬间炸裂开来,残屑裹挟着刺鼻的腥臭味蔓延开来,熏得人睁不开眼。
\"你们看!\"我捂着鼻子半眯着眼指着棺底裂缝,那里不知何时爬满荧光菌丝,菌丝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补着破损处!菌丝中竟裹着半枚青铜戒指,正是孩尸手上戴的那款!
尸块碎屑还在半空飘浮,二踢脚已经将三枚雷管捆成莲花状。
老烟枪用洛阳铲撬开棺底菌丝时,那些菌丝竟如活物般蜷缩,不断往下滴落黏液。
他“呸”了一声,直接用铲头将那些菌丝甩到一边。
\"这要炸多大?\"他将烟头弹到一边。
\"容得下脑袋就成。\"二踢脚往雷管缝隙塞火药:\"当年在山西炸煤窑,老子用这法子炸开过五米见方的巷道。\"
\"全部退到甬道里!\"把头吼道。
几秒后,爆炸声闷得像打在棉花上,气浪直接掀飞棺椁旁的九具干尸,腐臭味混着火药味瞬间在墓室炸开。
猴子捂着鼻子跑过去看,突然指着窟窿尖叫:\"在动!他妈的窟窿边缘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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