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种社区”的活力超出了赵磊最乐观的预期。短短数周,这个封闭的开发者小圈子已经自发形成了数个兴趣小组,有人专攻驱动适配,有人研究系统性能调优,甚至有人开始尝试为这个新生的平台移植一些经典的开源小游戏。那种从零到一、参与创造历史的使命感,让这群技术精英们爆发出惊人的热情和创造力。
然而,林小一并未被这初步的繁荣迷惑。他清楚地知道,一个健康的生态不能只靠理想和热情维系,必须要有清晰的价值循环。在听取了李明关于“火种二号”设计遇到瓶颈,以及周文斌关于“灯塔客户”对现有“火种一号”性能表示担忧的汇报后,他意识到,必须给内部团队和外部开发者一个更明确、更具吸引力的阶段性目标。
这天,他再次召集了核心层会议。
“社区的势头很好,但‘火种一号’的性能天花板限制了想象力。”林小一直指核心问题,“明哥,‘火种二号’的进度,我需要一个确切的时间表。”
李明揉了揉布满血丝的眼睛,将一份详细的甘特图投射到大屏幕上:“架构设计基本完成,主要卡在几个关键Ip核的设计和先进工艺节点的适配优化上。如果按照现有进度,流片至少还需要五个月。这已经是团队三班倒的极限了。”
五个月,在瞬息万变的科技行业,太长了。
“不能等。”林小一果断摇头,他看向众人,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在‘火种二号’成熟之前,我们需要一个过渡方案,一个能立刻向市场和开发者证明‘火种’架构潜力的产品。我提议,启动‘火种·疾风’计划。”
“疾风计划?”众人疑惑。
“顾名思义,追求极致的速度。”林小一解释道,“不完全追求全自主,在确保架构主权和指令集自主的前提下,可以合法采购一些成熟的高性能第三方Ip核(知识产权核),比如高速接口、特定运算单元,与我们自主设计的cpU核心进行集成。采用相对成熟但性能不错的工艺节点,目标是快速打造出一款性能对标市面上主流中端ARm芯片的Soc(系统级芯片)!”
会议室里响起一阵吸气声。这个想法非常冒险,等于是走一条“半自主”的捷径。好处是能极大缩短研发周期,可能两三个月就能看到样品,快速提振信心;坏处是可能引来“换汤不换药”、“伪自主”的质疑,而且整合第三方Ip同样存在技术风险和成本压力。
“这……会不会与我们完全自主的初衷相悖?”李明有些犹豫。
“初衷是打破垄断,掌握命运,而不是固步自封。”林小一冷静地分析,“‘疾风’是战术性的产品,目标是争取时间,养活生态,为完全自主的‘火种二号’乃至未来的‘火种三号’铺路。就像长征,有时需要迂回,但大方向不变。我们需要用‘疾风’向世界证明,基于‘火种’架构,我们也能做出有竞争力的产品!”
周文斌立刻领会了其中的商业价值:“我支持!如果有这样一款性能足够的过渡芯片,我再去谈‘灯塔客户’底气就足多了!很多应用场景对绝对自主性要求没那么高,但对性能有硬性指标!”
赵磊也点头:“这也能给社区开发者更强的信心和更广阔的施展空间。”
经过激烈讨论,最终方案被确定下来:“火种二号”项目继续作为完全自主的核心战略全力推进;同时,平行启动“火种·疾风”项目,作为快速打开局面的尖兵,由李明亲自挂帅,抽调精干力量成立突击队。
战略方向再次明晰,公司上下如同上紧了发条,投入到新一轮的冲刺中。
然而,就在“奇点科技”内部众志成城,准备双线作战时,遥远的海外,卡尔·温斯顿桌上的报告又厚了几分。关于林小一身边人的调查,在庞大的资源投入下,终于挖掘到了一些更深层的东西。
一份加密文件被送到温斯顿手中,里面详细记录了苏晚晴母亲家族——那个书画世家,当年遗产纠纷的一些不为人知的细节。其中提到,苏晚晴的一位表舅,曾因投资失败欠下巨额债务,当时曾试图索要那份本不属于他的字画份额未果,多年来一直心怀怨恨,与苏家本家关系疏远,生活潦倒。
报告还附上了这位表舅的近况:仍负债累累,嗜赌,近期在某个地下赌场又欠下一笔新债,正被追讨。
温斯顿看着这份报告,脸上露出了捕获猎物般的笑容。
“找到他了。安排人,用最自然的方式,去接触这位……先生。”他对手下吩咐道,“先帮他‘解决’一点小麻烦,取得他的信任。然后,让他知道,他的外甥女,现在和一位了不得的‘天才’关系匪浅。或许,他能回忆起一些关于他姐姐、姐夫,或者那场遗产纠纷的,有趣的‘往事’?哪怕是……编造一些。”
毒刺,已经瞄准了目标周围的柔软之处。一场针对林小一身边人的阴谋,正式启动。而此刻,正在实验室里为物理竞赛全国决赛备战的林小一和苏晚晴,对即将袭向他们的暗箭,还毫无察觉。裂痕,已在阳光照不到的角落,悄然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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