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血染的毕业礼与百分百驯服
两年时光如水银泻地，无声流逝。
御影霄对流川枫的“驯化”计划，如同精密钟表般稳步推进，渗透在校园、球场、乃至每一次呼吸的间隙。流川枫早已习惯了身侧那道无处不在的视线，习惯了那些看似随意却不容违逆的指令，甚至习惯了在身体本能被撩拨起陌生燥热时，下意识地望向御影霄，寻求指引或…安抚。
然而，【心理学（心智宫殿）系统】的进度条，却稳稳地停在了90%，再无寸进。那最后的10%，仿佛一道无形的壁垒，隔绝着绝对的掌控与彻底的交付。
小学毕业典礼结束，穿着黑色学士服、戴着学士帽的流川枫，在人群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他不太适应这种喧闹正式的场合，只想快点离开。御影霄却拦住了他，亲手替他正了正有些歪斜的帽穗，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下颌。
“明天，”御影霄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带你去个地方，就我们两个。”
流川枫的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识地点头。两年来的“约会”，早已不再是单纯的拉面奖励，变成了某种心照不宣的、让他隐隐期待又心慌意乱的仪式。
两人在学校门口分开，各自走向等候的车辆。流川枫低头走着，还在回味着刚才御影霄指尖的温度和那句“就我们两个”，嘴角无意识地扬起一个极浅的弧度。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一个头戴黑色鸭舌帽、帽檐压得极低的男人猛地从旁侧的巷口冲出，一把冰冷的匕首瞬间抵在了流川枫的脖颈上，另一只手死死箍住他的肩膀，将他拖向自己作为人质！
“别动！小子！敢动就割断你的喉咙！”男人声音嘶哑，充满了穷途末路的疯狂。
流川枫身体瞬间僵直，冰冷的刀锋紧贴着他的皮肤，传来死亡的寒意。他大脑一片空白，只能感受到身后男人剧烈的心跳和粗重的喘息。
刚走出不远的御影霄听到动静，猛地回头。当他看到流川枫被利刃挟持的瞬间，周身慵懒闲适的气息顷刻冰封，一股骇人的戾气从眼底骤然迸发！那双总是带着玩味的桃花眼，此刻冷得像是淬了毒的寒冰。
但他没有失控。他强迫自己压下那几乎要焚毁理智的怒火和心悸，脚步停住，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威胁，声音冷静得可怕：“放开他。你想要什么？”
“钱！给我准备车！快！不然我杀了他！”歹徒情绪激动，刀锋因为手的颤抖而在流川枫脖颈上压出一道细微的红痕。
御影霄眼神一暗，那抹红痕刺得他眼睛生疼。他一边用眼神示意迅速赶来的学校保安报警并周旋，一边继续用平稳的语调与歹徒交涉：“可以。钱，车，都好说。别伤害他。他若伤了一根头发，你得到的只会是地狱。”
他的语气甚至没有太大的起伏，但其中的冰冷和决绝，却让疯狂中的歹徒都莫名感到一阵寒意。
警方迅速赶到，谈判专家开始与歹徒沟通。气氛高度紧张，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歹徒和警察身上，空气仿佛凝固了。
就在歹徒因为警察提出的某个条件而微微分神，刀锋下意识偏离了半寸的刹那——
御影霄动了！
他的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并非是孩童的打闹，而是蕴含了某种古老韵律的、经过千锤百炼的华国古武术步法！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贴近，一记精准狠厉的手刀劈在歹徒持刀的手腕上！
“咔嚓！”一声轻微的骨裂声。
“呃啊！”歹徒惨叫一声，匕首应声落地！
流川枫只觉颈间一松，下一秒就被一股大力猛地推开，踉跄着摔向赶来的警察方向。
歹徒手腕剧痛，人质脱手，看到周围虎视眈眈的警察，意识到自己彻底失去了谈判筹码，绝望和凶性瞬间爆发！“小杂种！我杀了你！”他竟不顾一切地用另一只手捡起掉落在地的匕首，发疯般朝着坏他好事的御影霄狠狠刺去！
御影霄刚推开流川枫，旧力已尽新力未生，面对这同归于尽般的疯狂反扑，他只来得及凭借本能的身法极力闪避。
“噗嗤！”
匕首终究未能完全避开，狠狠刺入了他的左侧肩胛下方！鲜血瞬间涌出，染红了他昂贵的定制礼服！
御影霄闷哼一声，脸色瞬间苍白，但眼神却凶戾更盛！他竟不顾剧痛，反手扣住歹徒再次刺来的手腕，借力一拧，同时脚下步伐变幻，一记凌厉的扫堂腿将歹徒重重放倒在地！整个动作行云流水，狠辣果决，完全超乎了在场所有成年人的想象！
但疯狂下的歹徒力量极大，倒地前竟又胡乱挥出一刀，锋利的刀刃再次划过御影霄的手臂和大腿，留下深可见骨的伤口！
“砰！”警方终于抓住机会，一拥而上，将歹徒彻底制服。
血流如注。
御影霄踉跄了一下，用手捂住肩上最重的伤口，但鲜血依旧不断从他指缝间涌出，迅速将他半边身子染成骇人的红色。他苍白着脸，呼吸急促，额角因为剧痛渗出细密的冷汗，却第一时间抬眼，目光急切地搜寻。
他的视线精准地捕捉到了被警察护在身后、脸色惨白如纸、正死死盯着他的流川枫。
确认对方除了脖颈那道细微的红痕外，安然无恙。
御影霄像是终于放下了某种重担，对着流川枫，扯出一个极其虚弱、却依旧带着他标志性邪魅和安抚意味的笑容。仿佛在说：看，我说过，我的东西，谁也不能动。
然后，他再也支撑不住，身体晃了晃，眼前一黑，向前倒去。
“不——！！！”
流川枫的瞳孔骤然收缩到极致！大脑仿佛被重锤击中，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他眼睁睁看着那人为他以身犯险，看着他被利刃刺中，看着他血流如注，看着他即使身受重伤依旧先确认自己的安全，看着他露出那样的笑容…然后，看着他如同折翼的蝶，重重倒地！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骤然停止跳动，随即传来的是撕裂般的剧痛！比任何刀刃加身都要痛上千百倍！
两年来的点点滴滴，那些强势的闯入、戏弄的撩拨、不容拒绝的掌控、以及偶尔流露的、近乎残忍的温柔…所有画面在他眼前疯狂闪回、爆炸！
他不是不懂，只是不愿深想。可在此刻，在那人为了他浑身染血倒下的瞬间，所有被压抑的、被混淆的、被刻意忽略的情感，如同火山般轰然爆发，彻底冲垮了那最后的、名为“自我”的壁垒！
不是屈从，不是畏惧，而是…彻底的、心甘情愿的交付与归属！
【警告！目标‘流川枫’情绪波动超越临界值！】 【心理学（心智宫殿）系统最终判定：精神枷锁彻底粉碎！依赖感转化为绝对忠诚！归属感达成！】 【驯化进度：100%！终身绑定！忠诚度：100%！永不叛离！】 【生物学（生命摇篮）同步提示：目标体内激素水平剧烈变化，神经联结重构完成。永久性印记烙印成功。】
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在御影霄彻底陷入黑暗的前一秒，如同天籁般响彻他的脑海。
呵，百分之百…终于…
这是他意识完全消散前，最后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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