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底部的七点星光缓缓上升,光芒所过之处,怨灵纷纷退散。赫东紧盯着那些光点,镇魂鼓传来持续的悸动。 程三喜耳部的疤痕突然灼热起来,他捂住耳朵蹲下。暗金色的疤痕迸发出刺眼金光,光线在空中交织,逐渐形成北斗七星的图案。 赫东左手腕的鹿骨手串突然发烫,红光暴涨而出。红光与空中的星光产生共鸣,手串上的七颗鹿骨依次亮起。 “七星引魂……”王瞎子喃喃道,他凹陷的眼窝映出星光。 深渊中的怨灵突然调转方向,不再试图冲出青铜门,而是朝着星光最盛处涌去。它们汇聚成一道黑色的洪流,在星光周围盘旋。 关舒娴腰间的蒙古短刀自动出鞘,飞向北斗七星阵图的中心。短刀悬浮在阵眼位置,刀身映出模糊的虚影。那是一座古老的萨满祭坛,坛上摆放着各种法器。 “祭坛在长白山秘境。”关舒娴盯着刀身上的影像说道。 王瞎子颤抖着举起盲杖,杖头的铜铃发出清越的声响。铃声与星光共振,在深渊中回荡。 第一颗星光没入阵图时,青铜门后传来低沉的鼓声。那鼓声古老而苍凉,仿佛来自遥远的过去。 赫东感到镇魂鼓在手中震动,鼓面的雄鹰图案再次发光。他看向程三喜,发现对方耳部的金光越来越强。 “我控制不了这力量。”程三喜咬牙说道,他的脸色开始发白。 关舒娴上前扶住程三喜,另一只手仍紧握刀柄。她警惕地观察着怨灵的动向,那些黑影在星光周围形成旋涡。 王瞎子突然跪地,盲杖重重敲击地面。“七星连珠阵需要祭品。” 赫东看向阵眼中的短刀,又看向程三喜耳部的金光。他想起祖父笔记中关于七星引魂的记载,这种阵法需要萨满血脉作为引子。 第二颗星光融入阵图,鼓声变得更加清晰。怨灵组成的黑色旋涡开始收缩,星光在其中开辟出一条通道。 程三喜突然惨叫一声,耳部的金光变得刺目。空中的北斗七星阵图开始旋转,每颗星都射出光束,与深渊底部的七点星光相连。 “我的血……在被阵法吸收。”程三喜艰难地说道。 关舒娴看向赫东,“必须做决定,是信任星光指引,还是关闭青铜门。” 赫东盯着阵图中的短刀虚影,那祭坛的轮廓越来越清晰。他注意到祭坛中央有一个鼓形石座,与镇魂鼓形状吻合。 王瞎子突然开口,“七星引魂一旦开始,就不能中途停止。” 第三颗星光没入阵图,怨灵旋涡突然加速旋转。几只怨灵试图冲出星光束缚,被阵图的光芒击碎。 赫东感到镇魂鼓传来强烈的牵引力,仿佛要脱离他的掌控。鹿骨手串的红光与星光完全融合,手串变得滚烫。 程三喜跪倒在地,金光源源不断从耳部涌出,维持着空中的阵图。他的呼吸变得急促,显然已经到达极限。 关舒娴的短刀在阵眼中震动,刀身上的祭坛虚影逐渐实体化。祭坛上的符文与青铜门上的如出一辙。 “祭坛和这扇门有关联。”关舒娴说道。 第四颗星光融入阵图,青铜门后的鼓声突然变得急促。怨灵旋涡开始收缩,星光通道变得更加明亮。 王瞎子眼中的金光突然增强,“阵法在吸收程三喜的生命力。” 赫东看向痛苦不堪的程三喜,又看向逐渐成型的星光通道。他必须做出选择。 “信任星光。”赫东最终说道,“继续阵法。” 关舒娴点头,她松开程三喜,双手握住刀柄。短刀在阵眼中稳定下来,刀身上的祭坛虚影投射到现实中。 第五颗星光没入阵图,怨灵旋涡突然静止。所有怨灵凝固在半空中,保持着各种扭曲的姿势。 程三喜耳部的金光减弱,他的呼吸平稳了一些。空中的北斗七星阵图开始下降,缓缓压向怨灵旋涡。 王瞎子站起身,盲杖指向星光通道。“通道开启了。” 第六颗星光融入阵图,怨灵旋涡突然消散。所有怨灵化作黑烟,被星光彻底净化。深渊底部出现一条由星光铺就的道路。 赫东手中的镇魂鼓突然飞起,悬浮在阵图上方。鼓面的雄鹰仿佛活了过来,在星光中展翅飞翔。 程三喜终于能够站起,他耳部的疤痕变成淡金色。“先祖的记忆……在星光中。” 关舒娴的短刀从阵眼中飞出,回到她手中。刀身上多了一些古老的符文,与祭坛上的符文一致。 第七颗星光没入阵图,北斗七星阵图突然收缩,化作一道光柱射向深渊底部。光柱所过之处,怨灵彻底消失。 青铜门开始关闭,门内的嘶吼声逐渐远去。王瞎子用盲杖抵住门缝,但门关上的力量太大。 “快进通道!”王瞎子喊道。 赫东率先跳进星光通道,程三喜和关舒娴紧随其后。王瞎子最后跃入,盲杖在门关上的瞬间断裂。 四人在星光通道中下坠,周围是流动的光影。赫东看到光影中闪过许多画面,都是不同年代的萨满在举行仪式。 程三喜耳部的金光与通道中的星光共鸣,他闭着眼睛,仿佛在接受某种传承。 关舒娴握紧短刀,刀身上的符文发出微光。她看到祭坛的虚影在通道尽头等待。 王瞎子虽然失去盲杖,但眼中的金光足以照亮前路。他指向通道下方,“祭坛就在那里。” 赫东感到镇魂鼓在怀中震动,与通道尽头的某种力量产生呼应。他看向其他三人,发现他们都被星光包裹。 通道突然消失,四人落在一个巨大的洞穴中。洞穴中央矗立着一座石制祭坛,坛上摆放着各种法器,与短刀映出的虚影一模一样。 祭坛中央的鼓形石座空空如也,正好与镇魂鼓大小吻合。周围的石壁上刻满了古老的符文,与青铜门上的符文同源。 程三喜耳部的金光完全消失,疤痕变成普通的肤色。他茫然地环顾四周,仿佛刚从梦中醒来。 关舒娴的短刀再次震动,刀身上的符文与祭坛产生共鸣。她走向祭坛,仔细观察上面的刻纹。 王瞎子眼中的金光扫过祭坛,他缓缓跪下行礼。“终于找到了,萨满的圣地。” 赫东怀中的镇魂鼓突然飞向祭坛,稳稳落在石座上。鼓面自动响起,雄鹰图案发出耀眼的光芒。 祭坛上的法器一个接一个亮起,石壁上的符文开始流动。整个洞穴笼罩在神秘的光芒中,仿佛某种古老的力量正在苏醒。 程三喜突然指向祭坛后方,“那里还有一扇门。” 祭坛后方确实有一扇较小的石门,门上刻着七颗星星,排列方式与北斗七星一致。门缝中透出微弱的光芒,仿佛后面藏着更大的秘密。 关舒娴检查那扇门,发现门上的星星图案与程三喜曾经的疤痕形状相似。她回头看向赫东,等待他的决定。 王瞎子仍然跪在祭坛前,口中念着古老的祷文。镇魂鼓的声响在洞穴中回荡,与他的祷文形成奇特的和谐。 赫东走向那扇星门,感受到门后传来的熟悉波动。那波动与镇魂鼓相似,却又有所不同。 程三喜跟了上来,他耳部已经没有任何异常,但眼神变得格外清明。“这门后……有我们家族的血脉印记。” 关舒娴用短刀轻触星门,刀身上的符文与门上的星星产生共鸣。她看向赫东,“要打开吗?” 王瞎子停止祷告,站起身走向星门。他眼中的金光照射在门上,七颗星星依次亮起。 赫东将手放在星门上,感受到门后传来的召唤。那召唤既熟悉又陌生,仿佛来自血脉深处。 星门开始震动,门上的星星发出强光。整个洞穴随之摇晃,祭坛上的法器叮当作响。 镇魂鼓的鼓声突然停止,雄鹰图案的光芒聚焦在星门上。鼓面浮现出新的图案,那是一个从未见过的神秘符号。 程三喜捂住耳朵,虽然疤痕已经消失,但他似乎又听到了某种声音。关舒娴握紧短刀,警惕地环顾四周。 王瞎子眼中的金光突然黯淡,他踉跄后退。“门后……不止有萨满的传承。” 赫东的手仍然按在星门上,他能感觉到门后的存在正在苏醒。那存在既强大又危险,散发着古老而威严的气息。 星门上的七颗星星突然射出光束,在门前交织成一个人形轮廓。那轮廓逐渐清晰,显现出一个穿着传统萨满服饰的老者。 老者虚影看向赫东,目光仿佛能穿透灵魂。他缓缓抬起手,指向星门中心。 赫东感到怀中有东西在发烫,他取出那是一直随身携带的祖父遗物——一个古老的铜镜。铜镜表面浮现出与星门上相同的七星星座。 程三喜突然跪倒在地,向着老者虚影行礼。关舒娴的短刀自动指向虚影,刀身剧烈震颤。 王瞎子重新跪拜,用古老的萨满语念诵着什么。整个洞穴的光芒都聚焦在老者虚影上。 老者虚影开口说话,声音直接在四人脑海中响起。“七星之门即将开启,传承者啊,你们准备好了吗?” 赫东握紧铜镜,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庞大力量。他看向其他三人,程三喜眼神坚定,关舒娴微微点头,王瞎子继续念诵祷文。 星门开始缓缓开启,门后是一片耀眼的白光。老者虚影向赫东伸出手,等待他的回应。 赫东向前迈出一步,将铜镜举到胸前。镜面上的七星星座与星门完全对应,发出共鸣的嗡鸣。 程三喜站起身,站到赫东左侧。关舒娴收起短刀,站到右侧。王瞎子完成祷文,站在赫东身后。 四人形成特殊的站位,与北斗七星的形状吻合。星门后的白光逐渐消退,显露出门后的景象。 那是一个更加古老的洞穴,中央悬浮着七面不同的萨满鼓。每面鼓都散发着独特的光芒,鼓面上刻着不同的图腾。 老者虚影飘向那七面鼓,在其中一面鼓前停下。那面鼓的鼓架由青铜打造,鼓面蒙着某种野兽的皮,上面刻着与镇魂鼓相似的雄鹰图案。 “七煞镇魂鼓……”王瞎子声音颤抖,“传说中萨满的至高法器。” 赫东手中的铜镜突然飞向那面青铜鼓,嵌入鼓架中央的凹槽。铜镜上的七星星座投射到洞穴顶部,与真实星空相互呼应。 程三喜耳部突然再次灼痛,新的金光从疤痕处涌出,在空中形成与之前不同的阵图。关舒娴的短刀再次出鞘,刀身映出七个不同的祭坛虚影。 王瞎子眼中的金光完全恢复,甚至比之前更加明亮。他看向赫东,等待最后的决定。 星门完全开启,七面萨满鼓同时发出低鸣。那声音既像召唤,又像警告。 赫东深吸一口气,率先踏进星门后的洞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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