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潇直到被斩首,头颅滚落在地上,他都没想清楚,
为何在恒青镇,会有这么个疯子敢杀他。
那颗瞪大双眼的脑袋滚在地上,再无笑意,宛如皮球一般被殷红一脚踢向门外。
“好胆。”
门外那人一手抓住被殷红踢飞的脑袋,
看着手中的血色人头,眼中满是森森杀意。
看见那人的瞬间,八字胡瞬间慌了。
他都来不及询问殷红为何敢杀王家二公子,二话不说便从位置上翻了过去,
因为动作太急,甚至差点摔倒。
看着那门外走来的高大男子,他脸上带着谄媚的笑意,
“王...王管家,您误会了,我这位小兄弟,他——”
八字胡的话还未说完,一股寒芒已朝他斩来!
看着那电光石火般的刀芒,白清风眨巴着眼睛,
眼中没有恐惧,反倒是多了份快意和解脱。
妈的,自从来了这恒青镇外。
他这恶人见了太多不公之事,明明是县令之身,结果却像是条狗一般被那四大家族踢来踢去。
如今想来,殷红小兄弟杀得好啊。
那畜生活该被剁了脑袋。
他也终于该解脱了。
这狗日的恒青镇,他也呆够了。
只是可惜,他死之后,妻女怕是...
就在八字胡脑中走马灯之际,却听得一阵锐鸣。
再看身前,
那柄本该取了他脑袋的钢刀此刻竟然被两根手指夹在指尖。
殷红背着手,风轻云淡的挡下那位修行者,王府大管家的刀。
“殷...殷红老弟?”
看着身前这一幕,八字胡眼中带着难以置信之色。
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花眼了。
要知道,那位王府大管家可是货真价实的修行者。
他曾经见过那人踏水而行,一拳击杀千斤妖兽。
殷红不应该只是个能打一点的江湖武者吗?
怎么连这一刀都能挡下来?
难道说...
“白老兄先将那位夫人照管着,我已斩了一只小畜生,如今再顺手杀一只中畜生。”
殷红嘴角微微上扬,对上一位修行者对他来说仿佛毫无压力。
白清风听着他这话,一时间愣住了。
小畜生指的是那位王家二公子王潇,中畜生指的是这位王府大管家,那还没说口的大畜生...难不成...
想到这里,白清风只觉得一阵头大,再不敢想,
“老弟,若是事不可为,那就快逃吧!”
说完话,白清风招呼着几个衙役架着那民妇便朝着后院跑去。
待到几人离去,
那手中持着钢刀的高大男子方才开口。
只见他的神色依然阴沉无比,只是握着那柄钢刀的手却在不停的颤抖着。
“未曾想到竟有如此强人来到这等小地方。”
“二公子死的不冤。”
“不知阁下可否留手,放我一命,容我给老爷禀报此事。”
听见对方这番话,殷红笑了。
“不准。”
先前只是一招交手,他便察觉到了眼前这高大男子的修为。
夜游境中期,在现世,这已经是一个小高手了。
然而对于如今噬阳境的殷红来说,这样的存在,他吹口气都能轻易杀死。
而这人也有意思,
虽然实力一般,却也同样察觉到了他的真实实力。
在察觉不敌后便不再出刀,就这般僵持着,直到那些人离去,方才开口求饶。
听到殷红这般话,
那王府大管家还以为殷红是误会了什么,
连忙开口道:
“您误会了,二公子对于我家老爷来说不过是子嗣罢了,这样的垃圾要多少能有多少。”
“王家真正的下一任家主始终是大公子。”
“就算您杀了二公子,老爷得知也不会生气,反而会对您礼遇有加。”
殷红眨了眨眼,
“是吗?”
“那能否告诉我,你脖子上为何也有那根绳套呢?”
殷红此言一出,那王府大管家顿时脸色剧变,
他不顾二者之间实力差异,瞬间出刀斩向殷红,
霎时间只见得风雷滚动,一股强横的刀势直逼殷红脖颈而来。
然而这样的招式在如今的殷红面前,
却显得太过小儿科了。
殷红只是踏步向前走去,挡都未挡,
那强横的刀势撞在殷红身上瞬间崩解,连一丝伤害都未曾造成。
在那大管家惊愕的神色之下,殷红一指点在他眉心,
砰——
霎时间,那颗脑袋瞬间炸裂开来!
与此同时,就在对方身死的瞬间,原本在他脖颈上那根绳套忽的消失!
速度之快,纵是以殷红的速度都慢了半步。
看着地上的尸体,殷红眉头微皱。
“真是古怪,我先前明明没想杀他,只是尝试将他点晕,没想到竟然直接死了。”
“是那节绳套。”此刻周围无人,山君也就显出身来。
他先前研究那绳套许久,对那绳套的气息极为敏感。
“就在你准备擒住那人的前一刻,那绳套忽地收紧,就像是你之前看到的那个包子铺老板一样。”
听着山君的话,殷红无奈地挠了挠头。
“这绳套背后难不成有人在操纵?他察觉了我想活捉这人获得情报的意图,干脆直接引爆了?”
“不好说。”
山君摇了摇头,随即目光投向不久前被殷红杀死的王家二公子的尸体。
“不过这四大家族的人似乎跟绳套的关系也不简单。”
“嗯,如果能活抓到这些少爷小姐,说不定能知道些隐秘的事情。”
对于山君的话,殷红附和道。
在先前他抓住那王家二公子准备斩头之际,方才发现对方那本该洁净无物的脖颈在临死之前忽的出现那熟悉的绳套!
这是否意味着四大家族的嫡系子弟身上也有这东西。
只是因为某种神通将其压制了下来?
若是能找到那种压制的方式,他说不定也能解除脖子上的这催命炸弹。
“臭小子,你胆子实在够大的。”
“那家伙虽只是一个凡人,但毕竟事关那绳套。”
“你动手杀了四大家族的嫡系,不怕绳套瞬间勾动将你杀了?”
山君开口问道。
对此,殷红耸了耸肩。
“对于这种人,我向来忍不了。”
“更何况我身上还有“替死草人”和离昧给的“同命锁”,按理来说能替死两次。”
“若是如此这般都能将我杀了,那就算我倒霉吧。”
对于殷红这般无所谓的话语,山君恼了,
“臭小子,等哪天你把自己作死了就老实了!”
说完话,山君生着气消失不见。
见到山君这副模样,殷红无奈一笑。
这大猫,关心自己的方式还真是傲娇。
不过正如他跟山君说的那般。
对于这种人,他向来是忍不了的。
哪怕是有身死之危,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出手。
不过以目前来看,收获倒是不小。
对四大家族的人出手不会触发绳套。
四大家族的人似乎也没有能力直接引动他脖颈上的绳套,也有可能是这二人不太重要。
毕竟一个是凡人,一个只是夜游境中期的喽啰。
若是四大家族的人都是这般模样,看来他这些日子不得不手上染血了。
殷红下意识想道。
........................................
恒青镇,声势显赫的府邸之内。
天色不知何时变得阴沉起来,
雨水稀稀拉拉的打在房檐上,发出轻快的跃动声响。
在院落中央,一道挺拔的身影默然立在原地,
他手中持着一把如碳般漆黑的大枪,上身未着衣物,袒着精壮的肉身。
雨水浇打在他身上,霎时间便被蒸腾成水雾!
在这雨势之中,这男人周身便被那蒸腾的水雾包裹着。
他立在中央,双手持着手中那柄黑枪,
向前刺去,再度收回,
刺,回,
两种动作就这般不停的循环往复。
每次枪身挥动间,他身上蒸腾的水雾便会消失一部分,彷佛被某种无形之物吞噬殆尽一般。
直到——
“父亲,我有要事相报!”
院外,一道成熟的男声传来,那是个身形有些臃肿的男人,约莫三十几岁的模样,鼻梁上还架着一副自西洋进口的洋镜。
听到那声音,男人停止了手中的动作。
霎时间,那围绕在他周身的水雾顿时消散,
雨,停了。
看着眼前这诡异的景象,身形有些臃肿的男人鼓足勇气,颤抖着开口道:
“父亲,二弟被杀了!”
那男人头都未回,握着手中的枪身,声音略显冰冷,
“还有何事?”
听到这话,王庆祥身体一颤,
二弟死了,父亲竟然如此淡漠吗?
他虽素来知晓父亲性格冷淡,却未曾想到听到亲子身死的消息会这般反应。
一时间,王庆祥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我...”
“若是无事,便离去。”
那男人握着手中的枪,雨水不知何时又重新稀稀拉拉的落下,
再次变作蒸腾的水雾环绕在他周身,
他默默的刺着枪,不再理睬身后的人。
见到这幅景象,王庆祥只觉得心如死灰,
父亲果然变了...他也如爷爷那样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开口喊道:
“大管家死了!”
“是触动了“罚”死的!”
“有人想要从他那里得到有关我们的事情!”
霎时间,雨再度停下了。
雨声骤停的刹那,那柄漆黑大枪贯穿天幕,撕开雨云。
天空霎时晴朗,
天光自那被戳穿的窟窿中倾斜而下,
在那光照之中,男人精悍的背上,一条张牙舞爪的黑龙方才显出真形!
“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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