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猛在地下石室每过一天便在墙上偷偷的划一横,心里盘算着苏苏她们到底玩什么花样。
他低头扯了扯西装的裤腰,指尖戳到肚子上软乎乎的肉时,看看墙上的记号才惊觉自己在这地下石室里,竟已待满了半个多月。
这半个多月里,苏苏派人人送来的饭菜,好得让他恍惚以为是在 “度假”—— 每天两顿,顿顿离不开肉。早上是油汪汪的炒肉片,青椒少得像点缀;傍晚更夸张,要么是整只的红烧鸡腿堆在铁桶里,酱汁顺着桶壁往下淌,要么是清蒸鱼铺得满满当当,连鱼眼睛都透着鲜气。配餐永远是稠得能插住筷子的小米稀饭,舀一勺能拉出丝,比他在工地过年时喝的还实在。
男人们的变化肉眼可见。之前干瘦得能看见肋骨的年轻人,现在脸圆得像刚出锅的馒头,笑起来眼角堆着肉;电工师傅的工装衫从宽松变紧绷,肚子顶得衣扣都快崩开;连最讲究形象的清亮嗓子男人,也天天抱怨 “之前的裤子穿不上了,早知道当初该多带条松紧腰的”。楚猛混在人群里,跟着大家一样,裤腰也悄悄紧了两圈 —— 只是他吃饭时总比别人慢半拍,不像其他人那样狼吞虎咽,倒也没人注意到这点差别。
唯一的 “缺憾”,是永远喝不够水。不管啃多少肉、扒多少稀饭,喉咙里总像堵着团干草,嘴唇常年泛着干皮。有人试着跟送饭的壮汉要水,得到的只有冷冰冰的一句 “没有”,后来大家也懒得问了,只能靠稀饭勉强润嗓子,有时啃完鸡腿,能把半碗稀饭一口气灌下去。
可这份 “好日子”,在一天下午,戛然而止。
傍晚送饭的铁门 “吱呀” 推开时,男人们还像往常一样,拖着变沉的身子涌过去,结果扒着铁桶一看,全都傻了眼 —— 桶里哪还有什么鸡腿鱼块,只有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玉米粥,里面飘着几根发黄的咸菜,连一粒肉星都找不到。
“搞什么鬼?肉呢?”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那个年轻人,他攥着粗瓷碗,声音里满是不可置信,碗沿 “哐当” 一声撞在铁桶上,溅出几滴粥水。
送饭的两个壮汉面无表情,放下桶就往回走,铁门关上的 “哐当” 声在石室里回荡,像一记闷锤砸在每个人心上。
接下来的日子,饭菜一天比一天糟。玉米粥变成了能数清菜叶的野菜汤,咸菜都省了;再后来,干脆改成一天只送一顿饭,还是半凉的红薯稀饭,稀得能当镜子照。男人们饿得眼冒金星,之前靠吃肉长出来的力气,没几天就耗光了,连埋怨的力气都没了 —— 之前还能互相调侃 “胖得快赶上猪了”,现在只能蜷在纸箱堆里,有气无力地盯着通风口那点微光,肚子饿得咕咕叫,像一群待宰的家禽。
就在大家快饿到撑不住时,苏苏带着那几个美女来了,身后还跟着两个提着竹篮和桶的壮汉。女人们踩着高跟鞋,在水泥地上敲出 “嗒嗒” 的声响,比平时多了几分严肃。苏苏站在石室中央,目光扫过一群蔫头耷脑的男人,声音冷得像冰:“想吃饭吗?”
男人们抬起头,眼里透着渴望,却没人敢应声 —— 他们怕这又是新的 “陷阱”。
“想吃饭,就先喝了瓶子里的水。” 苏苏指了指壮汉手里的竹篮,语气没半点商量的余地。
壮汉把竹篮放在地上,掀开盖子的瞬间,一股奇怪的腥味飘了过来,比石室里的恶臭还让人反胃。楚猛凑过去看了眼,竹篮里的水瓶装着不同的水,颜色各异:有的呈浅褐色,像泡了草药的渣子;有的泛着淡绿色,飘着细碎的沫子;还有一桶是浑浊的黄色,看着像泥水。
“这是什么水?能喝吗?” 有人往后缩了缩,声音发颤 —— 谁都能看出来,这水绝对不正常。
“不想喝?可以。” 穿红裙子的美女走出来,嘴角勾着笑,眼神却淬了冰,“那就继续饿肚子,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给你们饭吃。”
男人们面面相觑,肚子饿得发疼,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旁边桶里的鸡腿和各种肉。最先妥协的是修电工,他叹了口气,端着碗走过去,闭着眼睛拿了一瓶浅褐色的水,捏着鼻子往下灌。刚咽下去,他就捂着嘴弯下腰,脸憋得通红,像要吐出来,却被旁边的呵斥:“吐出来就别想吃饭!”
有了第一个,剩下的人也陆续动了。有人选淡绿色的水,喝下去后不停打嗝;有人选黄色的水,楚猛混在人群里,跟着选了一瓶最浅的褐色水,当着她们的面慢慢 “喝”了,然后开始吃青椒炒肉和鸡腿,动作和其他人没两样。
从那天起,苏苏他们每天都会送水,规矩没变:不喝水,就不给饭吃。喝下去,再抢着盛饭吃鸡腿,连抱怨都没力气了。有人喝了水后会拉肚子,有人会头晕,可只要能吃到肉和饭,大家都忍着 —— 在饥饿面前,那点不适,根本显得微不足道。
又半个多月过去,石室里的氛围彻底变了。
之前偶尔还能听到的调侃声没了,取而代之的是长时间的沉默,只有喝水、扒饭啃鸡腿的声音在空荡荡的石室里回荡。男人们的变化越来越明显:眼神变得呆滞,不管谁跟他们说话,都只是茫然地看一眼,随便的打个招呼,像丢了魂;行动也慢了下来,走路时肚子晃晃悠悠,像揣了个小皮球,每走一步都要晃一下;有的甚至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楚猛却是越来越精神,他从小家里条件不好,母亲生病,还有两个妹妹,就靠他父亲出去工地打些零工赚点钱维持家用,平时吃得都是妈妈和自己种些应季的蔬菜和腌菜,突然吃得这么好,自然比一般人吃得多,但是却一点呆滞的感觉都没有,他心里捞测,自己肚子里的蛊虫是个历害的存在,估计蛊虫进了他的肚子都是食物,但他知道,不能让苏苏这些女魔鬼们发现他的异常,于是也学着他们的样子:走路时故意放慢脚步,鼓着气让肚子挺着看起来更 “晃”;有人跟他搭话,他就眼神放空,傻笑两声不回应;苏苏他们来 “视察” 时,他就蜷在纸箱堆里,把头埋得低低的,双手放在肚子上,变得呆滞又迟钝。他混在人群里,像一颗普通的石子,没人注意到他和别人的不同。
苏苏对这样的 “成果” 显然很满意。每次来 “视察”,她都会带着美女们绕着石室走一圈,脚步慢悠悠的,眼神扫过男人们鼓起来的肚子时,像农民在查看自家栏里养肥的年猪,满是得意。“不错,都养得差不多了。” 有次她跟身边红色大波浪卷头发的美女说,“再养几天,就能够“出栏”了。”
“出栏” 两个字,让楚猛心里一紧,却没敢露出半点异样,只是把头埋得更低了些。
“大姐,这个瘸子看起来好可怜,要是取了蛊以后,就送给我吧”,我给他种上情蛊,做我男人,好不好,一个声音怯怯的说道。
“燕子你好糊涂”,苏苏蓦然回头:这个人看着只有十七八岁,但他在我之前就不是处男了,我开始还以为他是个好鸟,想好好玩玩,没有想到他看着外皮老实,却很会弄那个事情,显然就是个老手了。哼,天下的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接着又语重心长的说:等这次成功取蛊以后,我帮你找一个长得俊又有钱而且真心爱你的男人。
终于,苏苏带着所有美女来了。这次没有送饭的壮汉,只有她们几个,穿着利落的黑色风衣,站在石室中央,脸色严肃得吓人,和之前调侃时的模样判若两人。
石室里的男人们头也不抬,眼神依旧呆滞。
苏苏清了清嗓子,声音在寂静的石室里格外响亮,像一把冰冷的刀,划破了沉闷的空气。她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从鼓着肚子的年轻人,到呆滞的修电工,最后停在角落里的楚猛身上,停留了几秒,才缓缓开口,语气没有半分玩笑:
“七天后半夜子时,后山开坛取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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