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通过广播通知所有干部到会议室集合。
听到广播的干部们迅速赶来,心里都在琢磨杨厂长突然召集大家的原因。如今李副厂长失势,厂里就属杨厂长和林奇最有分量。
这两人如今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眼下李副厂长倒台,他们谁也不敢轻易得罪。
见杨厂长突然召**议,他们只得匆匆赶来。
“人都到齐了?坐下说话。”
秘书麻利地给众人端上茶水。
“杨厂长,今天把我们叫来,有什么要紧事吗?”
“能请您亲自召集,肯定不是小事吧?”
杨厂长抿了口茶,半天没有说话。
过了许久才开口:“今天厂里发生了一件恶劣的事情——下属诬告上级。”
“明明是个好同志,却被恶意举报。”
“最后查证完全是诬陷,大家怎么看?”
虽然没有直接点名林奇和刘海忠,但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
早就听说今天于海棠、何雨水被叫去谈话,赵科长也参与其中。现在所有领导都到齐了,唯独不见林奇——
这还不是很明显吗?谁不知道于海棠、何雨水和林奇关系密切?
她们突然离开岗位,肯定和林奇有关。杨厂长找她们谈完话后就开会,显然是要为林奇撑腰。
既然领导已经定调,大家自然顺着走。
不只是怕得罪杨厂长。
更因为“下属举报上级”这件事引发了众怒——在座的谁经得起查?手脚不干净的人,最怕下面人捅刀子。
现在有人恶意举报林奇,正好借这个机会表明态度。即使林奇真有问题,他们也必须站在这一边。道理刚才已经说清楚了,不用再重复。
“怎么回事?谁举报的?如果这位同志真的犯了错被举报,那还说得过去!
可人家明明什么错都没犯,却被恶意举报。
这也太不像话了,到底是谁干的?”
“是,如果没有证据证明清白,冤枉了这位同志,岂不是要出冤案?
这是在给国家抹黑,这种人绝不能轻饶,必须严惩。”
“对,必须严惩,绝不能放过这种人。”
在场的人一个个义愤填膺,杨厂长看到后微微一笑。
看来大家都支持他的决定,于是杨厂长不再隐瞒,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讲了出来。
大家听完后心里暗自得意——果然没错,被举报的真是林奇。
这样一来,既能帮林奇一个忙,也能讨好杨厂长。
毕竟现在轧钢厂里,就属杨厂长和林奇最有分量。
“刘海忠道德败坏,用一些捕风捉影的事诬告林奇这样的好同志,严重损害了林奇的名誉,还连累了于海棠和何雨水的名声!
虽然他已经向林奇、于海棠和何雨水道过歉,但咱们轧钢厂也不能没个说法。
这样吧,先让刘海忠去养猪场劳动三个月,扣三个月工资,并将这部分钱分别补偿给林奇、于海棠和何雨水。
这就是我的处理意见,你们觉得怎么样?会不会觉得处罚太重了?”
杨厂长看着大家的反应,满意地点点头,直接宣布了处理结果。
说完还装模作样地征求大家的意见。
但谁是傻子呢?杨厂长既然已经定了调,这时候再唱反调,不是打领导的脸吗?
“杨厂长的决定非常正确,我们完全支持!”
“对,说得对。”
杨厂长见大家一致赞同,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既然大家都没意见,我这就通知广播室把这件事通报全厂。”
“也算是给林奇、于海棠、何雨水三位同志一个交代!”
“杨厂长,我们坚决支持您!”
……
下午上班时,广播里传来于海棠清脆的声音:
“今天厂里发生一起严重诬告事件,经调查,林奇同志被恶意举报,现已查清事实。”
“举报人是三车间七级锻工刘海忠,现作出如下处理:调往养猪场劳动三个月,扣发三个月工资,罚款将补偿给林奇、于海棠、何雨水三位同志。”
“详细情况已贴在公告栏,请大家自行查看。”
广播重复了三遍后,车间里顿时议论纷纷。工人们面面相觑——这事怎么还牵扯到林主任?更奇怪的是,刘海忠的罚款为何要赔给于海棠和何雨水?
大家心里有疑问,但手头工作不能耽误,只好先埋头干活。反正公告栏上有详情,下班再看就是了。现在瞎猜也没用。
……
四合院门口,易忠海远远看到刘海忠的两个儿子——刘光天和刘光福。
他眼睛一亮,快步走过去招呼:“光天、光福,过来一下。”
正愁找不到这俩人,没想到在门口碰上了,真是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刘光天和刘光福看到易忠海,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在他们眼中,这个老头就是个麻烦,从没给过好脸色。以前就总是帮着傻柱,他们受气也只能忍着。现在这老东西还坐过牢,丢尽了脸,还想摆架子?
最关键的是——易忠海是他们父亲刘海忠的死对头。要是跟这老东西走得太近,以父亲那暴脾气,肯定要把他们打得满地找牙。
刚才那顿打还**辣的疼,就因为这老东西坑了父亲八百块钱,害得他们白挨了一顿揍。刘海忠边打边骂:“要不是你们这两个废物,至于赔钱丢人吗?”
兄弟俩虽然想反抗,但父亲毕竟是轧钢厂的七级锻工,身体强壮,连傻柱都不敢硬碰硬。此刻看见易忠海靠近,两人牙都快咬碎了——要是没有这老瘟神,哪会遭这份罪?
易忠海被两道充满敌意的眼神盯着,心里直犯嘀咕:这俩小子吃了什么药?平时一叫就跑的人,现在居然敢瞪我?难道是刘海忠背后说了什么?
比如让我小心点或者离他们远点之类的?
没错,肯定是这样。作为四合院的一大爷,我从来没为难过他们,就算心里不痛快,也不该用这种眼神看我。
这让易忠海心里有些不爽。照这个样子,要想让刘光天和刘光福听自己的话,恐怕得花些代价了。
不然,我的计划根本没法进行。
刘海忠这个老家伙,真是给我添堵!
不过转念一想,他们毕竟是刘海忠的儿子,听那个老东西的话也正常。
看来今天不拿出点诚意,是别想让他们配合了。
“光天、光福,别这么看着我。今天找你们是有好事要说。这样吧,我请你们去东来顺吃涮锅,咱们边吃边聊?”
易忠海很清楚,这兄弟俩平时连肉腥都难得沾上,鸡蛋更是稀罕物。一年到头能吃上一回肉都是祖上积德,有时候两三年才能开一次荤。
他就不信,请他们去东来顺吃涮羊肉,这俩小子能不动心?
刘光天和刘光福一听这话,眼睛都亮了。
请他们去东来顺吃涮羊肉?还有这种好事?
兄弟俩已经两年没尝过肉味了,就连鸡蛋也一年没见着。家里但凡有点好东西,全被他们那个不负责任的爹霸占了。
最让他们窝火的是,老爹从林奇那儿硬要来个工作名额,不想着亲儿子,反倒惦记着常年不回家的大哥刘光齐。为了让大哥回来,居然把工作给了大嫂。
这日子过得,能不馋吗?
可他们心里也直犯嘀咕:我们就是俩小喽啰,易忠海为啥要请我们吃饭?还是东来顺的涮羊肉?三个人吃下来,少说也得八块钱吧?
主打涮羊肉,涮羊肉当然要尽情吃肉。
他俩许久未尝肉味,难得有机会自然要大快朵颐。
易忠海心知肚明,却仍要请他们吃肉?
莫非其中有诈?就像当初算计他们父亲那样算计他们?
虽然嘴馋,但两人心里直打鼓。肉再香也比蹲大牢强。
他们的父亲刘海忠这次险些又栽进去。
要不是掏出八百块钱,还给林奇磕头认错,怕是早就进去了。
易忠海瞧见二人迟疑,眼睛微微一眨。
他眯起眼睛,两人的心思哪能瞒得过他?
看来是怕被他算计。
“别担心,我是为你们好,绝不会害你们。
更不会让你们去招惹林奇,我发誓。
要是骗你们,就让我遭天打雷劈!”
易忠海信誓旦旦地保证。他确实没骗人。
发个誓又算什么?
他不过是想让刘光天和刘光福调转枪口对付亲爹刘海忠罢了。
这有什么不对?
说实话,他挺羡慕刘海忠这个废物居然有三个儿子。
要是自己有儿子,定会捧在手心里疼。
好吃好喝供着,绝不让孩子受委屈。
可刘海忠偏要作践亲子,活该落得儿女不孝的下场。
易忠海笃定,就算没有他插手,这两人将来也不会给刘海忠养老。
所以他毫无愧疚,不过是让这事提前发生罢了。
听到这番保证,刘光天和刘光福顿时眼前一亮。
有了易忠海的承诺,刘家兄弟顿时安心了。他们可不敢招惹林奇,毕竟连那些凶狠的屠夫都被他收拾得服服帖帖,现在见了他都躲着走。
既然不用对付林奇,兄弟俩自然愿意跟着去吃饭。白吃白喝谁不愿意?他们也想知道这位管事大爷到底有什么话要说。
“一大爷,有事您直说就行,何必破费请客呢。不过既然您都开口了,我们做晚辈的也不好推辞。俗话说‘长者赐不可辞’,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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