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挺赚钱的。
也可能是廖东有天赋，反正人家在几个月内，就兼并了北京大部分水军公司，不然他短时间内也不可能招到那么多符合条件的员工。
毕竟在这个年代，上网发广告，顶帖，骂人什么的，真不算太好的工作，很多人也没把这种事当成工作来做。
吕文有些奇怪，资源整合他是很同意的，也觉得廖东做得对，可问题是，他从哪搞来那么多订单？
“哥，电影啊！”
吕文恍然大悟，其实几年前就有电影在网络上宣传了，最早可以追溯到2000年的《第一次的亲密接触》。
这电影演员都是吕文的老熟人，舒旗演小鱼，山鸡哥演痞子蔡，被吕文抢了角色的张振演阿泰。
宣传的时候，制片方就选择在各大论坛上发帖讨论，毕竟这本小说当时就是在网上连载的，所以有很多人参与。
除此之外，片方还组织了“网络爱情故事”征集活动，鼓励网友分享经历并关联电影主题。主创还通过聊天室和网友实时交流，增强参与感。
是不是听起来很熟悉？
后来大家也是这么操作的，比如《失恋三十三天》就在微博上疯狂宣传，搞什么“失恋物语”，还给用户发私信，后来也有不少电影主创去虎扑和天涯等论坛上和网友对话。
只是当时受限于网速太慢，提问和回答都很慢，像《第一次的亲密接触》这种网络小说改编的电影，天然有受众，宣传效果还可以。
其他电影上网宣传，网友根本不待见他们，久而久之，就没人上网宣传了，就算有，也只是在门户网站发一些图片和软文。
但现在不一样了，宽带今年开始慢慢普及了，电信就有了1000万用户，网吧的网速也还算可以，就有人盯上了网络宣传这块蛋糕。
长得帅的朋友可能就要问了，上网的人还是少数，真有用吗？
真不一定有用，但有营销费用……
不是所有电影都是制片方负责宣传，大部分电影的宣传都要外包，或者交给发行方来负责，这里面操作空间就大了。
一个新的宣传阵地，是不是可以多要一些费用？
就像是微信公众号刚出的时候，大家一窝蜂的开号宣传一样，不管效果如何，起码得有……
但只开辟网络宣传阵地不行，还要有数据，才能让制片方心甘情愿地掏钱，于是水军公司就有了用武之地。
廖东可以帮忙提供发行方需要的数据，比如多少阅读量，多少人顶帖，甚至可以帮忙制造话题，这些都是营销公司做不到的。
有需求，自然就有了订单，甚至连《天下无贼》都找到了廖东，所以他才想扩大公司规模，甚至直接开一家网络营销公司。
反正生意给谁做都是做，为什么不自己来做呢？
吕文乐了，廖东的想法倒是靠谱，但是吕文否决了他的提议。
廖东非常不解，“为什么？”
吕文已经从泡池里出来了，一边擦身上的水，一边说道，“你的眼光要放长远一点，一味地扩大规模并不可取，这种活没什么含金量，你能做，别人自然也能做。”
“那我把他们收购了不就好了？”
“你能收购多少？”
廖东沉默了，他之前能把北京有点名气的水军公司都收购了，不是他牛逼，而是公司太少了，就那么几家，还接不到什么订单，自然容易。
但是等大家都知道电影有找水军上网宣传的想法，会不会有一大堆公司冒出来？
答案自然是肯定的，到时候怎么办？挨家收购？先不说有没有那么多钱，人家回头还可以继续开公司啊，那廖东能怎么办？继续收购？
显然不行嘛……
“那怎么办？”
“做水军联盟。”
“啊？”
吕文叹了口气，廖东的思维还是跟不上潮流，不过也不怪廖东，他没有穿越福利，自然不知道日后水军公司和网络的发展趋势。
吕文就没这方面的困扰了，“现在公司的规模已经很大了，你吃大订单，分一些小订单出去给其他公司做，形成一个联盟的形式。”
“如果有人绕过我们接订单呢？”
“联合其他盟友，给他捣乱，几次下来，他们就会主动找你联盟了。”
廖东沉默了，在思考可行性，貌似很有可能成功，到时候可能都不用他出手，其他盟友就会主动出击……
“那为什么我们不自己开公司呢？”
“你有渠道吗？就像《天下无贼》似的，你从哪接的单子？”
廖东啊了一声，一拍脑门儿，知道自己把问题想简单了。
《天下无贼》的发行方是华宜，他们本身就有网络部，其实就是水军部门，但他们为什么不自己吃下这个单子，反而要交给营销公司呢？
肯定有利益纠葛嘛。
要是廖东找华宜接单子，估计会直接被人轰出来……
廖东沉默了，没想到他踌躇满志地想要干一票大的，结果三言两语就被吕文打击得体无完肤。
吕文乐了，“你能想到这些已经很不错了，先把水军联盟弄起来，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廖东的眼睛亮了，“以后还有机会？”
“当然，总是要发展嘛，不可能一成不变，你们先把《天下无贼》的宣传做好！搞一个成功案例出来。”
《天下无贼》自然不需要水军帮忙宣传，却是一个非常好的案例……
继首周末狂揽4000万票房之后，《天下无贼》第二周的票房走势也不错，前四个工作日再拿3000万票房，上映八天，已经斩获7000万，远超小钢炮去年的《手机》……
小钢炮这下心里有底了，剩下一个周末，拿3000万票房肯定没问题，他绝对要成为亿元俱乐部大导演了！
最让小钢炮高兴的是，他的电影和以往只有北方人买账的情况不同，有很多南方观众也很喜欢看《天下无贼》，特别是两广地区，票房比《手机》上映时有显着提高。
一开始小钢炮还以为是华仔和奶茶的原因，觉得这次选角真是选对了，调查了一番，才发现，确实有华仔的原因，但奶茶的贡献就小多了，很多两广地区的观众表示自己看《天下无贼》，是去看吕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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