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晴天霹雳！老公偷投传销还借高利贷，家底全空
我叫林秀，今年三十岁，在一家小工厂做流水线工人。我老公王强，和我在一个厂，他是仓库管理员。我们结婚五年，有个四岁的女儿叫萌萌。日子不算富裕，但一家三口平平安安，我觉得挺满足。
那天我下班，和平常一样，骑着电动车往家赶。路上的风有点凉，我裹了裹身上的外套。路过菜市场的时候，我停了下来，买了萌萌爱吃的草莓，又挑了块新鲜的五花肉。晚上想给爷俩做红烧肉，萌萌念叨好几天了。
到家的时候，已经六点多了。我刚把电动车停在楼下，就听见楼上萌萌的声音：“妈妈！妈妈回来了！”我笑着抬头，看见萌萌趴在阳台的护栏上，小脸蛋红红的，正朝我挥手。
我拎着东西上楼，刚打开门，萌萌就像个小炮弹一样扑了过来，抱住我的腿。“妈妈，你可算回来了！我好想你！”她仰着小脸，眼睛亮晶晶的。
我弯腰抱起她，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妈妈也想萌萌了。看，妈妈给你买了什么？”我把装草莓的袋子举到她面前。
萌萌眼睛一亮，开心地拍着小手：“哇！草莓！谢谢妈妈！”她伸手就要去抓，我笑着躲开：“先洗手，洗完手再吃。”
这时候，王强从卧室里走了出来。他脸上怪怪的，没有平时那种笑着过来接东西的样子，眼神还有点躲闪。我心里咯噔一下，觉得有点不对劲。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我问他。
王强搓了搓手，低着头说：“没……没什么，就是有点累。”他说完，转身就往厨房走，还顺手把手里的手机揣进了裤兜里。
我更觉得奇怪了。平时他手机都随便放在客厅的桌子上，今天怎么特意藏起来了？难道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把萌萌放下来，让她自己去洗手。然后我拎着菜走进厨房，王强正站在水槽边，假装在洗菜，水龙头开得很大，水流哗哗地响。
“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就说，别藏着掖着。”我走过去，关掉了水龙头。
王强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过身，双手不停地搓着衣角。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眼神里满是愧疚和慌乱。“老婆，我……我有事要跟你说。”他的声音都在发抖。
我心里越来越不安，赶紧追问：“什么事？你快说啊！”
“我……我把咱们家的存款，都投进一个项目里了。”王强的声音很小，像蚊子叫一样。
“什么项目？”我心里一紧，“咱们那十万块钱，是给萌萌攒的幼儿园学费，还有给你妈留的养老钱，你怎么能随便动？”
“我也是想多赚点钱，让你们娘俩过好日子。”王强急忙解释，“这个项目特别好，人家说投一万，一个月就能赚两千，稳赚不赔！”
我一听，脑袋“嗡”的一下，这不就是传销吗？我之前在厂里听同事李姐说过，她老家有个人就被这种项目骗了，不仅赔光了积蓄，还欠了一屁股债。
“王强！你是不是傻？这明显是传销啊！你怎么能相信这种东西？”我急得声音都提高了，“那钱呢？你快给我要回来！”
王强的头埋得更低了，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要不回来了……”
“什么？”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怎么会要不回来？你投了多少？”
“十万……都投进去了。”王强的声音带着哭腔，“我本来想赚了钱给你买个金镯子，给萌萌报个好点的兴趣班，没想到……”
我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那十万块钱，是我们省吃俭用攒了整整五年才攒下来的。我平时舍不得买新衣服，身上穿的还是结婚前买的；萌萌的玩具都是捡邻居家孩子剩下的；就连买菜，我都要在菜市场逛好几圈，挑最便宜的买。可现在，这十万块钱，竟然被他全投进了传销里，打了水漂！
“王强，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我用力摇晃着他的胳膊，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你快把钱要回来！那是萌萌的学费，是你妈的养老钱啊！”
王强用力甩开我的手，烦躁地说：“我说了要不回来了！你别逼我了！”
“我逼你？”我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是你逼我！是你把这个家毁了！你怎么就那么糊涂？”
萌萌听见我们吵架，拿着洗好的小手跑过来，拉着我的衣角，小声说：“妈妈，你别生气，爸爸不是故意的。”
看着萌萌天真的小脸，我心里更难受了。我蹲下来，抱着萌萌，失声痛哭：“萌萌，对不起，妈妈没看好家里的钱，以后不能给你报兴趣班了……”
萌萌也跟着哭了起来，小胳膊紧紧抱着我的脖子：“妈妈，我不要兴趣班，我只要爸爸妈妈不吵架。”
王强站在一旁，低着头，不停地叹气。过了一会儿，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又开口了：“老婆，你别难过，我还有办法。”
我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什么办法？钱都没了，还有什么办法？”
“我……我借了高利贷。”王强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细不可闻，“我想把投进去的钱赚回来，就找高利贷借了十万，也投进去了。”
“什么？！”我彻底懵了，感觉天都塌了，一下子瘫坐在地上，“王强！你疯了吗？高利贷你也敢借？那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你不知道利滚利有多吓人吗？”
“我当时也是急糊涂了，想着赚了钱就能一起还上。”王强哭了起来，蹲在我身边，“可谁知道，今天早上我联系那个负责人，发现他把我拉黑了。我去他们办公的地方，早就人去楼空了。我的钱，全没了……”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完了”两个字。十万存款没了，还欠了十万高利贷。我知道高利贷的厉害，听说有人借了几万，没几个月就变成了几十万，最后被追得家破人亡。
“完了，一切都完了。”我喃喃地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萌萌吓得哭得更厉害了，紧紧抱着我的脖子：“妈妈，我怕，我们怎么办啊？”
我紧紧抱着萌萌，心里又痛又恨。我恨王强的糊涂，恨他的贪心，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王强想拉我起来，我一把甩开他的手，怒吼道：“别碰我！你让我和萌萌怎么办？难道要我们去卖血还债吗？”
王强被我骂得不敢出声，只是低着头，不停地擦眼泪。
那天晚上，我们一夜没睡。萌萌哭累了，在我怀里睡着了。我抱着她，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心里一片绝望。我不知道未来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这个家，还能不能撑下去。
我看着身边的王强，他蜷缩在沙发的另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我心里又气又无奈。他也是想让这个家过得好一点，可他怎么就那么傻，偏偏相信那些骗人的东西？
我想起我们刚结婚的时候，日子比现在还苦。我们租住在一间十几平米的小房子里，冬天冷，夏天热。可那时候，我们心里有盼头，一起努力工作，一点点攒钱。后来我们买了这套小房子，虽然不大，但总算有了自己的家。我原以为，我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可没想到，他竟然做出这样的事。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高利贷的钱，我们必须还。可我们去哪里弄那么多钱？我一个月工资三千五，王强一个月四千，除去房租、水电费和生活费，每个月能攒下的钱寥寥无几。就算不吃不喝，也得好几年才能还清这十万高利贷，更别说还有利息了。
我越想越害怕，越想越绝望。我甚至想到了死，可看着怀里熟睡的萌萌，我又舍不得。她才四岁，还那么小，不能没有妈妈。
凌晨的时候，王强突然开口了：“老婆，要不……我们把房子卖了吧？卖了房子，就能还清高利贷了。”
我猛地抬起头，不敢相信地看着他：“卖房？那我们住哪里？萌萌怎么办？这是我们唯一的家啊！”
“可除此之外，我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了。”王强低着头，“总不能让高利贷的人来家里闹，影响萌萌吧？”
我看着他，心里一片冰凉。卖了房子，我们就真的一无所有了。可如果不卖，高利贷的人找上门来，我们娘俩也不得安宁。
我抱着萌萌，眼泪又掉了下来。我不知道该怎么选，也不知道这条路，我们还能走多久。
窗外渐渐亮了起来，新的一天开始了，可我却觉得，我的人生，已经走进了死胡同。我看着怀里萌萌稚嫩的脸庞，心里暗暗发誓，无论多难，我都要保护好她。就算王强糊涂，我也不能倒下。
可一想到那笔巨额债务，我又觉得无力。我不知道，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会把我们这个家推向什么样的深渊。我只知道，从这一刻起，我们平静的生活，彻底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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